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去我屋里吃吧,我给你端进去,你穿好衣服就过去吧。”晓红走出门口轻轻叹口气,去找她的男人商量对策了。
晓杰去了晓红的房间,见到了桌上的饭菜,还见到了那罪魁祸首李*。他亮晶晶的眼神闪烁,那凤眼高挑,眼里都是说不出的高兴还是内疚,就像那偷吃了鱼儿的小猫眯,正不知道该何处躲藏呢。
那饭菜很是丰盛,有蛤蜊汤,还有蒸毛蟹。这三四月份的蟹子不是很肥,不是蟹肥膏厚的时候,但是吃起来还算美味。晓杰毫不客气的直接下手抓了,掰了那蟹壳,就去吃哪里的膏黄,很是美味。晓杰舌忝舌忝嘴唇,意犹未尽。
当晓杰连吃三四只时,那李*还是坐在那里,就盯着晓杰发呆。晓杰舌忝舌忝嘴角,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含糊不清问道:“你怎么不吃啊?不饿吗?还是我的吃相太难看,你吃不下去?”
“不是,怎么会呢?就是…你那里疼吗?我不知道用力太大,明天我去给你买个药膏抹抹吧。”李*说这话,很是局促,有些坐立不安。
晓杰一听这话,一激动,那嘴里的东西就呛进了气管里,不住的咳嗽。李*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那杯水,晓杰才慢慢停住咳嗽,拿眼梭李*。
“你听谁说的?不用了,过几天会好的,没事。”晓杰很是轻描淡写,她实在是不想再提起那件尴尬的事情。
“我哥和我说的,他骂我了,说我是毛头小子,不知道轻重,晓杰,真的很痛吗?”那李*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是很懂,只是随着他的心思走。
晓杰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姐这个大嘴巴说出去的。这彼此的传话中就让人误会了什么,李云飞以为他们做了那事,就训斥李*不知轻重,毛手毛脚。所以那李*就忧心似焚。不知所措。
这都是什么乌龙啊,晓杰莞尔一笑,真是个好笑话,使得她今晚上的郁卒一扫而光,看到那傻呵呵的李*,真是不知道给如何解释。“就是那里…红了,没事反正是个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了,”晓杰说道,有点难以启齿。总不能说她的胸口红了吧,这样多尴尬。
“那里红了,,要不要紧?”李*依旧是穷追不舍。“晓杰,说说吧。要不我这一晚上都寝食难安。”
见他真是着急,于是晓杰心一横,就走到门口,见无人理会这里,就回去拉了李*走到那角落里,轻解了衣衫,露出那上面的斑斑点点。红红紫紫。模都没过了还差看看,再说这才到哪里,就是锁骨下面。
“喏,就是这里红了,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别这样失魂落魄得了,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快吃饭。吃了去睡觉吧,明天还有的忙碌呢。”晓杰拢了衣衫,催促道。
那李*在晓杰合拢衣衫前,轻抚上他种上的情果。晓杰打掉他的禄山之爪,拿眼斜视他。并做个杀头的动作,就不再理他,径自去吃那些海鲜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李*看着手上的红印,喜从心来,也去吃饭。他吃的很快,显然是饿极了。
“慢点吃,我不会和你抢的,吃得太快,肚子会痛的。”晓杰还是不正眼看他,拿眼角斜视他。
李*吃完最后一口馒头,盯着晓杰许久,闷闷的说出一句来:“以后我会轻点,不会让你再疼了。”
“你…,没有以后了。”晓杰真是落荒而逃啊,这人真是脑袋怎么长得,就听不懂人话呢。
这几天,晓杰觉得众人看她和李*的眼神都带了不同,那里面仿佛是些恭喜,但是更多的是打趣,打趣他们小两口的意思,晓杰很是无奈郁闷,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晓杰所幸就丢开手,不再理睬。
但是这样可使急坏了她的娘和李嬷嬷。他们都一心盼望着那晓杰和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于是几天的观望后,那穆张氏就旁敲侧击的问道晓杰道:“晓杰,你最近怎么了,可是和那李*闹了别扭不成?怎们都没见你和他出去?”
“怎么了娘?我这几天都呆在家里准备吃的什么的,等天好了,舅舅们就要出发了,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所以就没打出去,出什么事了?”晓杰瞪着那无辜的大眼睛,说道。她心里想的是,姐才不出去呢,给你们看笑话吗?
