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咏贺想到这里,眼睛里越发的柔情四射,看向晓杰的眼睛里,氤氲着无尽的春水,慢慢的荡在晓杰的眼睛里,搅起了满屋子的水波,好像要把人溺死在他的柔情里。晓杰看着这样的欧阳咏贺,不自觉的浑身又长出了尖刺,企图保护着自己,眼睛里的戒备把人逼到了千里之外。
欧阳咏贺满腔的热情,看到这样的晓杰,瞬间像是被浇上了一盆凉水,从骨头到血液,都冻成了冰块。瞬间偃旗息鼓了。他的脸上表情变化很快,由惊喜变成了淡漠,再有淡漠变成了冷肃。然后就恢复了依然的面无表情,从彼此脸上,再也看不到面具以外的表情,都是戴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具,如影随形,不知道何时能摘下来。
“大人君子一诺,答应了这件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那妾就告退了。”晓杰敛敛衣服下摆,就和欧阳咏贺福了福身体,就要和欧阳咏贺告辞,其实她是不想继续和欧阳咏贺纠缠下去了,因为她怕不知道何时就迷失了自己,到时候还要在受一次伤害,那真是找虐待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吗?抑或是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见面,你就自私到这种程度,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了?”欧阳咏贺拉着那个即将要逃离的晓杰,用那只不慎灵活的手,拉住了晓杰那纤细的手腕,“手感真好”,他心里暗想,什么时候自己这样猥琐了。
“你松开我,你一个男人,不和女人动手会死吗?”晓杰挥出去的手,毫不留情的甩在欧阳咏贺脸上,即使晓杰力气不大,但是欧阳咏贺那张恢复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根手指印,突兀的印在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房间里的气氛瞬时间降到了冰点,呆在里面。冷嗖嗖的就像是寒冬腊月。晓杰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企图从欧阳咏贺怀里挣月兑出来,但是欧阳咏贺顾忌着晓杰那个肚子,不敢动作,任由晓杰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打在欧阳咏贺身上,他什么都不做,生生受着晓杰那没有什么力气的“抚模”。
欧阳咏贺的怀抱很紧,晓杰几乎没有动作的余地了,她气急了,思维都停止了。只有身体不住的扭动,使得欧阳咏贺那沉寂许久的身体,霎时蠢蠢欲动,那蛰伏的巨龙有了抬头的迹象,慢慢的就抵在晓杰的小月复上。晓杰感受到了欧阳咏贺的异样,不敢再动,就那样任由着欧阳咏贺把她禁锢在怀里,感受着他热气腾腾的男人身体。
欧阳咏贺也是不好意思,他的身体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但是只要对象是晓杰,那就一切不能按常理推断了。晓杰看到欧阳咏贺冷静下来。就慢慢的挪动着身体,企图再一次逃离,欧阳咏贺一瞬间的惊愕,使得晓杰成功的月兑离了,她提起裙角来,小步飞奔而去。
欧阳咏贺看着那个提着裙角。跳月兑的就像是花间的精灵似的晓杰,苦笑着摇摇头:“欧阳咏贺,你就这些出息了。”伸手扶模着晓杰留下的巴掌印,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谁都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他是一个神秘的男人。招惹上了一个绝情的女人,注定不寻常的一生。
一直到吃饭时间,晓杰都没有再回屋子,晓杰知道,欧阳咏贺不论何时,只要在家里,就风雨无阻的来她这里吃饭,即使有时候不再一间屋子共眠,但是这一项是必须的。晓杰不知道,其实她每一晚上,都是依偎在欧阳咏贺怀里睡着的。
欧阳咏贺怕孕期的晓杰看到自己情绪起伏太大,对孩子有影响,所以在晓杰不愿意的时候,都是离她远远的,但是晚上一定是要看着晓杰,甚至就是看着一个沉睡的女人,他都能着迷的看上一晚上,乐此不疲,即使一夜无眠,都能精神奕奕的。
当然这些,晓杰都是不知道的,她以为自己的脸言冷语对欧阳咏贺起了作用,也是,一个堂堂的锦衣卫都督,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苦困死在自己这枝野花上面,就忽略了整个花园里的娇艳欲滴的各种鲜花,再说了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晓杰暗地里沾沾自喜,殊不知欧阳咏贺都是做给她看的,他自己是越发的迷恋晓杰了,要是晚上没有看到晓杰的睡颜,他就会坐立难安,夜不能成寐。这件事情,当然是天知地知,再就是欧阳咏贺自己知,其他人或许都是被蒙在了鼓里吧。
晓杰游荡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那些花朵百花齐放,整个花园里都是一片姹紫嫣红,晓杰沉浸在这馥郁的香气里,忘记了心里的烦恼,心花怒放了,看看这朵,再看看那朵,都是漂亮极了。其实这些花,都是欧阳咏贺安排的,以前的花园里,那里有这么多名贵的花木。
