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曙光从窗台照进来时,林清泉试图用手去接住那缕光芒,还是从手中滑过了,落在了床上,刘长平、林清冉她们的脸上。
一片光明。
林清泉在林清冉的脸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安安,我的光明,愿用此生守护她的生命。
在这次夜探之后,林清泉清楚的明白她家陷入了危机的漩涡,是生是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林清泉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己用有势力。
她不想像那些小说一样发展势力,涉及黑道,她想就这样温馨的生活,平平淡淡,安宁平静,就在兰亭一隅。
可是,现在,她只能选择暴露,利用手上的王牌,与那人谈判。
拼命郎。
林清泉在口袋里放了十几片树叶,又在房间留下一张纸条,让她们别担心,就下楼离开了。
“清泉,怎么起得这么早,街上都没几个人呢。”林权将摊位上的东西整理着,笑着说着。
林清泉看着他高兴的侧脸,心里一酸,抿着双唇,平静地说道:“我要去买点东西,就起早了点。”
“哦,那你要注意一点,别走远了,走大路。”林权严肃地回答者,他的这个女儿懂事乖巧,是不会出格的,心里也没太在意。
林清泉点了点头,在街道转弯处离开了。
她现在能控制的植物很少,大概也就方圆百米左右,可昨天那些人她不敢保证自己能避开追踪,她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探着。
街上人稀少的可怜,零零碎碎的站着几个人。
林清泉不敢去小路,只能在街上转悠着,查看着周围,她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人在监视,可使植物也没有查看到他的踪影,这才发现周围没几棵树。
突然,西边传来一阵波动,强烈的让人难以忽视。
林清泉装作无意一般,慢慢向那边靠近。
来了。
拼命郎站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和鬼煞对峙,而周围暗藏的,有三拨人。
房子从外面看,没什么特点,可是里面却暗藏汹涌。
林清泉走进它斜对面的一个商店,捻捻这个,模模那个,注意力始终放在那个房子里。
对峙的三人,谁也没说话,暗藏的人也安静无比。
突然,鬼煞翻墙从后面离开了,暗藏的人没有动。
林清泉挑好东西,走到路上,蹲在地上,捻起一片树叶。
一阵风吹过,几片叶子落下,又有几片被卷起。
谁也没有发现,一片叶子,从林清泉的口袋飘出,在空中辗转,打了个旋,去了那个房子里,落到了拼命郎的脚边。
一片普通的树叶,简单的纹络。
林清泉回到家后,看到江流毓站在二楼。
他的表情有些急切,隐隐透着一股关心和担忧。
“清泉,‘清水’被翻动了。”江流毓压低声音,接着说,“是今天早上发现的,东西基本没变过,可是我妈放东西有规律,被察觉出来了。”
林清泉心思转了好几个弯,脸上依然平静,她把江流域带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面没人,用着微微恐慌的口吻说道:“不只是这个,你们家这几天晚上应该也有人进去过。”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怀疑兰亭来了‘大人物’,昨天晚上,我家来了三批人,而且都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外号很像杀手。”
“这里?这些天你哪都不要去,就呆在家里,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让别人来找我,我会马上过来,不要怕。”江流毓温柔地说着,轻柔的抚模着林清泉的头发,眼里全是脉脉眷恋。
林清泉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说抱歉,她不愿意任何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剑该出窍了。
一整天林清泉有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傀儡,呆板,无生机。
“清泉,出了什么事吗?”刘长平摇了摇林清泉,眼里都是担心。
林清泉勉强一笑,似安抚一般,拍了拍刘长平的手,说道:“没什么事,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刘长平知道这不是林清泉的心里话,心里气恼,却又不住的难过,林清泉总喜欢把事情放在心底,不想让他们担心,却不知道因为这样,他们反而更担心。
她只能默默的守望着她,陪她度过。
夜色降临。
房间里一双眼睛猛然睁开,一副清醒的模样,哪有熟睡时的恬淡。
寂静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站在床边,正好对上林清泉的眼。
“呵呵。原来是一朵杓兰。”轻轻地调侃声。
兰花,兰花是最擅长模仿和伪装的植物,因为他们没有花蜜,为了传粉,很多种类的兰花都采用欺骗的手段,引诱昆虫上门,杓兰是兰花家族中形态奇特的一员,他们的花瓣特化成一个囊状的口袋。正是用这个口袋,杓兰表演着一幕幕精彩的演出。他们精心装扮出各种造型,来诱骗昆虫钻进口袋。
林清泉不想理会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他对面。
“能用植物传消息,倒是个好手段,你把我进到这儿来,就为了让我看你们睡觉。”
“有人跟来吗?”
“这倒没有,都为我甩开了。”
“那昨天你是故意来我这儿的!”
“也谈不上故意的,就是觉得太没趣了,把别人的眼光吸引过来而已。”
房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声音似乎都被隔绝了。
半饷,林清泉缓缓说道:“我想和你学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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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过秦时明月吗?
里面有些人物在某方面是借用秦时明月的形象。
比如想赤练的杀手,还有少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