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怎样也抵不过现实的悲沧,才现我是多么的奢侈,竟希望总是想可以和你白头偕老,执你的手,走到死亡的尽头。『**言*情**』
——予我所爱
“天帝。”她跪地。
“想想事情也大可不必如此。只需尘封你们的记忆,把你们的红线交由月老保管,到时你和他同去月老树下,自有人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了,天帝对于花澜漾本无什么在意,只是尉迟终究是他重视的手下大将,自然不愿让他失心中所爱,办法能想得好点自是有它的道理在。
天帝提起他,花澜漾心中忍不住一颤,终究是放不下,去冥界,脑海里想的还是他,他是她唯一的执念,唯一的放不下。
她清软的声音响起:“谢天帝。”
天帝又道:“彩衣,你带她去月老树,尉迟将军随后就到。”
“是。”彩衣带着花澜漾,乘祥云飞向月老殿中的月老树。
月老殿一派大气的红色,仙雾缭绕,香炉散出阵阵清香。
“这香为何是冥界的彼岸花香?”她不解,望向一边的彩衣。
“你应该知道,月老殿不仅是为良人牵红线,也是神仙成婚之地。月老觉得蜜人之间,不只是甜蜜,还有悲伤,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进月老殿,完成婚事。”彩衣说着时,脸上不禁浮现悲伤,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故事。
“受教了。”她谦虚说道,款款进了月老殿。
“你进去吧,一会儿尉迟将军就会来,还有一个人也会来,这种事,就不好观望了。”彩衣请她进去,自己在大殿门前守着。
她点头,在这烟雾朦胧中,看见殿外的一刻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非一般树可比,上面挂满了红线,金铃铛在其中摇曳,出悦耳的清脆声。
看见一个杵着拐杖的白胡须老人,苍苍白打理得很整齐,用一支檀木挽上髻,衣服是粗麻做成的,没有一点威严感。
后面尾行着的居然是孟婆,花澜漾顿时懂了她的那句“再会”。
她向她微笑,已表打招呼。
随后而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是他!
她心里纠结,多想与他执手走过人生,只是偏偏,她们一个是花精之王,一个是堂堂神界的尉迟大将军,妖界神界本就水火不容,他们这小小的情爱,怎么抵得过现实的悲沧。
她激动得握紧了双手,头也没有勇气抬起来,若不再看一眼,只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她一直深爱着、思恋着的脸,就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
忍不住泪:“尉迟……你、还记得我吗?”她深切的望着他,明明他的心在痛,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他深皱的眉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们……喝下这碗汤吧,待月老取出红线,你们就成了过路陌人。”她向两人递去一碗汤。
“等等,我还有心愿未了。”末了,她踮起脚,轻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在他手里塞了一粒种子——阴阳花,他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却自心底里没有反抗。
此花为她千年修炼得一对的幻化,她给他的是阳,留给自己的是阴,花在人亦在,花亡如人亦亡。
见他毫无犹豫的喝下,她的期待也变成了失望,仰起头,一饮而尽,和着咸腥的泪水。
两人伸出小指,月老在两人指尖的距离施了法,红线显出,他取下红线,却没有把它收回,而是放入她的香囊中,她的香囊,承载着她的命运。
她本想问什么,月老袖子一挥,两人都倒下,待他们醒来,就如睡了一觉,一切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