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的辛酸,有谁知晓?
儿子远去,是死是活,取决于帝国的强弱。如何不心酸至极?
沈婉看着席间的三人,强颜欢笑道:“你们这样子,成什么样子!”
而萧氏与翎蓉,自始至终,全都是局外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翎安国许是醉了些许,道:“萧氏,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快回去?”
闻言,萧氏的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他居然问自己,: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快回去?
这边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啊。
家宴上,他居然如此问,自己虽然是个姨娘,但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如此这般,置自己的颜面于何地?
丫鬟小厮在这里的如此之多,恐怕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今晚,当真是一个笑话!
翎蓉的面色瞬时间阴沉了下来,终是忍不住问道:“爹爹,究竟是为什么?
翎雪舞与我一样是你的女儿,是为什么她生下来就受尽万般宠爱?
更是雪婉公主,位列皇室族谱。而我,却只是一个庶女。
任人欺凌,没有公主之名,更加没有宠爱!
现在,在家宴之上,您竟然质问娘亲,她为什么在这里?”
翎安国正待答话,雪舞已然抢先一步,
道:“为什么?这就要归根于,萧氏是如何入府,皇帝又是如何想的了?
难道,你质问陛下的圣旨?”
翎安国虽然对萧氏不待见,也讨厌翎蓉,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听见如此控诉,不禁有些心软。
但是听闻雪舞此话,又不禁想起来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
并未细想,雪舞所说的萧氏如何入府。
而沈婉则是怨恨的看着萧氏,并未多加注意。
翎晨则是冷漠的看着翎蓉,如同看一个死人。
这些年,远在边关,早已练成了淡泊的心境。
权利心机,玩的自然不少。
雪舞冷冷的想到,自己还是小看了翎蓉。
知道如何利用父亲对自己单薄的亲情,来扳回一局。
而权力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小看对手。
沈婉率先开口道:“萧姨娘和翎蓉小姐累了,送她们回院子歇息吧。”
翎安国见是沈婉开口,并未言语,道:“听夫人的。”
“是。”
雪舞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突兀道:“哥哥,明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若是小妹嫁人之时,还希望,哥哥你能回来,亲自送小妹上花轿。”
翎晨哈哈大笑:“哈哈,那是自然,小妹嫁人,哥哥怎能不回来?莫让人小瞧了我们将军府!”
雪舞心中知晓,自己嫁人。恐怕无缘了。
这么说,不过是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谁知,今日一语,竞成真。
沈婉欣慰道:“舞儿是思量好了人家?”
见翎安国也默默的看着自己。
雪舞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尖。
嬉笑道:“你们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这么着急干什么?”
席间的气氛不禁恢复了不少。
翎晨也在此时开口:“暂且不提小妹的婚事,爹爹,您是说好了,要和孩儿一醉方休。不能食言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夫人,你是准了?”
沈婉脸色一红,嗔道:“没个正形。”
已是华灯初上,夜晚寂静。不时传来几声猫叫。初秋的天气,依然有些凉了。
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各自安然。只是不知,这种情况,能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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