顺利回到了家里,天色很黑了。不待车停下,晓杰就急匆匆进去看弟弟妹妹了,这两个小家伙,这些天长得很快,看到晓杰那么着急,穆张氏笑着说道:“晓杰,那么亲孩子啊,才一天不见就这么着急,现在不嫌弟妹们长得丑了?”穆张氏再给晓兰喂女乃,笑话晓杰道。
“娘真是的,我就那么一说,你看你都记多少天了,我的亲弟妹再怎么不喜欢呢?娘人家都说小孩一天一个样,真的哎,你看着弟弟,现在多可爱啊,我都不舍得松手了。”晓杰熟练的抱着孩子,在哪里逗引着晓禧。
“看来是不饿,不过爹他们可是饿了,你再不出去吃,李嬷嬷做的野菜煎包都进了他们的肚子了。”晓红笑嘻嘻说道。
“你是生怕饿到姐夫吧,还拿爹爹做幌子,娘你说是不是?”晓杰娇俏的冲她娘眨了眼,换来了她娘灿烂的笑容。
“娘,你真好看,你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吧,笑起来我都看迷了眼呢。”晓杰又说道。
“晓红,快点捏她的脸,连她娘都说笑了。”这里母女几个笑哈哈闹在一起。
“娘,你快看,弟弟妹妹都笑了呢。”晓杰一惊一乍的。
“真的呢,娘你快看,真的笑了,妹妹随爹爹还有酒窝呢,真好看。”晓红也觉得奇怪呢,这么小的孩子笑得这样灿烂。
“你们闹你们娘做什么,还不去吃饭?晓杰快去,”穆其真说的严肃,其实嘴角还带着笑意呢,晓杰根本不怕,依旧笑嘻嘻和她爹说弟妹会笑了呢。
惹得穆其真爷很是惊讶,连忙去看了,结果看到了女儿脸上的酒窝,和儿子吹的泡泡,越发的合不拢嘴了,赶了两个女儿出去吃饭,自己握住他妻子的手,吻住了她的嘴角,穆张氏满眼幸福,并不嫌弃他满身的汗味。
众人吃完了饭,几个大小男人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收拾整理好,把那野猪野鸡什么的都退了毛,分解开来,就放在井里冰着。
男人们都相约去河里洗澡,晓杰羡慕的看着他们离去,和她姐把那些肉用盐腌了,要不怕坏了,只留下一点先吃,回房洗澡不提。
劳累了一天的晓杰倒头就睡,这一天真是忙碌,哪里男人们洗了澡就各自睡去不提。孤枕难眠的就是穆其真了,能看不能真办事,心里发痒却又无能为力,也沉沉睡去。
话说穆老四阿阳和他妻子颠鸾倒凤一番后,很是满足,搂着她的妻子说着甜蜜悄悄话。这男人和女人的相处那就是很奇怪的,这成亲时闹得那么凶,现在二人可谓是如胶似漆,把他娘都丢在了脑后,那穆钱氏早不知道丢去哪里了,现在一心一意只有他的那不甚完美的妻子,现在尝到了好处,也不嫌弃人家婚前失贞了。
“四郎,我好像是有了。”穆袁氏脸上有着满足后的红晕,忐忑的说道,还对那个失去的孩子无法释怀。
“有什么了?”穆老四还趴在他妻子的胸前,不住啃吻呢,显然还是蠢蠢欲动,并未满足。
“还能有什么,就是我怀了孩子了,”穆袁氏缓缓说道,阻止她男人的耸动。
“真的?有了孩子了?那真是太好了,你看大嫂给大哥生了那么多儿女,多好,阿巧,你真好,我呀,要当爹了”,穆四郎有点语无伦次的。说完又去亲吻他妻子,忽然又惊醒。
“咱们那个,就是那样了不要紧吧,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没什么不适吧?”穆老四紧张地问道。
“你不怪我了,我怕你不喜欢我生孩子呢,所以不敢说呢,不不怪我以前的事就好,四郎,你真好。”穆袁氏放了心,有些心花怒放的。
她为什么不避讳和她男人亲热,就是怕她男人在叫她打掉这个孩子,也就不在意了,想着破罐破摔吧,意外流了也好,现在吓出一身冷汗呢,得亏着孩子命大,他们的频率还挺高的,孩子都没事呢,现在三个多月了,更是不打紧了。
于是她就紧缠了她男人,送上自己作为筹码报答她男人,两人都很卖力,那*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羞得那月亮都藏了起来,这是第二次,穆老四很持久呢,那细细的欢好之声久久不完,虽时间长,但是并不用力,知道两个人都满足了,才彼此搂了深深睡去。
此事说开了以后,穆袁氏越发的欢喜,此后更加用心和她男人过日子了,再也不想从前的陈旧往事了,每天都欢欢喜喜的,做事更加勤快了。
