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找木板的村民已经回来了,“林姑娘,你看我这两块木板行吗?”
林晴看着木板的长短,也正好合适,“有劳您了,这两块木板正正好。你也来的及时。”
那人微微一笑,又看到李四一家人,忍不住道:“李大娘,四哥出这事,是不能劳累的,我觉得还是听人家林姑娘的话。小五也不小了,应该跟着好好干活了,想娶媳妇就要自己努力,以后这日子还不都是自己过。”这个乐呵呵的说着,他最为清楚李四家的情况,正好进门的时候也就听到了,这才多管闲事说了这么一番话。
陈承义也跟着说了几句,“李弟妹,要我说,这四儿兄弟的腿伤可要好好养,他失了不少的血,要好好给他补补。干活什么的也别急于一时,要不然这不是害了四儿一辈子吗?”
李氏也闭嘴了,她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一大把年纪被人说,总觉得脸上无光,但是又不好多说什么,“那就养一百天,我们家的活就扔下吧,反正饿不死人。”她话说的很是讽刺。
李四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他觉得这腿摔伤的真不是时候。
林晴忍不住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李四,我下面要给你正骨,可能会有些疼,你从山上滑落,右腿先着地,这腿用了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个腿之上,导致了小腿骨错位,我要给你复位,会很痛,但是不复位的话,你这腿就废掉了。”
李四点点头,他这腿可是让他受了老罪了,林晴依旧不放心,怕李四乱动,一来伤到了腿,二来自己怀着身孕,伤着自己肚子就麻烦了。
便让那位村民和李四的兄弟小五已经帮忙按着李四,林晴还担心李四因为疼咬破了舌头,递给了他一个干净的帕子放在嘴里咬着。
李四的媳妇宋氏,眼睛都已经湿润了,她十分担心的看向李四。
“四郎,你要撑住啊。”宋氏强忍着泪水,心疼的说着,她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四。
余氏和陈承义都不明白林晴要做什么,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
“余婶,你帮忙准备布条。陈爷爷,你把在木块上放一些稻草,这样就至于太硌人了。”林晴交代着。
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林晴想比他们则更为困难,正骨哪里那么容易,穴位、力道、手法都是有讲究的,要快稳准。
李氏微微有些不乐意,林晴光让说怎么还不给自己儿子正骨,她到底行不行?自己记得正骨的郎中胡子都白了,像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
“林晴,你倒是给我儿子治啊,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娘,林姑娘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您别打扰人家给四郎治病。”宋氏是百分之百相信林晴,因为这婆娘跟村里人都不一样,李四的目光也往这里看着,他心里也着急了。
林晴趁着李四的精神不在自己这里,快速的找到位置,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是李四‘嗷’的一嗓子,骨头便已经正位了,别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正骨便已经结束了。
“木板拿来!”林晴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木板,放在了李四的小腿左右两侧分别用木板固定,然后用消毒过的布条不停的在环绕这木板和小腿,完全的固定,这条路是完全的不能动弹了。
李四看着自己的右腿绑缚成了这样,满脸的纠结,不过说真的他打心里是感谢林晴的。
“这样就好了吗?”宋氏忍不住出声询问,她依旧不是十分的放心,希望林晴能够给她个准话。
林晴点点头道:“他这腿是可以保住了,不过记得千万不要乱动,他这腿上有伤,我回头给你开一些药,你要记得勤换药,饮食方面也要注意,鱼不能给他吃,是发物,他失血有些多,多给他做点好的,补补身子。辛辣是不能吃,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换药,我每三天去你们家里一趟,亲自给他换药。”
宋氏微微有些激动:“林姑娘,那是不是太麻烦了,我们还没有给你诊金呢,你看你还这样为我们着想。”
说到诊金,林晴对里百村的人可是格外好的,不说这次,就是上次治疗中毒事件,她也没有收村民一文钱,至于大家送的东西,林晴是没有办法,不收不行,她也知道里百村里的情况,又怎么会开口提诊金呢。
李氏听自己儿媳提这话,非常的不高兴道:“宋氏,你干什么呢,你还去看看四儿怎么样了?你这婆娘就知道说闲话,没有看到四儿疼的眉头都皱了吗?自己男人都不知道心疼。”
宋氏走到李四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四郎,你感觉怎么样了?”
李四知道自己娘的脾气,媳妇嫁给自己这么几年,受了多少委屈,他怎么能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没有出息,“媳妇,我没事,你别担心,这腿不疼的。”
李四在家里人的搀扶下回家了,林晴看着那一家人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暗月复: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果真是还是跟自己儿子亲,儿媳妇是外人。
林晴又忙活了一个中午,倒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她累得不行,看着屋里的狼藉,又忍不住的收拾了起来。
余氏看了林晴一眼,心疼道:“小晴,这些我来忙活就行了,我都忘记了你有身子的事情,你这哪能这么忙碌累着呢。快去休息吧,回头做好饭了叫你。”
林晴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确实累了,而且又困了。手抚模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道:“余婶那这里就劳烦你了,陈爷爷我先睡一会儿,我撑不住了!”
陈承义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这孩子光忙着别人的事情,哪里顾得上自己,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林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孩子,累坏你了,赶快休息去,回头爷爷我叫你吃饭。”他和蔼的笑着道,觉得这是老天爷可怜他,送给他这么心地好的孙女。
不知咋的又想到自己儿子,他是阵阵心寒。
“陈叔,你这脖子上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