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瞪了一会儿,柴七七眨了眨眼睛,突然勾了勾嘴角,坏坏一笑,十分潇洒的转了个身,朝着别院里的那些树走去。
话说这年头对于身为一个21世纪好青年的柴七七来说,倘若没几分鬼点子,怎么好意思出来混呢?这不,柴七七蹲在树下,撅着**十分不雅的忙活着,期间还时不时的瞄一瞄范谦贤的一举一动,觉得没什么蹊跷便继续埋头苦干着。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了,柴七七终于扶着树爬了起来,然后颠颠的把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晃到了范谦贤的面前,贼兮兮看着范谦贤。
“看什么看!本爷脸上有东西?”范谦贤一脸倒胃口的扔下箸。
柴七七干笑了几声说道:“范二,你看谁来了?”说罢,趁着范谦贤扭头的那么个瞬间,柴七七立马把十指里攥着的东西撒进了范谦贤的饭菜和茶水里。
这时候说来赶巧,就在范谦贤回过头来的那一刹那,柴七七已经拍着小手,吹着口哨向着祠堂方向走去。一边走,柴七七一边在心里偷笑着默念:一,二,三,四……
“五”还没出声,就听范谦贤咆哮道:“臭丫头!你……你给我……饭食里下了……什么!”范谦贤一边拿茶水灌着自己的喉咙,一边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吐出刚才吞进去的那些恶心的东西。
柴七七看着范谦贤逼出自己胃里东西的动作,不禁心小心脏抖了又抖,艾玛!他这是传说中的内力吗?这下完了!要是被抓了,只有死路一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着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的柴七七,撒腿就朝祠堂跑去,并且飞快的祠堂的楼花木门用横木从里侧拦死,生怕范谦贤一个冲动,破门而入。
范谦贤逼出身体里的东西,吐出满口的茶水,瞪着祠堂的大门叫嚣道:“臭丫头!你给我等着!”说罢便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范谦贤之所以没有追过去,是因为祠堂乃神圣之地,倘若追去,一来失了体统,让旁人看了笑话,二来这样做也是对先人的礼数。
那边柴七七轻抚着胸为自己顺气,这边花闲随的耳根子则遭了殃。
“花闲随!这么恶毒的女子怎留在你的身边!还是休了的好!”范谦贤想也不想端起檀木桌一角的青瓷杯便喝了起来。
看着范谦贤急切的饮水的样子,花闲随放下了手中提的笔,笑着问道:“本王的王妃又招惹九皇子了?”
范谦贤愣了愣,每次只要花闲随一提“九皇子”这几个字,范谦贤就明白了花闲随的意思——有些事不该过问的就不要问。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正因为有这个契机在,所以范谦贤一直没能彻底把花闲随扑倒。
“嗯?”见着范谦贤没反应,花闲随又问出了声:“九皇子?”
“……哼!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那丫头!不过……”顿了顿,范谦贤神情严肃的说道:“不过,我觉的……这丫头还是教教礼数的好!这来路不明的,一点不像是柴相府的小姐!以后皇家里的路并不好走,倘若现在不请先生教好,以后难免不会坏了我们的大忌!如今你帮她挡下回宫请安的事,以后前途未卜呀!”
看着范谦贤的严肃认真的眼神,花闲随陷入了沉思。
日子一晃,最后一日便来临了。时至今日,柴七七已经完完全全的被饿了四天了,她每天只能靠着给先辈换茶水的间隙,偷偷喝上那么几口,补充补充水分。要不然依着范谦贤的节奏,她就算不被饿死,也要扒层皮!
晌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柴七七忙活完手头的事情,开始研究起了地上的虫子。
话说这古代的天空比现代的好,比现代的蓝,天气也比现代新鲜,环境那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日子着实有些无聊,其他还是不错的!就连古代的虫子比现代的也肥硕了不少。
正当柴七七看的入迷的时候,一道黑影笼罩上了柴七七的肩头,紧接着,那人就将手伸向了柴七七的背后。
孰料,这人刚碰上柴七七的衣角就被柴七七华丽丽的一个过肩摔,摔了过去,随后还附带着柴七七的一句豪言壮语:“哼!小样!别拿老娘当病猫!老娘也是个练家……”
话说了一半,柴七七惊讶的望着地上的人,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问道:“呃……王爷……怎么……是你?”
花闲随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柴七七手足无措的样子,勾了勾嘴角轻笑道:“想不到…王妃还是习武之人?”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细碎的缝隙,倾泻在花闲随的侧脸上,虽然脸庞上被银色的面具遮挡去了一半,但这却丝毫遮不住花闲随完美的面部线条。柴七七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男子,高挺的鼻梁,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附着浅棕色眸子,只一眼,便叫人沉沦的无法自拔,红润的薄唇十分性感,尤其是那微微一笑,只一瞬,便摄人心魄的样子…看着看着,不停猜想着花闲随面具下容颜的柴七七,心就那么的颓然一滞,失落了一拍。
沉默的目光触碰到花闲随打量的眼神,四目交汇,柴七七瞬间便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回道:“哪…哪有…只是…只是巧合…呵呵…巧合罢了,王爷不必多想。”
“哦?”花闲随的目光沉了又沉,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在算计着什么,末了,又出声道:“七七…"
“七七”二字,灌入柴七七的耳畔,柴七七的身子明显一震,什么?他刚才叫了自己的乳名?
柴七七整了整身子,愣愣的看着花闲随。
花闲随轻咳了几下,把手向着柴七七伸了过来,笑着说道:“七七是罚我长坐不起吗?”
“……额……"柴七七挠了挠松散的髻,伸出手去扶花闲随,孰料却一把被花闲随扯了过去,与他一起扑倒着滚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