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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欧阳咏贺最近很闲,那皇帝自从差点被雷劈到后,就一直萎靡不振。欧阳咏贺狠狠抓了几波造谣生事的人之后,那些流言还是漫天飞扬,似乎要宣扬的人尽皆知才好。欧阳咏贺几经查探,那线索都完美的指向了那被诛杀的永醇亲王那里。
看上去像是永醇亲王的余孽干的,但是敏锐的欧阳咏贺知道,那绝对是皇后一系的手笔,不全部是他们,也和他们月兑不了干系。他暗中不动声色的引导下,再发动了他的神兵卫,暗中击杀了几个皇后党的中坚份子,把皇后的触手断了几只,以示警示后,这个案子就结了。
那皇后党元气大伤,料到是欧阳咏贺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得不收敛几分,那永醇亲王的欲孽被彻底清除,那皇后一党也受到了冲击,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帝了,他的皇权进一步得到巩固,他又进了欧阳咏贺的官位,这次是四品了。
欧阳咏贺的升官发财,受益最大的是那贵妾张媚儿,她现在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利,就连那欧阳咏贺的第一个女人初荷,都被她治死了,这张媚儿也是精通药理,这还是跟她以前的丈夫学的。
她以前丈夫家里做药铺的,她也学了皮毛,经过这几年的钻研,医术很是高明了,这也是那欧阳咏贺沉迷与她的一个原因,因为那晓杰也是会医术的,甚至救过他好几次,但是现在他都把海边翻了几遍了,依然没找到那晓杰一家人。
要说欧阳咏贺为什么没找到呢?那原因还是出在皇后身上。皇后触手深远,势力范围很广。有些欧阳咏贺寻不到的盲区,恰巧,那晓杰就在皇后和欧阳咏贺势力范围的盲区里。她这刚要安稳的日子,在一个黑夜里。被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
张坤把所有的穆家所有人都抓走了,恰好这天晓褀和他妻子回了他们的住所拿东西,侥幸逃过一劫。正好在回来的路上,亲眼目睹了那些贼人的暴行。晓褀看到那熊熊燃起来的大火。偷偷回来躲在暗处偷看,他看到了那些贼人把他的家人都绑了起来。
他刚要跳起来冲出去,看到他妻子那突起的肚子,再看看那些手持利刃的贼人,不得不熄了火,躲在暗处静观其变。这些恶人,总有一天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贼人把一家大小都捆住了,堵住了口。都被驱赶着,上了几辆马车,晓褀也赶了他的马车。远远的跟着,看着些人把他的家人都送到哪里去。
“心儿,要你受惊了,我不会撇下你的,我去看看他们把我娘他们抓去干什么。有没有生命危险,你要是累了,就小睡一会吧。”在颠簸的马车上,那穆晓褀看着恬静的妻子,觉得很是惭愧。
“说什么呢,我也很担心姐姐和娘她们,我身体好得很。不会有事的。我不困,不要紧的。舅舅爹爹他们可能走不远,你发信鸽给他们传信吧,让他们都回来,我怕这也是一个大阴谋,就和针对我家的那个是一样的。”贺心儿很是冷静的分析道。
在马车上恰好就有那些信鸽。晓祺急忙找了纸笔,写了“家人被掳,阅信速归”这几个字,他不放心的放走了一只又一只,幸亏他当时好奇。就随时带着,以防家里来信他看不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马车行了很久,晓杰被颠簸得不行,但是她也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因为她娘不知道在哪辆马车上,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去那里了?不顾浑身酸痛,晓杰咬着牙要去掀那帘子,费了好的力气,看到的只是那黑漆漆的夜空。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了吗?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又能做什么?没的破坏别人和睦的家庭。再说她都被封在那冷冰冰的太平间了,还能回去吗?
晓杰觉得马车行了很久,大概有几个时辰,好像还进了城里,不对,城里没有这么远,难道是进了福宁府里了?是谁要费这么大力气,把他们这样平凡的一家人抓来?
