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绿叶染目。我停下来,望着路边一朵白色花瓣的小花,孤单的绽放,风里轻轻摇曳的花叶,安安静静的绝美。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处小店面吃了午饭。我累了,吃了几口,放下碗筷。
凝望着他们的侧脸,眉目,鼻梁,张合的嘴唇,细细的观望。小珍抬起眼眸对我笑:“我脸上长花了?”我笑:“是呀。长花了。好大好大的……喇叭花。”依旧玩笑的语气,拖长的尾音,带起大家笑声一片。徐徐也笑着,拍着手。孩子是珍贵的,他们在还没有形成自主情感前,会因为大人的情绪变化而变化。孩子的纯真来之不易。
我们都曾是那般单纯,眨巴着眼睛盯着父母的脸,看到他们笑于是笑。纯粹自然,不循理由,不问是非。长大后,我们混杂在人群里,脸上套着层层面具,见什么人换什么面具,麻木的,堕落的。有人月兑离了社会隐居山林,人们说他避世,一脸唾弃,转身推杯换盏好不刺激。于我,避世是很好的。我向往抚模一花一草的生活,是鲜活的,真实的。
但却身不由己。那样的生活意味着抛弃太多。我身处红尘,纠缠太多。层层缕缕的关系网夹杂着我,总有一根牢固不可断。
我回头,看到人来人往。在失去的时候,会不自觉回味那种有人环抱的温度。理智时常败给感性,感性来的过于汹涌,一瞬间冲破壁垒,冲昏头脑。
对于他,我说不出的感受。如果是旁观者,那就旁观着好,捧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戏谑的评价主角纠结繁杂的思绪。但是身处其中,能切实感受自己的矛盾情绪,性格里的懦弱。
我踌躇着,缓缓开口说:“嗯,我要去别的地方。”这样说着,我垂下眼眸避开他们的目光,接着说:“因为有些事情。”小珍微笑:“去吧。”顿了顿,她收起笑容:“你身子这么弱,确定不去住院?”我摇头,要是住进医院就再也出不去了。她就点点头,不勉强。小咩没说话,就是定定地看着我。我抬头,与她对视。
她眼眸微闪,抿起的嘴唇,我知道她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不能说。
我对她点点头。拖得越久,我越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