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张太医便到了乾庭宫,美其名曰是乾羽帝的旨意,谁知道他心里是打着怎样的注意。
秦潇柟硬是没有搭理他,等到玉芫回宫,服了药,待脸色缓和了之后,这才允了张太医进来。
“难为张太医这么惦念着本宫的身体,不知可有何不妥?”秦潇柟任由张太医听脉,悠悠问着。
秦潇柟一点儿也不紧张,纵使他查出了什么,没有证据,也不能将她怎样。
“娘娘昨夜睡得可好?可有何不适?”张太医面色沉重,不知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很好啊,这不,都睡到现在才起来呢,害张太医等了这么久。”秦潇柟为张太医的担忧感到惊讶,觉得他大惊小怪了。
“娘娘觉得无碍便好,小心起见,娘娘这些日子要多注意休养,微臣再为娘娘开些安胎药调养。”秦潇柟不欲相告,张太医只得作罢,唠叨嘱咐了些。
“张太医太过小心了,您难道不知道本宫的身体和常人是不同的吗?”秦潇柟笑道。
“娘娘也不要太大意了,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您自己恐怕也不是十分清楚吧。”张太医一言,直接点中秦潇柟的要害。
张太医又嘱咐了许多,逼着秦潇柟应下了诸多事情,这才罢休。
谁知秦潇柟却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张太医前脚刚走,她就命珞婉备礼,打算去承安宫探望菱妃。
秦潇柟说是风就是雨,珞婉劝也劝不住,只好随着她去了,心里自是担心极了。
“好歹也是姐妹一场,不去看看总是说不过去的。”秦潇柟如此对珞婉解释着,却是没想过,人家究竟认不认她这个表姐。
果不出所料,秦潇柟连承安宫的大门都还没进,就被宫人给拦下了。
如今的秦潇柟,怎么看都像是来耀武扬威炫耀的,又有谁欢迎她呢?
“告诉你们家娘娘,就说,本宫能解开她心里的谜团。”秦潇柟对拦着她的那个宫女如是说。
也不知秦潇柟又在弄什么悬虚,那宫女终究还是进去禀告了,一会儿便来领她进去。
秦潇柟没有让珞婉跟着,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内室中,清香袅袅,方沫菱半卧在床上,面色泛白,眼眶微红,伤心之意甚是明显。
乾羽帝此刻并不在她身边陪着,此刻看起来直让人觉得可怜。
一个年华正茂的娉婷女子,万里离家入深宫,滑胎丧子,无人陪伴,孑然一身。这,便是秦潇柟从她身上看到的。
“本宫知道你是来看笑话的,现在看完了,可以滚出去了!”此话一出,秦潇柟对她的那么一点点同情彻底消失了。
“难道,菱妃就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害您滑胎的吗?”秦潇柟也不与她多费口舌,直入主题。
“装模作样干什么,除了你还会有谁,别以为骗过了皇上本宫就不知道了!”方沫菱冲着秦潇柟怒吼,秦潇柟却只是笑而不言。
好似在说,:既然如此,又何必让我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