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寒水月笼纱,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烟笼寒水月笼纱,在我出生那日,我的父亲寒凌熙不知怎的便想起这首诗,我的名字就由这首诗而来,寒水月,水月,水中花镜中月,这是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所得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吗?都是黄梁一梦吗?
“月儿,月儿,不是说好等你回来吗?你何时才能回来呢?月儿月儿?”是谁?我朦胧间似乎看见那男子的容貌,虽只是朦胧间,但我还是被震惊住了,那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却不显半分鬼的感觉,似乎只能用谛仙一词来形容吧,不知为什么他总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想要叫住那男子,可喉咙却一点发不了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水月,水月,你快起来,快起来。”我被妇人粗鲁的喊起,迷茫间才发现又做了以前的梦,那男子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近几个月总在做这个梦呢?“水月,你有没有听到妈的话啊。”算了,不想了,迟早会知道的,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吧,我抬起头见这妇人。是,在我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妇人。
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悦的抬起头,轻启红唇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是不是爸又找情人了啊。”
不要怪我刻薄,对于这个女人我可一点也不喜欢,是她为了取得寒凌熙的喜爱,非说我是一个男孩,让我争得他的继承权,我只是一个女人,却因她的一番话让我20余年从未穿过女装,从未学过女人该碰的东西,就连长发都为此剪成短发,倒是武术马术学的不少,为此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若不是她生养了我,我定不会放过她!
“水月,你怎么跟妈说话的,妈是想你这么大了,虽然女孩子身份不能暴露,不过你可以以男孩子身份活下去啊,那华氏千金不是很喜欢你嘛,你不如就娶了那华芊芊吧。”
哼,让我一个女人去娶另一个女人,这妈当的可真好啊。我不动声色,把玩着我的手指,刻薄的话从嘴里流泻出来:“娶华芊芊?你要喜欢你娶好了,又是为了夺得寒总(寒凌熙)的喜爱吧?上次的把戏还不够,不是我说,你人老色衰了,比不上人家小年轻的美貌了,就算我娶了华芊芊,那又怎样呢?”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妈!我要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哼,我妈?不稀罕,我抬起头,凝视这个女人,其实这个女人长得是不错的,但是因为品味问题,涂抹了太多的化妆品,却不知这更突出了她眼角的鱼尾纹,大波浪的发型显得更加艳俗,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杜曦,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这说得是实话,你以为凭你的姿色能如寒总的眼啊,若不是我,恐怕他早已忘了你是谁了吧?”我这话可一点也不过分,我是寒氏企业最有天赋的人,寒凌熙也因此才照顾一下杜曦的。
“寒水月,你不会忘了吧,是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是我!”被你这种女人生下来,真是一个悲剧,我轻抚我的秀发,嘲讽的说:“那又怎样?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是不要让我给你收拾这烂摊子。”不等她说完,我踏着小碎步,优雅的走了出去。
“寒水月你不能走,你走了妈怎么办,你给我回来,回来!”不理会女人的歇斯底里,照常走着。低头看看手表,4点了,恩,时间快到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意拨了个号码,说:“雪,来接我。”电话那旁传来一个女声,“月月,你现在在哪啊?是不是又在风情那啊?现在是不是很累啊~~~”不理会那带有淡淡暧昧的话,轻轻的说:“我在杜曦这,三分钟内不来,就等着去炎那吧。”“不要啊,月月你不能这样,我这就来,这就来。”不理会雪的哀号,果断的挂了电话。其实雪的话让我有一丝淡淡的温暖,这么多年,都是他们陪我度过,若没有他们,我的人生怕真是一片漆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