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得舒服,晚晚失眠的舞唯昕很快便睡了过去。女儿身被揭穿的欧阳倩跟碧永,寻了理由一块钻进马车,瞧着舞唯昕的模样,碧永直摇头,“她好像被禽兽糟蹋了。”
“我也觉得像。”欧阳倩附和着碧永,低声道:“这年头,女人男人的已经没多大兴趣了,人跟禽兽那才叫刺激呢。听说,好些个表面正经的门派,私底下都做过龌龊事,什么猪啊猴啊狗啊的,还有榴莲……”
“嘘……”碧永忙向欧阳倩使眼色。某兽从舞唯昕的衣衫内探出半只脑袋,阴戾地盯着她们。
欧阳倩很识趣的往后退,“我们还是别打扰它跟她的温存时光了,否则我们会死的死惨。”
碧永连连点头,跟着欧阳倩退了出去,“小姐,我觉得你该去见见姑爷了。”
“嗯,是该见见了,两年多了,也不知他找了别的女人没有。”看着兽兽跟舞唯昕,她也想找个男人温存一下,好歹知冷知热嘛,还能互相取暖。
睡醒之后,马车停在山坡上休息,舞唯昕选了处清静的地方坐下,刚喝了两口水,碧永挤了过来,“有尾巴跟在后面。”
“唐门的人吧?”舞唯昕丝毫不意外,要知道兽兽的顺风眼比她厉害多了。
碧永点头,“要不要收拾掉?”
“随便他们吧。”舞唯昕并不在意。
舞纤纤站在不远处的山崖边,一身黑衣,程媚音给她送了些干粮,母女俩静静的说着话。
晚上在郊外的客栈投宿,舞唯昕刚要**休息,摊在床上风情万种的食肉兽一改旖旎春风,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根银针朝门口径直吐了出来。
银针穿过纸,射出门外。
门外有响动,舞唯昕推开门一看,正是阴魂不散的舞纤纤,银针不偏不倚射在她胸口,力道若是再大些便是穿心而过。舞唯昕知道,兽兽已经嘴下留情了,否则某人已是烂尸一条。
“找我有事?”舞唯昕倚在门前,嘲讽道:“大半夜想抓我什么把柄?”
“它在里面。”舞纤纤将胸口的银针拔出,只见银针通体发黑。
舞唯昕若有所思,“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再沾那些毒,它们迟早会要了你的命。把你的心思用在别的地方,你若有什么把柄可以直接让爹来找我。”
舞纤纤转身,幽幽的走了。舞唯昕模了模手臂,她是越来越诡异了,这种人放在身边太危险了。
深夜,寂籁无声,月色黯然无光,窗户悄然掀起半条缝儿,一条黑无声息窜了出去,消失在客栈。
郊外,巴掌大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夜色中飞行,不停在林中起伏。一团物体黑色的物体自它嘴里吐出,巴掌大影子瞬间兽化,数丈宽的双翼翱翔在夜中,一去千里。
六百里之外,山谷丛林中,横七竖八睡着一帮人。一道影子悄然走近,动作迅如闪电的点了熟睡中人的穴道,站在残烟袅袅的火堆边。
老匹夫,真是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