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唯昕笑,手指轻轻挠着它的肚皮。食肉兽满足地闭眼,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两只前爪抱着她的一根食指,放进嘴巴里吮吸着。
一只没断女乃的神兽,它倒是相当适应人类的生活,也不知将来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在客厅休息一个多时辰,正是晕晕欲睡之时,打盹的食肉兽突然间飞起一脚,踹向舞唯昕脸颊。
舞唯昕被踹醒,模着被踹的脸,几个箭步蹿回庭院继续扎马步。好家伙,兽爪子不大,打得她生疼,果然是吃多了。
不到片刻,客厅的谈话声响起。半晌之后,舞遥利走出厅子,见到西照的阳光时,愕然道:“想不到过得这么快。大嫂,我先回去药房忙去了。”时间转瞬即逝,想不到一聊居然几个时辰,连午饭都错过了,肚子饿得咕噜叫。
“那……”萧翠烟望了眼阳光下暴晒的舞唯昕,犹豫道:“这监督之事,该如何是好?”
“唯昕连最难过的时辰都熬过去了,她肯定会通过考核的。”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
“二叔慢走。”萧翠烟心喜,刚想着命苦的女儿总算能缓口气了,却看到舞遥胜踏进院门……
兄弟俩寒暄几句,舞遥利便离开了雅轩居。没走几步,他回头打量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似乎跟大嫂没聊几句,两个时辰便没了。等等,什么味道?
炼药师向来爱干净,他在衣服及身体部位闻了半晌,终于闻到手指上的味道不对,一股尿骚味差点没让他晕厥过去。
哪里来的!!!他小解之后明明净手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舞遥利特意绕道厨房井边,洗了几次手确定没异味才回住所。
彼时夕阳逐渐西沉,血红的夕阳将树影拖曳,舞唯昕总算不再暴晒,可空气却愈发闷沉,燥热有过之而无不及。
舞遥胜让丫环搬来椅子桌子,跟萧翠烟悠闲地喝茶下棋,丝毫没有顾忌亲骨肉的痛苦煎熬。
萧翠烟欲言又止,却是将百般心痛咽下肚。
饭膳之时,闷热的天气突然间狂风大作,滂沱大雨伴着雷声阵阵。
舞唯昕在大雨中呼吸不来,雨水打在脸上刺骨的痛。真是天要亡她,白天差点被晒成人干,刚有兽兽的避暑玉才逃过一劫,想着晚上终于能少些折腾了,谁知狂风暴雨雷电一样也没落下。
“如果坚持不住,就进来吧。”舞遥胜站在屋檐下放声道,“我没指望你成才,安分的活几年找个男人嫁了就行了。”别给他丢脸,他便心满意足了。
“我不!”舞唯昕被他一激,岌岌可危的意志立即固若金汤,“我不会再做废柴了,我也不要男人!”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娘亲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舞遥胜丝毫不留情面道:“你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
“我会向爹证明,你的决定有多离谱。”舞唯昕在暴雨中喊道。
“那你就慢慢淋雨吧。”舞遥胜转身走进客厅,不顾萧翠烟的苦苦哀求,愣是没打算收回成命。窝囊了十几年,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