晓杰满头的雾水,不知道该如何理清那混沌的大脑,着实无法理解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会不会是那个幕后黑手,难道这次要致他们于死地吗,既然在家里放了火,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丢在那里烧死,还要兴师动众的拉来这里。
慢慢地晓杰觉得要睡着了时,那颠簸的马车停了下来。晓杰他们一次被带到了一座很是华丽的院落里了,那院子上面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书——-芷晴阁三个大字。晓杰觉得这名字不错,但是那穆张氏一看到这个名字,那眼泪止不住就流下来了。
进了屋里,他们都被一帮仆妇松了绑,晓杰轻轻推一下那隐隐哭泣的她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晓杰嬷嬷婶子她们都是惊慌失措的,那李嬷嬷爷爷两口子都被掳了来,这群丧心病狂的贼人,誓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哭泣的穆张氏和晓杰,被带进了屋子里,看到主座上一个眼里满是阴鸷狠利的老人。但是却穿着淡蓝色的长袍,那花白的胡子,那满脸的法令纹,即使保养的再好,也是一个老人了。
那老人看着进来的穆张氏,眼里了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疯狂意味来,直呆呆的望着,眼睛一眨不眨,甚至拿手去隔着空气抚模了什么东西似的,好像要透过穆张氏看到另一个人的灵魂,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扭曲,那五官都拧在一起,说不出的恐怖。
但是这时穆张氏的一声“爹”之后的痛哭流涕,使得晓杰惊醒,“这是她娘的亲爹,也就是那久违的外祖父。”晓杰重新打量他,没有看出来一丝一毫的相像,只从他脸上看到了那种不属于对女儿的卑劣龌龊情感。
“嗯,芷晴?是你回来了吗?”那老者浑浊的眼泪滴了几滴。晓杰打个寒战,他这是什么眼神?好在他呆呆的看了一会,甚至抚模了几下穆张氏的脸后。那脸上的狂热疯狂被一种很不正常的神色盖住,转过头去打量晓杰。
这一打量不要紧,那张坤差点从高高的太师椅上跌坐下来,他身后的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那即将落地的张坤。避免了一场尴尬。那张坤恢复平静的脸上,带上了更加疯狂炙热的神色,看的晓杰盛夏的晚上,冷汗直冒。
“爹,是你吗?这是我的女儿,晓杰。晓杰,这是你外公。爹这么多年了,咱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啊,哥哥找到我了?等哥哥回来,就与你相认。好不好?我们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那穆张氏说着。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那张坤好像又觉得浑身泡在冷水里了,那冷水慢慢把他掩埋,直到不能呼吸。他狠狠的撕扯一下衣服,露出了脖子,好像这样就能重新起呼吸了。他脸色狠利的摔了那个握在手里的定窑薄胎花鸟纹的杯子。浑身颤抖着,与无论次。
“你们都滚,谁都拿不走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要留给我的嫡子,你们算是什么东西?贱妇养的下贱种子,都不配叫我爹,你们怎么都不死?哼。你们怎么还活着,不要提那个孽畜,他马上就要死了,死在海上神不知鬼不觉,看哪个敢来抢走我儿子的东西,你们都不行。都要死。”那张坤说着就要咆哮了,那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女敕绿色低领上衣月白色绣满宝相花的月华裙的夫人来。
“侯爷发什么怒气?和这些人不值得你生气,快吃了药吧。”那芊芊玉指粘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喂他喝一口水,她就转了身打量着母女二人。尤其看到晓杰时,那眼里闪出了不一般的神采,但是神采里还透露着一股子贪婪,好像看到了什么宝物不能据为己有一般。
渐渐的那侯爷就恢复了平静,但是看晓杰的样子还是不对,那眼里满是算计之色。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好像达到了某种默契一般。挥挥手,晓杰母女二人又被带了回去,那厅里的人都不见了,想必是安排去睡觉了。
一直几天,晓杰都没再见到那疯狂的外祖父。这人真是疯了,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娘,你千万要小心,我觉得他好行不正常了,你千万别和他提以前的事情了,要防背着他,我怕你受到伤害,这是迷药,你千万要放好了,以备不时只需。”晓杰瞅准机会,细细和她娘说着。
“我知道了,我不是傻子,倒是你,你长得和你外婆很像,我怕,他犯起病来,伤到了你,我没什么,倒是你要小心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我会小心的,我们都好好的,等着你爹他们来救,听到没有,就在娘身边,哪里都不许去。”穆张氏也有不好的预感,她搂紧晓杰,这女儿生得太好了,也是一种负担。
那外面的穆晓褀和他爹舅舅他们取得了联系,得知他们调转船头,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让他媳妇呆在家里,他则是去了哪安定侯府随时注意动向去了。
那侯爷再也没有出现,等到过了十几天后,他的再次出现彻底打乱了晓杰平凡的一生。因为他带来了一道圣旨,是给安定侯府孙女的赐婚,而她也由穆晓杰变成了张佳期,佳期如梦的佳期。
晓杰觉得没有比这事情更加荒谬的了。她是有夫之妇勒,那里就能再嫁?再说了,那个征询她的意见了?真是天下一笑话了。
那侯爷只是给她看了圣旨后再次消失,但是与此同时,她被教养起来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给她讲不同的事情,讲如何争宠,如何服侍未来的夫君,甚至连那夫妻间的情事都教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