那里净身出户的穆老三起先也有喜事呢,那就是经过那几个月的辛苦耕耘,他的新婚妻子也是怀有身孕了。但是苟小妹似乎不愿要孩子,怕耽误她的享乐,直到孩子七八个月了,打不掉了也就死了心思。穆老三并不知情这些,他不觉得倒插门有什么不好,反而心里还暗自得意。
在苟家吃住得好,每天都吃白面干粮,还有荤菜,住的宽敞的大房子。里面家什什么的齐全,比在家强了太多了,那崭新的衣服被褥,那绣着花的炕屏,日子别提有多美了,天天吃好喝好,饭菜还有人管着,当起了少爷来了。
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媳妇索求无度,他招架不大了,刚开始也就罢了,刚见到难以自拔,夜夜欢歌,但是都无数次了他就有了抱怨,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有些力不从心,他媳妇就抱怨他了,说他不中用,他就觉得这苟小妹真不是良妻,把他当成了专干那事的器具,但是也走不了了,他舍不得这丰衣饱食。
让他更难过的是,这些天干旱无雨。苟老财家的庄稼受损,就开始苛刻他的伙食了,吃惯了馒头菜肴,在吃着野菜那就淡然无味了,他撺掇他媳妇闹了几回子,无功而返有些着急上火。
他媳妇更是个混不吝的,挺着大肚子找到她哥苟老财,说是食不下喝不好,故意虐待她,这可惹恼了温和的苟老财,他家只是有点田地,天大旱有地也没什么用处,日子也不好过,哪成想他这姑女乃女乃妹子,真把他当成了她儿子,还要天天供着。
苟太太一听破口大骂:“这杀千刀的小娼妇,往家领男人,不老实呆着,还敢出言不逊,真把老娘当了好欺负的了,都给我打出去,东西都留下,什么也不许带走。”直接指派了几个男长工,把他们四人赶出来了。
“当家的,不是我不好说话,只是这小姑太不靠谱,就这样领个男人家来,还吆五喝六的,这男人啥活不干,还要吃的好,这么两个个祸害在家里,家里的女孩子将来怎么说亲。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咱家三个姐儿想吧,咱淑琴可都要十岁了呢,将来怎是好?”苟老财的妻子王氏,是有名的巧嘴。
为他的儿女考虑,也就不再吱声,任由他妻子大中午的把他们赶走,到底是亲妹妹,允许他们带了衣服,收拾了细软,那苟小妹还是有点余财的,被仆人强行扭送出家门,把包袱行李扔了出来。她的破口大骂没起任何效果,只是自己声音沙哑了。
现在苟老财居然把他们夫妻赶出来了,他媳妇苟小妹挺着大肚子,还领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家四口无家可归了,这天干物燥的炎炎夏日,热得没处躲藏,就心一横领回了老穆家,这可掀起了轩然大波。
穆冯氏见到归来的儿子很是高兴,但是再看后面那几个,那脸色就不好看了。也没多问什么,拉了他儿子走人啦,直接把人晾在那里,苟小妹一看这老太太来这一手,一时不知所措。
“儿子,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你这个杀千刀的,丢了爹娘不管就去找那个女人,真是的爹娘在你心里算什么??”说着要去推打他儿子,穆三郎站在那里任他娘的打骂。
“娘,儿子都娶了她了,再说孩子马上都要生了,那怎么办?别骂了,先弄点吃的,都饿几顿了。”穆三郎阿山和他娘说道。
“好吧,娘给你做面糊糊吃,你等着啊。”穆冯氏叫了老二家的去做饭,自己就坐在屋里看那苟小妹。
那苟小妹也不甘示弱,见没人理会,张口大骂:“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老乾婆,没看到人家怀着孩子吗?叫你儿子出来,没本事的缩头乌龟,在我家白吃白喝,现在回了家里,难道连饭食都不管吗?真是恶毒人家的混账东西。”
这一句话都给骂了进去,气的穆冯氏去推搡她,那苟小妹也是个横的,怕过谁啊,两人拉扯到一起,那苟小妹仗着年轻,还要去打她婆婆,但是身子不灵活,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哎呦,要杀人了。”苟小妹就捂着肚子开始哼哼了,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快起来,别装了哈,在我这里没用,”穆冯氏就转了头不去理她。
