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长大,那烦恼随之而来。晓杰已经是11岁的大姑娘了,那身量什么的几乎都已长成,她自己目测觉得也就不到一米六的样子,但是在女人中也不算太矮了。她姐十六岁也就大概一米六的样子。
晓杰已经被下了禁足令,被迫做起了宅女。长大的姑娘不好再经常抛头露面的,再说晓杰长得好看,又有了人家,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烦恼。
晓杰只有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由她弟弟陪同着,才可以进城学习医术。好在晓杰天赋异禀,那领悟能力极好,要不绝对被她爹娘扼杀在摇篮里,损失了这颗人才。
就连那学友李*,都是只有再去欧阳天家学习时,才有机会见面。欧阳天对于男女大防,看的不是很重要,并未明令禁止晓杰的女子守则,虽然晓杰知道这个时代真有女子守则这本书。
李*已经15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褪去了以前的稚女敕,那柔美的脸上多了一行硬线条,使他看上去很是多了几分男人味。他的进步那要用神速来形容。但是人家好像意不在此,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对学问并不深识。
这次进城,几个大人陪着去送他们,顺便在欧阳天家小聚,欧阳天身体严重了,听说是被他前妻给气的。这是他离开穆家后的第一次见面,几个大人推杯换盏的,酒足饭饱后,就说起了孩子的事情。
欧阳天和穆其真,李爷爷等说道:“雨儿天赋极高,学识钟灵毓秀,很有他自己的见解,且领悟能力及高。或许成就在吾儿之上,要是有机会,定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希望他能走仕途,待取了士,磨砺许多年,定能封宰拜相。但是我看他无意这些,只想在这乡野劳碌一生,这不知是为何?”
“那禄儿,也不遑多让,是个聪明剔透的好孩子。他还小呢,那脾气秉性都磨砺磨砺,将来再选个好师傅,定会成功的,这个孩子既然愿意从士,亲家就大力支持吧。切不可埋没了他,让明珠被掩埋,将来少了一位饱学之士。至于祺儿,心不在此,他更想和你一起撑起这个家吧,那就不要勉强了,识几个字就好。”欧阳天很是中肯的说道,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我劝过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个孩子,性子执拗。他不想我和他嬷嬷过于操劳,不愿去远方念书。他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算了都由他吧,再说这样的人多的是,哪能都功成名就。乡下人家讲究个丰衣足食就好,眼下饭都吃不饱呢,多余的咱也就不管了。”李爷爷叹口气,说道,对他的孙子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样就好可惜,不过也是,不是那个人都能有咏贺的坚韧不拔,头悬梁锥刺股的也不容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至于晓禄,只要他能念下去,只要家里还有钱,都会供着他的。机会给了他们,看他们的把握吧。”穆其真也是明理之人,说出的话也能做到。
但是对于欧阳咏贺几年未归的事情,欧阳天从那书信中的只言片语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使得一家人都很担忧。生怕他有什么意外,再就是怕万一他不回来,害的晓杰芳华空等,一场空。
为什么这样害怕,那是因为穆其真和李爷爷在城里见到了来欧阳家大闹的李氏,并听说了她的不少“伟大事迹‘.她以欧阳咏贺的娘自居,见天的打着他的旗号,到各家里扫荡,并做着口头承诺。
不服不行,李氏有这个胆色,还真就有不少人相信。那李氏还说自家的侄女都配给了她的儿子。转而又领着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侄女四周招摇。
让那些人家觉得欧阳咏贺审美不过如此,又打了把自己女儿送给他做妾的心思。越发的笼络起她们来,让这娘几个自鸣得意,越发的找不到北了。
甚至连那大字不识一个的儿子,都妄想推销给城里最好的夫子教导,妄言道:“有其哥,必有其弟,这个小儿子更加的聪慧伶俐,将来成就定会比他哥还要好。”说的那夫子很是无语,但是拒收她的小儿。惹得她大骂不止。
再就是那李氏知道了欧阳咏贺与晓杰的婚事,又曾妄言道:“哪里的乡下野丫头,就能配上她的儿子,给我儿子当丫鬟都不如,我的侄女个个妖娆妩媚,那个不比她强上许多。那才是将来的欧阳夫人,其他的,甭想过她这一关,什么婚约?经过她同意了吗?”丝毫没想起来她是被休妻的人,那里有脸面说这些。
穆其真回家后和他的妻子说了在城里的所见所闻。那穆张氏一阵后怕,迫不及待说道:“这都是真的?贺儿的娘如此嚣张跋扈,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晓杰怎么如此不幸?那欧阳咏贺也真是的,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啊?他这样一去几年不回,可不是好兆头。当家的,你说怎么办啊?”