不得不说,欧阳咏贺在揣摩人心这一块,那是有着绝对的优势,他没有白白服侍那先皇一场,这揣摩人心的技艺都是学了个十成十。晓杰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涩,说不出的是遗憾还是其他的什么感觉,就是心里被堵住了,呼吸都困难了。
到这里,看到满院子里的鲜花,也有些意兴阑珊,再也提不起兴致了,看看头顶上明晃晃的日头,模模晒得有些疼的皮肤,不情不愿的往回去,要回到那被鲜花掩盖住了的钟灵毓秀阁,这里以前是晓杰和李*的阵地,慢慢的,这里被欧阳咏贺占据,几乎没有了李*存在过的痕迹。
晓杰心里鄙视着自己,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悲风悯秋了,这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是心里李*的影子,真是慢慢的变浅了,还要仔细思考,再会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晓杰摇摇头,打住自己的思绪,她不能忘记李*,那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想到这里欧阳咏贺的桀骜不逊的身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深深的占据着一席之地。“难道我还有做的癖好,见一个爱一个?”晓杰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吃惊,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的。
慢慢的回到屋子里,里面凉飕飕的,很是惬意,欧阳咏贺坐在她的大案桌前,一张张的看着她信手涂鸦的笔迹,上面都是晓杰摘录的《清心咒》,但是夹在其中的多多少少的都会有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欧阳咏贺,不知道是不是内心里作祟,一提起笔来,不是想写李*,而是想写这个此时她恨极了的欧阳咏贺。
欧阳咏贺面上紧绷着,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女人,还是被自己一点一点的渗透了,这才大半年时间,她就习惯了自己的存在,假以时日,她总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回来了,外面天热,怎么就不能早点回来,或者是找个丫鬟,给你遮挡日头。”欧阳咏贺太起头来,对着晓杰说道。
晓杰看着这个男人,刚才两个人大吵一架,现在他就能如此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这样的话,要不是对自己感情深厚,从而心无芥蒂之外,那就是这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晓杰强迫自己相信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
看着鱼贯而入的几个婢女以及她们手里的盘子,他们是来摆放午饭的。晓杰没有抬头看一眼欧阳咏贺,但是她低着头,能感觉到欧阳咏贺灼灼热情的目光的打量,自己有点无法安坐了。“大人,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晓杰坐不住了,只有闷闷的问出声来。
“你终于能正视我了,我是想要告诉你,人我安排好了,这附近的村镇的里长我都通知了,幸而他们还是蛮配合的,十之*都会来夫人这里领种子的,但是报酬,我私自决定了,还是要一成的好,总不能白费力气不是,再就是,我的手也有一片土地,夫人看看种什么合适。”欧阳咏贺手探到袖袋里,拿出了几张地契来,摆放在桌子上。
“你决定吧,至于大人的地契,还是大人自己做主吧,要是大人也想种,种子也是按照老规矩来,这个就不用多说了。”晓杰没有看那几张地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揽这些心事做什么。
“你这个女人,咱们是夫妻,夫妻知道吗?有你这么冷淡的夫妻吗?你就这么铁石心肠,连路人都能帮助,但是只要是我的事情,你就推得远远的,是不是?”欧阳咏贺看着波澜不惊的晓杰,心里慢慢燃起了一簇小火苗,烧灼着他的心脏,使他的心脏嗖然紧缩,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后背上慢慢冒出了了冷汗。
晓杰的寡淡沉默使得欧阳咏贺心里的火苗,慢慢熄灭。再也提不起质问的心情,看着一桌子的丰盛饭菜,也是食不下咽了。但是在想想晓杰现在的情况,马上就释然了,特殊时期吗,总会闹些小脾气。自己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呢,面对着心里挚爱的女人,那指责的话,真是说不出口。
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午饭,晓杰吃饱了马上就困顿了,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孕后期总是要懒惰一些。再加上天气炎热,即使穿的单薄,那也是阻挡不住一阵阵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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