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的腊梅格外的幽香,在雪地上,等到其他的花儿都谢了,她却在孤芳自赏着,好像是只为了自己绽放。就如同记忆力的那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女人一样,只是为自己活着,不受外界的影响。
一夜大雪,使得黎明到来之际,整个屋里都是很亮堂的。洁白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越的璀璨迷人。那些枯黄的树上,都是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凌,风儿刮来,击打在一起,出清脆悦耳的音,奏着清晨的交响,唤着酣睡的人们起床。
偶尔几只觅食的麻雀,站立在深深的庭院里,远远的扑棱着翅膀,啄食这地上那些细小的粟粒,在雪地上撒着欢,不住的嬉戏打闹着。人们渴望成为鸟儿,觉得他们自由自在。鸟儿渴望成为人们,觉得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自己,想做能做到的一切。
半夜的缠绵,使得晓杰夫妇很是困乏。再加上被窝里暖和,越的使人不愿早起。这夫妇二人相濡以沫,手足相缠得熟睡着,明晃晃的阳光打在雪地上的光亮,都不能使他们醒来,沉溺在美好的梦境里了。
清晨,崭新的一天到来。家仆们忙碌着,进行这一天的开始。那些家里的主子们,都是各自起床收拾了,昨夜没有和李*叙旧,今天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们都想知道这几个月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滞留京城里那么久?
吃早饭的时间,就是最好的交流时间。他们都知道李*回来了,对于欧阳咏贺的恐惧也就轻了。晓杰没有忘记礼数,依旧的按照客人的标准,给欧阳咏贺准备了早饭,吃不吃是他的权利,准备是晓杰的义务。
桌子上早餐很简单,有稀粥,薄饼。鸡蛋。小菜。面汤,馒头。零零总总的摆满了桌子。“嬷嬷,爹娘,舅舅。舅母,都就坐吧,一家人就不客套了。”李*是家里的男主人,由他来招呼着,分了男女两席,各自吃饭。
“嬷嬷,爹娘,我在京城里认了舅舅,大哥,你还记得娘长什么样子吗?我都有点模糊了?京城里的那个秦尚书。就是咱们的舅舅。原来咱们娘也是高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啊。”吃饭时,兴致勃勃的李*说道,他的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炸弹,使得静谧安逸的早晨变得不平凡起来。
“是吗?我当然记得娘的样子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觉得娘总是有些与众不同呢。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李云飞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忙不迭问道。
李*娓娓道来,又是一件惊心动魄,扑朔迷离的往事。他说的很是详至,使人们就犹如身临其境一般。都深陷在那个往事里,对这个不幸而又万幸女人多了很多唏嘘。她是晓杰的婆婆,晓杰不敢多说话。但是那穆张氏他们,都是尽情谈论着他们熟知的李秦氏。
“云飞的娘,那是一个能干利索的女人,整个乡下,除了样貌之外,无人能及。那女工。那礼数,都是数一数二的。”穆张氏回忆着她见过次数不多的李秦氏,说道,话语里都是对她的褒奖。
“就是,她跟了我儿子。那是整个李家的幸事,但是好景不长啊,就为我的儿子殉了情,罢了,往事不说也罢。”李嬷嬷想起往事来,也是一脸的悲痛,丧了爱子,又去了儿媳,那种痛苦想而知。
晓杰从众人的评论里,拼凑出了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女儿来。无论是弃家外出,还是抛头露面和丈夫做生意,都不是一个平常女子就能够做到的,再加上最后的殉情,那真是一个坦荡荡的大女人了。
一家人的其融融,被不请自来的欧阳咏贺打断。“拜见岳父,岳母,小婿来晚了,还请各位见谅。”欧阳咏贺胳膊上缠着厚厚的布条,使得他身形有了些许的臃肿,但是依然风流倜傥,俊朗不凡。
但是他的自我介绍,使得饭桌上的人们都像是吃了一口鸡毛,被噎在了嗓子眼里,吐不出,咽不下。他们惊愕与欧阳咏贺的厚脸皮,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应对的法子。都是拿着筷子,愣在了那里。
“那个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不要胡说,这是我的妻子,你只是一个客人,客人懂吗?”李*听到欧阳咏贺的解说,怒从心起,这个人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他强迫晓杰的仇还没算呢,现在有自己找上门来。李*箭步上前,狠狠地一拳挥在欧阳咏贺的脸上,欧阳咏贺没有躲避,顿时鼻血长流,这个男人,即使狼狈,都带着几分该死的风骨。
