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对眼前的中年人有着莫名的信任,想都不想便把手伸到榕大哥面前。
榕大哥一根手指点在余风手脉上,闭着眼,眉毛动了动,似在寻思。
过了一会儿,榕大哥睁开眼,布满沧桑的脸上,充满了不解,向余风问道:
“你的脉络,畅通无阻,几乎快达到王者层次的经脉,你是什么做到?”
余风得到榕大哥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回应道:
“我曾经魔鬼般*训练一年之久,同时在前十几天服过‘龙血药王’,从那时起,我便觉得的脉络异常顺畅。”
榕大哥点了点头,又道:
“*训练,龙血药王,我看并非如此简单,你身体很是古怪,为何才‘灵瞬’层次,却充满了异常雄厚的灵力?”
余风咧嘴,表示他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回事,问道:
“榕大哥,你昨夜说的那句话‘剑本锋芒毕露’,晚辈百思不得其解,您能不能指点指点?”
榕大哥望了望余风身后的剑匣,说道:
“很多领悟,必须由你去亲自顿悟,我一旦把话说得很清楚,那只会误导了你。凭你的实力,一般的‘审判之芒’人士,奈何不了你的性命,这也是对你的一种磨练,我从今日起,便在修炼界广布消息,说你参与了军队的战斗。”
余风见榕大哥不想解释给他听,举起酒坛,大喝一口,心道:
榕大哥像是充满了哲理的修炼者,不仅痴情,而且拥有大智慧,与他交谈倍受启。
余风心中刚刚那么想,却听到榕大哥有意把余风干涉军队的事情,散布出去。还没有咽下喉咙的酒,‘哗’的一声,全部吐出嘴里,差点溅到榕大哥的脸上。
看见桌面一小摊的酒水。爱干净的榕大哥很反感,瞪着余风。
而余风一脸无辜,表情惊讶,问道:
“榕大哥,您当真要那么做?”
“当然!”
“榕大哥,您会害死我的!”
“死不了!”
“万一真的死了呢!”
“不关我的事!”
“什么能不关你的事,是您告密散布消息的!”
“那又怎样,年轻人,你有种现在就把我给灭口了!”
“这个,这个。榕大哥,我怎么能打得过你。”
“那你就准备迎接‘审判之芒’的来者吧。”
“榕大哥…”
“木不雕不成材,人不战不成器!”
“榕大哥…”
“要么战成功名,要么避成懦夫!”
“…”
榕大哥说着,起身离去。只留下余风无奈的站在原地。
余风本不是好斗者,来到这片新天地,前几次出手,说得不好听一些,都是被人逼的!
这下更加麻烦了,一个自求安的余风,因为榕大哥的好意。往后的日子,想必热闹无比。
余风再次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几声,尽数喝光,‘噹’连同酒坛与古币放在桌面。走出小酒楼。
而在小酒楼门外,方才被救下少女静静的站着,似乎在等待余风,余风从其身边走过,往城外走去。少女一步步跟在余风身后。
“姑娘,我能够救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别跟着我!”余风在少女前方说道。
少女快步走到余风身侧,伸手向余风递来了一条的深蓝色丝带,少女经受凌辱,衣服破烂,脸上青紫,深蓝色丝巾却被她保护的干干净净,未被沾上任何污点。
余风望了一眼少女手中的丝巾,不明所以,心中突然浮现漫清深蓝色的身影,默道,这丝巾我之前也见过,莫非它的出现与漫清有所关联?
余风这次离开荒城便是寻找失散的伙伴,眼前的丝巾与漫清一贯穿着一模一样,于是余风向少女问道:“这丝巾对你来说,很珍贵?所以你为了报答我,要把它送给我?”
身心疲惫的少女点了点。
余风又问:“为什么,它不过就是一条平凡的丝巾!”
“在我们难民中,流传这样的说法,有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衣,貌美无比的姑娘,在战乱中,收留救助我等,我们都称之为蓝衣仙子。这条细小的丝巾,便是我们这些难民的精神寄托,我们希望有一天,蓝衣仙子把所有的难民从悲苦的命运中化解出来。”
少女好几天没有进食,声音虚弱无比,但余风听得一清二楚。
穿深蓝色的姑娘,天真的要拯救天下难民,这与漫清的性格倒是有些相符,就不知道是不是那单纯的漫清。
余风又问道:
“你们口中的蓝衣仙子,如今身在何处,能否带我去见见她?”
少女有些失落的道:
“我其实没有真正见过蓝衣仙子,这条丝带是从一个老乡那里得来,他在临死之际,把丝巾交给我。”
“你那位老乡在何处死去?”
余风觉得眼前的丝带与漫清能存在某种联系,既然是来寻找失散的兄弟,心中又是最担忧漫清,此时有一丝线索,自然不肯放过。
“在‘番秃群山’附近,恩人若想去仰慕蓝衣仙子,便该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去,那里能是她与难民的活动之地。”
少女误以为,余风是想一睹蓝衣仙子的美貌,因此说道。
余风指了指一个方向,对少女说:
“你这身破烂衣服,衣不遮体,自个去扒下一个士兵的衣服穿上,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吃的,我给你一点古币,买一些酒水,一路往这个方向走,你便能够看见一座城池。进入城池后,到后山处,寻找一群残疾的孩子们,便说是梁风介绍你去,以后你就照顾孩子们的吃住。”
少女接过余风手中的古币,在走向小酒楼之前,对余风深深一拜,说道:
“我死也不会穿那些士兵的衣服,您的大恩大德,此生无语言谢。你口中的孩子们,我定当全力照顾,请您放心。”
‘我死也不会穿那些士兵的衣服。’
还是有点骨气,但之前你遭受士兵的凌辱,为何不咬舌自尽?也许,对少女来说,生命比骨气重要,没有了性命,谈何骨气!
余风心中有所不忍,倘若少女再次被士兵现,一定难以保全,本想让她穿戴士兵的衣服,路上掩饰。
既然她不穿,余风也不多解释,独自往东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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