但这一碗清水糊糊出来得小穆冯氏看到倒在地上的苟小妹,以及那流出来的鲜血,那碗直接摔地上了。
“娘,这是要生了,都出血了呢,赶紧叫接生婆出啊。”小穆冯氏经历过这种事情,有些触景伤情,战战兢兢说道。
“少在这里装吧,哪能这样容易就生了,真是奇了怪了,”走上前去查看,看到了那面如金纸的苟小妹满脸的汗水,以及那异常痛苦的神情,也慌了神。
“老三老三,快去找接生婆子,去李家找李婆子吧,快点。”穆冯氏说道,也着了急。
“怎么了这是?怎么出血了?”不敢去搀扶她,急匆匆去了。
当晓杰家知道时,那苟小妹已经生了好长时间了,还没生出来,大该是难产了,不知道李嬷嬷有没有办法。
一大家子人都在大眼望小眼等着,从中午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夕阳差点落山,再到晚上都没生出来,她这是早产呢,并未瓜熟蒂落,所以格外费事些,在哪夜半时分,一屋子的人都昏昏欲睡时,终于等来了一声虚弱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就好,真是煎熬人的事情呐。李嬷嬷抱出来一个浑身青紫的孩子出来,那小小的一个女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小穆冯氏去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因为确实不亲。她有儿有女,自是不稀罕别人的孩子。再说看这架势,哪里有她的地位,再说她亲人家人家不见得亲她。
嬷嬷见是个女孩,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转头走了,也不给孕妇张罗点饭是什么的。不管家里的一切,连李嬷嬷的接生钱都不给。李嬷嬷心想道:“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过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营生。哦,人家辛苦这一晚上都是活该,就你累吗?真是的做人太差劲了。”
“真是个扫把星狐媚子,勾搭了咱儿子,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带着个吃白饭的拖油瓶,想进咱家的门,爱咋咋地吧,我没力气管了。”穆冯氏和躺在炕上的她男人说了几句就睡去了。
穆老头出来拿了钱递给李嬷嬷,说道:“他李婶子,辛苦你了,这是辛苦钱,等着在给你送喜蛋吃哈。”
“不用了,母子平安就好,那我就家去了”,李嬷嬷拿了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三,这个丫头怎么办啊,还有她娘,现在这年头,大人都养不活了,一个个的面黄肌瘦的,老三你看怎么办?”,一家之主穆老头端详了一会那个瘦弱的孩子说道,咳嗽声不断。
只见那穆老头脸色黄青,摇摇欲坠的,自从去年冬日里烙下病根,又不舍得花钱拿药,只是干熬着,那咳嗽是断不了了,已经成了重病了,平时都不下炕的,家事都不理会了。
“这个,呃……我的老婆孩子,当然跟着我了,但是……”,穆老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现在自身不顾,自己肚子还饿着呢,无空理会旁人,惺惺得说不出话来。
那炕上昏过去的苟小妹现在听不到,要不早闹得人尽皆知了。管不要她生的孩子,真是一群老农,她是多么金贵的人啊,屈尊下嫁那个敢不供着她?早忘了她是怎样的人了。
等到早上听了李嬷嬷说这事,晓杰来送鸡蛋时,那奋战了一天的产妇还在昏睡着,任那饿得不行的女孩子在那里只哭着,无人去理会,那孩子本来就小,现在饥寒交迫的,越发的可怜了。
他三叔惨白着一张脸,在哪里抱着那个孩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晓杰把鸡蛋留下就走了,这样一家人,还真是无话可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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