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大事,又如何能够离得开为师呢,晓杰啊,医术不错,但是经验不足,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怕是关心则乱,这样对于病情的把握,那就是有很大偏颇了。还是亲自走一趟,放心啊,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身体啊,我有数。”田不渝看上去脸色不好看,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洪亮的,底气十足的样子。
田不渝看着这个眼神迷离,好像是陷在某种*里不能自拔一样。他的这个对于情爱很是迟钝的徒弟,看样子也是情窦初开了,不对,是用情至深了。这些事情,晓杰没有隐瞒他,再者说了,这里还有他的推波助澜呢,要不是他精心安排的那次偶遇,他们还是走不进对方的心扉。
“我知道师傅一直心怀大志,但是西北苦寒之地,你的身体确实不适应。”说到这里,耶律亭闭了嘴,那些话说出来,好像是带有诅咒的意味。他不愿意再一次看到师傅变成这样,所以那些话就是被他混着唾液,咽了下去。好像是吞到了肚子里,就不会在发生一样。
“你啊,这又是何必?你放心好了,师傅给你保证,欧阳咏贺一定会凯旋而归的,到时候,你一定是会称心如意,娶到心爱的女人的。”这些话田不渝一说出来,就看到了耶律亭那红透了的脸,这个俊朗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在他师傅面前,露出如此的窘态。
扑棱棱,好像是鸟儿忽闪着翅膀的声音。这样一路上疾行的马车边上,如何会有鸟儿呢?但是听见这样的动静,耶律亭很是镇定的探出头来,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灰扑扑的信鸽。这些有灵性的禽类。他们围着马车不同的旋转,就是为了等待主人的出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阴沉的天就是下起雪来。原来地冻天寒的行路艰难。现在加上雪花,那是更加的难走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都是像缓慢的蜗牛一样,差不多都是一步一步的前进了,这样的话,还是弄不好就是一个趔趄,马车都是跟着轻颤。
这几只鸟儿蒲扇翅膀的动静,打破了耶律亭的沉思。这样的难为情的事情,被他的亦师亦父师傅看得一清二楚,他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好像是自己最隐秘的心事。就这样大白于天下了。不过看到师傅那了然的微笑,这一刻,耶律亭心里无比的恬静。
身形几乎不动,耶律亭一会的功夫,就是解下了缠绕在信鸽脚尖的那个小圆筒,小圆桶里面,就是简短的一封书信,这是他的皇帝叔叔,给他传递过来的信件,上面内容很简短:“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二人性命。”看来他的皇帝叔叔,也是知道欧阳咏贺对于西北的重要性。
其实他的叔叔对于晓杰的那点心思,有眼睛的有心人。都是会看出来端倪的。就连他对于情爱这么迟钝的人,都是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他的婶子,那个最是得宠的秦贵妃,果不其然,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
其实在刚知道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怕的,怕他的皇帝叔叔,就像是远古时期的那些君王一样,不要江山只要美人呢。在普圆大师求见贵妃的时候。贵妃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接着普圆大师这个幌子。就是要试探试探皇帝的口风,所以就是有了后面的那一出。
幸好幸好。事情没有朝着他想的方向发展。皇帝叔叔非常犹豫,但是犹豫之后,还是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好像是真的一样,就是把那些事情给放下了。但是爱过的人都知道,想要忘记一个人,又岂是那么简单?不过既然能当上皇帝,那自制力还是不错的。
耶律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思维非常活跃,脑筋一直都是停不下来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不住的转换着不同的场景,来来回回的,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但是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隐约有着极大关联似的,扯不开,剪不断。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情况?”田不渝看着他的徒弟脸色不停的转换,就是善意的问道。他知道那刚才是信鸽来了,这个时候,谁会给他来信呢。这是田不渝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不过看着他的徒儿的脸色,事情很是棘手的样子。
