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瑶在零苏公寓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
“瑶瑶,昨晚是怎么回事?”昨晚回来的时候,她们都累了,躺下就睡着了,零苏也没来得及问。
“其实毕业后,我就来到了市,我不敢告诉你,因为这里是你的伤心地。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几个钱。于是我就上网百度了一下,度娘说这里最赚钱的工作无非就是酒吧,钱好赚又不用学历。就这样,我就去了夜都。我在夜都专门负责服务第二包厢,昨晚只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不该打电话给你的。苏苏,对不起。”语瑶说明了一切,零苏明白,在这诺大的都市,孤身一人不好过,语瑶会想到要去酒吧工作也情有可原,就像她说的,既赚钱又不用学历。
“我不怪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市呢?”
“前天我在御煌珠宝店看过你,不过只是匆匆一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你,死马当活马医。对了,你是在珠宝店工作吗?”
“是啊,白天在珠宝店上班,晚上去咖啡厅工作。”
“哦。”
“没事就好。”
“哪里能没事啊?你看看,脸上还有印子呢,嘴角红红的,看你怎么出去见人!”语瑶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表面上责怪零苏,其实心里很替她难过,也很自责。
零苏碰了碰伤口,确实有点痛,“瑶瑶,冰箱里有冰块,你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要不是你,我还能安然无恙吗?等着哈,我去给你拿。”没过多久,语瑶就拿着冰块过来了,轻轻地给零苏敷上。
语瑶突然想到昨晚出手相救的那个男人,她觉得很熟悉。“苏苏,昨天晚上救我们的那个男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他……他是。g。的总裁亨利·伯瑞森,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救我们。”说实话,零苏也很纠结。明明素不相识,他为何会出手相救呢?也许是路见不平罢了。
“什么?亨利·伯瑞森?妈呀,他就是亨利·伯瑞森啊,昨晚看的不清楚,依稀觉得他挺帅的。好像夜都也是他的吧,难怪昨晚那几个人渣会叫他‘老板’呢!”
“他很像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零苏又多愁善感了。
“什么他?你在说什么啊?”零苏摇了摇头,不过就算她不说,语瑶也猜得到一点,能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除了她的孽哥哥,还能有谁呢?怪不得觉得亨利·伯瑞森那么熟悉,原来长得像黎枫孽啊。
语瑶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算了,零苏的事她自己会处理,“苏苏,饿了吧?我给你准备早餐去。”零苏点点头,最近,她的招牌动作好像就是点头了。
语瑶提议去医院看看微母。一路上,零苏一直心不在焉。
孽哥哥,你到底还在不在呢?亨利到底是谁?这样猜疑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零苏越来越没有方向了。生活云雾缭绕,她没有指南针,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无助、害怕,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谁能给她一个答案呢?
亨利一口有一口的吐着烟圈,一根有一根的抽着雪茄。有时候,他都希望自己能够傻一点,就是因为他太理智了,所以才会差点毁了她,毁了自己。每每看见她,亨利都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拘束,没有爱恨界限。可是他买不到时间。他在一点一点的往下陷。
曾经,他们是多么幸福,就像坠入爱河那般,岂料爱河太深,他们紧紧抓住对方,不肯放手。是他太狠心了,也太理智了,才会把她推开,亲手将她推向那无敌的深渊,让她受尽苦楚。
他以为,那一枪可以结束一切,结束他的恨,结束她的爱,结束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事实总是残酷的,一切都没有结束,反倒他更恨、她更爱、他们之间更乱。看到她受伤,他也会心痛,比任何人都痛,真的好想紧紧抱着她,不再放手。还是因为太理智了,他放不下仇恨。
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吧,他注定只能痛苦。微零苏还是微零苏,而他,是亨利·伯瑞森,黎枫孽,已经死了!复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