“她,穆晓杰,也就是张佳期,本来就是我的夫人,我说的哪里不对?我是客人,那你呢?客人的客人?嗯?”欧阳咏贺笨拙的模一把鼻子上的鲜血,朝身后挥挥手,似乎是在阻止着什么的出现。很自然在桌子边上坐下,他的手不能用力,就那样看着别人吃饭,使得别人都是出了一身冷汗,对着这样一个人,真是食难下咽。
那个思晗,思晙,思曛,李云飞家的思超,思凡,思菲,思芳,还有张玉成的儿子张一航,女儿张一娇,都是几岁的孩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怪叔叔。欧阳咏贺看着思晗,思晙,那深情越的和蔼,“乖儿子,好好吃饭,等着爹爹好了,就教你们练武好不好啊?”欧阳咏贺的一句话,真是气坏了李*和晓杰这对夫妇。
但是刚才晓杰看懂了欧阳咏贺的肢体动作,那绝对是在阻止他的手下的援助。在这里住了很久,晓杰都没现这群人的存在,这说明,他们是怕的存在着,或许她的一家人,在这些刽子手面前,只是一道开胃小菜。
“欧阳咏贺,他们还是孩子呢,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做什么?不怕他们心里难受吗?思晗,思晙都是大孩子了,他们都有了分辨能力的,你不怕他们怪你?”晓杰愤愤地说到,那眼睛里都是怒火,顾不得惧怕他,就那样提高了嗓门,指责着欧阳咏贺。
“呵呵,笑话,难道要我的儿子管别人叫爹爹,就好了嘛?我没什么好怕的,是你怕吧,你为什么不告诉儿子,我才是他们的爹爹?你是何居心?”欧阳咏贺脸色都没有变,还是那样笑咪咪的看着晓杰说道。
“不好意思了,你还有咱们的儿子,我一个都不放手。这个家里,我是唯一的男主人,你们都记好了,这个李*,他什么都不是。”欧阳咏贺的一句话,又像一个惊雷,在这个屋里炸响。
“杨嫂子,你带着所有的公子,小姐们下去吃饭,远远的离开这里。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都不要在这里张望,各自去忙碌。要是让我现有人对着大郎,二郎胡说八道,那就直接卖。”晓杰看着那目露疑惑的两个儿子,在心里重重叹一口气,事情还是向着复杂展了,到时候怎么和孩子解释都是一件难事。
思晗,思晙,被杨嫂子牵着,他们的目光没有离开晓杰,李*,欧阳咏贺这三个人,多么敏感的孩子啊,他们也知道,这三个人之间的纠缠。但是更多的疑惑还是欧阳咏贺的话,这个伟岸的男人说,他是他们的爹爹,那那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男人李*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件事情,足够这两个小家伙考虑的了。
欧阳咏贺目送着儿子离开,这是两个好孩子,欧阳咏贺万份满意。又机灵又精神,是他欧阳咏贺的种。他也是有后的人了,真好,还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欧阳咏贺看向晓杰的目光越的情谊款款,这个女人,就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手。
“你,真是卑鄙无耻,连这样诛心的话都能说出来,不过,怕是你要失望了。这个家里,由不得你做主。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寻求新的生活,既然你喜欢这里,那就送你吧,其他的,你想也别想。”李*斩钉截铁地说到,语气有着不容人质疑的坚持。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是你自己走,还是领着我的夫人孩子走?李*,朋友一场,我不想和你翻脸,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欺吗?我拿你当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说的天花乱坠的,不就是为了掩饰你的险恶用心?”欧阳咏贺不客气的指责道,他和晓杰,“纵使相逢应不识”这件事情,或许是继委身于先皇谋求权力之后的,最令欧阳咏贺后悔伤心的事情了。
“你,我与你无话说。你好意思说朋友妻不欺吗?你知不知道,在你娘逼着晓杰离开后,与她相守的是我,陪伴着她的人也是我,在昭明三十八年,她就嫁给了我。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张坤,现在我们还在海边,悠闲地过我们的逍遥日子,有你什么事情?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知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嫌丢人吗,这样胡搅蛮缠的,有意思吗?”李*愤愤地说着,他的眼睛里的怒火,能把整间房子都燃烧掉。
“你还委屈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委屈?张坤为了巴结你,就拿我的妻子送上去给你做妻子,我是什么心理,你知道吗?你不就是官大点吗,新贵又能怎样,就以随便的让别人的妻子,给你生孩子吗?你有多少娇妻美妾?”李*声音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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