“没什么。这是皇帝的来信,说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治他们二人。看来皇帝对于你的医术,那是相当认同了。师傅,你可有把握?”耶律亭说到这里,不禁想到了后面马车上的那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他们的医术不知道怎么样,但是现在来说,他的师傅,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嗯,这个我知道,我尽力吧,现在看不到什么情况,说不出什么来,等着见到了再说吧,你不用太忧心忡忡的,这件事情,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在他看来,欧阳咏贺就是得了瘟疫,不过就是拖延的时间比较长罢了,但是他不知道语言的杀伤力,有的时候比真的病症哪都是要厉害三分的,而那个欧阳咏贺,恰恰就是心病。
“但愿如此吧,不过我的心很慌,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希望那几个人能够熬到我们赶过去,不过这大雪下的,真是令人心烦意乱。”原来落雪的景致,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火烧眉头的时候,这一场雪来得真不是时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西北了,看看,大雪就是无声无息的来临了。
“你啊,放宽了心,没事的,一切有我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皇家的男人,都是长者七巧玲珑心的,难得皇帝这一次,答应的如此痛快。这样啊,他的那些心思,就是真的要放弃了。”田不渝见气氛有些沉闷,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这些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炸醒了沉思不语的耶律亭。
“嘿,原来师傅早就知道啊,放下不放下,一直都是由不得他啊,不过就是一直唱着没有观众的独角戏罢了,难为他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耶律亭说出来的话,看似没头没尾,其实这师徒二人都是心知肚明,有些话,说的太明白,那就不好了。
说完这些话,师徒二人对视一笑,这种时候,就是需要苦中作乐了。“铿”一声巨响,使得这师徒二人,都是身形不稳,就这样撞到了马车壁上,打出一声闷响。耶律亭捂住被撞的发疼的额头,就是掀帘出去,打算去看看这到底是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骤停?”耶律亭问出的话,还是带着几分威严的。他的额头被撞倒了,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快的。不知不觉得,说出来的话,就是带上了几分他不自知的火气。那个赶车的马夫,听到这样的话,双膝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奴才该死,就是道路湿滑,奴才想着亲王的吩咐,要一路疾驰,但是谁知道,这路上就是有这样一道坑窝,奴才躲避不及,一只车轮就是陷了进去,马车因此不稳当,都是奴才失误,还请亲王责罚。”说话间,那个马夫就是要跪在地上,给耶律亭磕头赔罪。
“亭儿,区区小事,何必要发怒,这地冻天寒的,路滑泥泞也是常有的事情,再说咱们也没有事情,就不要责怪了。”田不渝的求情声来得正是时候,这个耶律亭正是不知道如何下台阶呢,他的师傅即是说出了这一席话,正好给他解围。
“起来吧,看在本王的师傅给你求情的面子上,这一次就饶了你,不过没有下一次了速速把车轮抬出来,赶路要紧。”其实他们这一次来的护卫真心不多,大多都是些太医。那仅有的几个人,就是费力的抬出来那陷坑里的车轮,马夫抓紧时间维修了,等着轱辘轱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他们再一次踏上了旅途。
不说他们艰难的赶路,单单说那西北军营里的晓杰,她现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那真是万念俱灰了。这一个两个的男人,就这样躺着,难道真的是命数已尽,为什么现在药石无救?晓杰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办法,都是用了一个遍,但是没有丝毫用处。
晓杰熬着药,这些药一天她是要熬好几遍的,看着药罐子底下呼呼的火苗,晓杰短路的思绪,还是在不停的遨游,“不管是不是有用,只要是他们还有呼吸,那就是不能放弃,因为这是最后的希望,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醒来。”这是晓杰对自己说的话,不过这样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带上了一种悲剧的色彩一样。
不说欧阳咏贺是感染了瘟疫,这个瘟疫不好治疗,但是令晓杰疑惑的是,那个偶感风寒的李*,何曾几时,也是如此脆弱了。晓杰手脚麻利的熬药,滤渣,这一些列的动作,因为做的次数多了,那真是一气呵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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