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的没错,从开始月复痛到大出血滑胎,发作时间短,而且极快,根本等不到太医来急救,是吧?”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秦潇柟也不和方沫菱用敬称,在她面前侃侃而谈,为她一一分析。
“外人都道是芍药加上凌霄花导致的,其实不然,这个已经向你证实过了。且不说它们究竟有没有堕胎的效果,一般的堕胎药,少量误用,决不会发作这么快。”
“如你所言,本宫用了混了凌霄花的羹汤立刻就月复痛出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方沫菱见不得秦潇柟一副博学多识的样子在自己耳边念叨那些听不懂的内容,很是厌烦。
“那是因为有人利用凌霄花做了堕胎药的药引!”秦潇柟立马反驳,方沫菱无语,只得恼怒地瞪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要想害你滑胎,我随随便便在你身上动些手脚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大费周折,还把自己牵扯进去。”秦潇柟白了方沫菱一眼,这个时候了脑袋瓜子还转不过来。
不得不说,这背后下手之人还真是阴险。值此西北大乱之际,秦潇赫与方侯爷两军对垒,刚安定不久,便又挑起了她们二人在后宫的纷争,岂不是会让局势变得更乱!
秦潇柟倒不是害怕和方沫菱斗,只是没这时间亦没这精力。战乱放休,她还不想再度成为挑起战争的祸首。更何况,在她还没有动手报仇之前,乾羽帝的这江山。可不能先毁了。
“想必你应该知道,五年前,淑妃的孩子是怎么滑胎的,我又是因何进了冷宫。”提起五年前,秦潇柟不自觉变得抑郁,那是她不愿提起的痛,“那一次,是淑妃自个儿服了凌霄花来陷害我的,当时孩子也是稳稳当当保住了。同样的手法,陷害,不知你这凌霄花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秦潇柟冷冷问着,清寒的眸光直盯向方沫菱,莫名让方沫菱觉得危险。
若方沫菱真是有心自服凌霄花来陷害秦潇柟,如今室内无人,方沫菱抱恙,毫无还手之力,下场一定是极惨的。
“你以为,本宫会像淑妃那么笨,由着别人对月复中的胎儿做手脚。”方沫菱不屑道。
如此,秦潇柟就放心。
且不提淑妃是不是真的笨,方沫菱要是这么做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芍药加凌霄花,确实不至于滑胎,但芍药中若再添上另一样东西,以凌霄花为引,将药效激发出来,就是你发作是的症状了。究竟是谁端给你那碗羹汤,又是谁在你的芍药胭脂里动了手脚,就得请你自己好好查查了,别到时候报仇,找错了对象就不好了。”
也不知方沫菱的家书寄回去了没有,反正秦潇柟已经是十分迅速地来解释清楚了。
尽人事,听天命,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但愿,西北还能再多安宁一段日子。
目的达成,秦潇柟便离开了,留下方沫菱一人一个在屋里。
查一个内奸,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但要扳倒秦潇柟,就难了。
方沫菱知道,秦潇柟好心来说了这许多,不过是不想让她爹爹将这笔账算到她身上,连累秦潇赫。
但是,她要让她如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