“晓杰,你和嬷嬷说,你二哥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和嬷嬷说,让你爷爷回去打他给你出气,好不好?”那李嬷嬷也很是着急,那语气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哀求。
“没有啊,二哥那么好,怎么会欺负我呢?”晓杰睁眼说瞎话,其实那李老二就是一头饿狼,专门轻薄与她,但是她不能承认,因为那样很没有面子。
“晓杰,这里没有外人,你就承认了吧,你们是不是那样了?要是真有什么,那咱们就抓紧时间看日子,好让你们早点成亲。”说到这里,那穆张氏也是难以启齿,这种事情怎们说得出口。
“嗨呀,娘来,你瞎想什么?不会的,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没有没有啊,我去忙了。你和嬷嬷说啊”。晓杰落荒而逃,真是的,都怪她姐那个大嘴巴,什么都说出去,让人误会。
晓杰走后,那穆张氏和李嬷嬷都是很无奈。这可怎么办啊。两个孩子都是云里雾里的,急坏了他们大人,这一两年下来,他门都是亲眼见着这二人走到一起的,你说这临了了,怎么就那么费事。
在厨房里腌酱菜的晓杰很是气愤,这些人啊,真是闲的。都怪那个李*,都是他惹来这样的大麻烦。晓杰摔打着那桌上的海菜,出着气,她可没勇气去骂那李*。
“晓杰,这是怎么了?几天都不出来吃饭了,原来躲在这里呢。”说话的是快人快语的四婶穆袁氏,她这几年变化不大。自从生了两个儿子后再也没生养,日子过得比较舒坦。
“四婶,你也来打趣我,我都要烦死了。”晓杰难得撒着娇到。
“二妮。哦不,晓杰,说什么呢,那腰都扭成麻花了,真是年轻真好。”这几年,那穆钱氏经历了丧子之痛,也不再尖酸刻薄了,晓杰和他们也有了话说。
“三婶,你这怀着身子呢,千万注意点。我和四婶说笑呢。你来厨房有事吗?”晓杰仰起脸,那眼里都是笑意,满的要溢出来一般。那几年见了面都和斗鸡眼似的,哪有现在的和睦相处。
“我睡了一会,就听见有人说话。就出来看看,现在家里就我一个闲人,也没人说话呢。”那穆钱氏毫不扭捏,说得很是直爽。她去年在山里的瘟疫时,失去了一个儿子,是三叔照顾的他,就是那时和三叔有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又要生了。
“还没恭喜呢,那李*不错,长得好又体贴,真是你的良配。你真是好福气,老家里那么多姑娘,就让你摘了那头魁。不过。咱们晓杰啊,一般人可配不上。那欧阳咏贺是好,但是他家里人不怎么厚道。”那四婶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那穆袁氏抬头间,就看到她三嫂朝她使眼色。她恍然大悟,拍着嘴说道:“呸呸,瞧我这张破嘴,晓杰,你别放心上,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你别生我的气哈。”那穆袁氏说着说道,那眼里都是小心翼翼,深怕真的惹她伤心。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忘了呢。”晓杰话虽如此,但是眼里的落寞,挡都挡不住。那四婶子和三婶子相携而去,一路上还在不住的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独留晓杰,拿着那海菜,眼睛无神,很是忧伤,那刚恢复的伤口又被人揭了伤疤,那种疼痛不言而喻。
“姐,你还放不下吗?既然这样,当时为什么不拼一拼?好歹自己没有遗憾。”穆晓褀冷峻的声音传来,这几年成长最快的就是家里的长男——穆晓褀。他肩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多的让他不得不成长。
“你怎么来了?船上都弄好了吗?舅舅他们呢,都回来了?这几天要好好看着,以防有人使坏,你没看见,那些人看到咱们的大船,那眼里都要着火了,背地里不定要使什么坏呢。”晓杰不方便出门,就只有干着急,现在有了机会,急忙殷切教导。
“姐,我在说你的事情呢,你别打岔行吗?爹爹说要在出门前给你和二哥订婚,你觉得怎么样?大姐在你这时候可是早都定了。”穆晓褀对于晓杰的答非所问,很是不满道。
“你这小屁孩,知道什么?好什么好?你和那李二哥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莫非我的弟弟有了心上人了?”晓杰嘻嘻哈哈,就是不往正题上引。
“哪有,你乱说什么?”那穆晓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明显的是心里有事,这是心虚的表现。
“是不是那村长家的大千金啊?不是,难道是二千金?不错,真是魅力十足。”晓杰打趣着他,在这个长寿村里,他们一家人不受欢迎,但是这几个男孩,那都是个顶个的优良。那海边人,几时见过这样高的威猛的男人了。
所以他们来了不久,即使人们对他们爱答不理的,但是那些妙龄女子,可是那蜜蜂见了鲜花一般,蜂拥而至,除了那桃花运缠身的李*,其次就是这冷酷威武的穆晓褀了,他是这里少女追逐的对象呢。
这也是晓杰烦恼的原因之一,那李*长得太过优秀了。他的容貌完全不逊于那欧阳咏贺,甚至更甚于他。这二人一个是温和湿润犹如那冬日里的暖阳一般,一个冷酷严谨犹如那蜿蜒的的秋风一样。
晓杰对于男女之事,不是很热心。她经历了这样多,只想找一个平平淡淡的男人,养几个孩子,平淡一生。但是这二人在晓杰看来都是浑身长着心眼,那一举一动都是成大事的趋势得人,这样的人又岂会平淡一生。
所以晓杰宁缺毋滥,宁可不要,也不要再次伤心。那李*的心思,她不到十岁时就很清楚,但是这又如何?那欧阳咏贺还不是信誓旦旦,但是到头怎样,他虽然没有明着背叛他们的爱情,但是他的家人已经替他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