“错不了,我们去时,那李氏正在欧阳家里大闹呢,拉都拉不走,还想着回来住呢。你说她一个被休的妇人,哪里就有这样的信心呢?她那两个侄女,完全把自己当做欧阳家的主母了,那真是一幅发号施威的样子,真真是不知羞啊。亏的是晓杰不在,要不如何是好啊?”穆其真也是义愤填膺的,好不恼怒。
晓杰不知道欧阳家和李氏的事情,但她知道欧阳咏贺不归的原因,那一是囊中羞涩,要大老远回来一次花费不少,本来就是花的穆家的钱财,心有羞赫,想功成名就后衣锦还乡。再就是这次他拜在了了一位大儒名下,那大儒对他很是器重,所以很是忙碌。
晓杰觉得没必要和她娘解释这些,但是她这样气定神闲的,看在穆张氏眼里很不是滋味。那欧阳咏贺不知道回不回来,那李氏又是那样一个人,真是让人心烦。
这几天吃饭时,穆张氏总是不自觉地看着晓杰欲言又止的,搞得晓杰很是莫名其妙的。这天趁着她爹娘都在,晓杰把她的话问出了口。
“娘,我看你这几天的神情不对,有什么事情吗?”晓杰问道,心里的话问出口,也就痛快了许多,要不老感觉有块大石压着,那种压迫的感觉可不是好玩的。
“没什么事,就是……”,穆张氏有些犹豫不决,似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怎么了?有事就说。”晓杰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是她的一贯作风。
“就是……”。穆其真狠下了心,就把城里的所见所闻都和晓杰说了,准备听听她的意见。
“就这事啊,欧阳咏贺在城里的学问到了紧急关头,一时月兑不得身。至于他娘,我早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对付她这样的人,那是小菜一碟,你们不用担心。退一步说,就是欧阳咏贺真不好,我也不会怎样的,就凭我还会活得不好,你们就放心吧。”晓杰说道。
那语气很是平常不过。这些事情几年前她就想过了。她不是真的小孩子,有着成熟人的心灵思想呢,还会怕这些不成。至于那欧阳咏贺,她是花了心思的,万一不好了,她会难过吧。
“姐,这是李二哥给你的信,还有就是那欧阳咏贺真的没事吗?你就这样放心他?你不知道,她的两个表妹都十六七了还未成亲,就等着他的呢。你怎么办啊。”穆晓祺话语中很是担忧。
晓杰看了那李*的信,寥寥数语都是对她的关心,真是个心思细腻又体贴的好男人,但是与她无缘了。晓杰把信揉成一团,扔进灶坑里,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在最后一刻,那燃烧的纸也是灿烂辉煌的吧。
“要是他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毫不客气的放弃他,而且还会变本加厉的报仇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你替我谢谢李二哥,我的事情,你们都放心吧。”晓杰拍拍手,说得很是云淡风轻。
一场危机在晓杰的解释下被瓦解,一家人的日子恢复了平静。但是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人物突然出现,弄的一家人惊喜交加。
这天一个满脸疲色,顶着烈日骄阳,背着包袱,大步前行的人在询问了诸多村人之后,不顾那骄阳似火,步履匆忙地爬上那座小山峰,敲开了晓杰家的门。
开门的是她爹,只见眼前这个人很是面熟,他大约35岁,穿一身皱巴巴,散发着异味的灰色夏衫,一双布鞋都破成了碎片。那包袱鼓鼓的,都被污渍染得看不出颜色了。一张粗旷的脸上,满是风吹雨淋过的痕迹,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似曾相识,薄薄的嘴唇紧抿,那握起敲门的手上也是黑色的,另一只很是局促,不知道往哪里放,但是眼睛打量着开门的穆其真。
“你找谁?”穆其真见他还打量着自己,有些疑心,自己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啊。
“请问,张玉如是住这里吗?”那人的口音很奇怪,说话间那眼睛紧盯着穆其真,那手蜷了又松开,似乎很是紧张他说出来的话。
“孩子娘,快出来,有人找你。”这是妻子的闺名,看来是认识的人了。穆其真说着话,一边把那个人请到了家里。
“真的叫张玉如吗?”那男子边走边问道,那语气又惊又喜,还带有忐忑不安。
没等到穆其真的回答,穿过长长的院子,就到了屋里,但是走到屋门口时,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脸。她就在那里盈盈立着,那脸色很是好看,岁月并未太多的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和十几年前的样子如出一撤。
穆张氏呆住了,那惊呆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子,转而热泪盈眶。跟出来的晓杰姐弟几人都不知所措,就连那穆其真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那个男子。
“哥哥,是你吗?你来找我了?当家的,快捏我一下,这不是梦吧。”穆张氏很是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
“妹妹,是哥哥不好,找寻了这些年,才打听到你的下落,看来你的日子还不错,我这悬了十几年的心终于放下了。”那男子说道。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磨得发亮的银簪,颤颤巍巍的递给穆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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