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爱你 第二十六章 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

作者 : 葡萄的滋味

清醒过来之后,他拖着蹒跚的步伐,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灵,找了一家就近的旅馆,躲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谁说的?那只因未到伤心时啊。

第二天,醒来时,罗名打开窗帘。阳光是那么的刺眼,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曾经以为没有了爱情,就没有了一切。但一觉醒来后,猛然发现其实太阳还是照样升起,一切都跟以往变化不大。唯一不同的是,从今天开始,他将独自面对生活中不再有谭丽云的日子,重新开始一种新的人生。

他于是便想逃离这个令他伤心欲绝的地方,可是该去哪儿呢?回家吗?恐将被别人耻笑。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无颜面对家里人。还是回广东吧,不混出个名堂来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好在手边还有半年多打工的积蓄,足够维持一阵子生计的了。他急匆匆地买了一张回广州的火车票,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座伤心之城。

到达广州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一走出火车站的出站口,外面挤满了拉客的人群。去哪儿呢?罗名心里也没有个谱。广州吧,呆了这大半年的,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机会。犹豫不决中,被人拉上了一辆去深圳的中巴车。深圳就深圳吧,那可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桥头堡,还有胡蝶不也是在深圳吗?我顺便正好可以去看看她,看她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毕竟她在深圳也干了好几年了。唉,只是后来这两年里已是很少跟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中国的人口真是多,虽说已是凌晨了,可还是把这趟去深圳的中巴车挤得满满的。罗名没能占到一个位子,只能在车子的过道里站着,努力用手抓住车顶的扶手,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车子开到半途中,罗名感到身后的一个人用力弯腰下去,还把自己往前一挤,不知道在干什么。正在纳闷间,他又站了起来,拍了拍罗名的肩膀。罗名回过头去,刚想问他想干什么,没想到他倒先发作起来:“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把我的眼镜都踩坏了!我这眼镜可是从德国进口的,值5000多块的!”一边说一边用一付坏了的眼镜在罗名眼前晃了一下。他女乃女乃的!我刚才一直站在那儿,要不是他挤了一下,脚就一直动都没动的,这不是以“莫须有”的罪名乱扣帽子吗?罗名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中等个子,比自己还矮一截的,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再加上受了谭丽云的窝囊气正愁没地方发泄,胆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我刚才动都没动,你竟敢敲诈到老子头上来了!”哪知道那小子也不甘自弱,“妈的,你踩坏了我的眼镜竟然还不承认?!”俩人就在车上动手干了起来。哪知道这刚一动手,罗名顿时就发现掉圈套里了,这四周全是他们的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人家是一大帮人?罗名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车上的其它旅客也都吓得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恨的是司机竟然把车停了,这一帮人把罗名从车上给揪了下来,六、七个人对着罗名一阵狂揍。混斗中,罗名感觉到有人拿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自己的头,顿时便眼冒金星,脑海里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下了。

此时的胡蝶正在*上睡得很香。她知道与罗名的感情无可挽回后,便果断地决定放弃了。她利用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去寻找那一颗只属于她的真心。为此,她甚至还报名参加过相亲。她见过医生、老师、律师、办公室的白领、会计师、公务员、老板……到后来多得她自己也数不清。可这些人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只喜欢她的容颜或者是她的青春,就是没找到一个有真心的。找来找去,她终于发现了自己公司里一个叫李晓明的男孩对她还算是有着那份真心的。唉,就是他了,她找来找去也找累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对她的爱。可是,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被疼醒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想起上一回因为罗名而心疼的事来,是不是她的名哥又出事了?她脑海里这一念想,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罗名被一群人狂揍的那一幕。借着中巴车大灯的余光,她清楚地看到一个脖子上有一道伤疤的人特别的凶狠。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往罗名头上砸。罗名顿时便应声倒地。可那帮人还不愿罢手,继续用脚在他身上踩。那个刀疤男还在一旁恶狠狠地说:“这小子不识好歹,给我往死里打!”不好了,罗名有难了!她一边拨打110报警求救,一边火急火燎地叫醒李晓明跟她一起去救人。

胡蝶跟李晓明赶到医院的时候,罗名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胡蝶想进去看看,医生不让进。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妹妹。医生,病人的病情怎么样了?”胡蝶着急地问。

“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一直在昏迷中。你们家属来得正好,麻烦你们先到收费室交下钱。”

胡蝶跟李晓明便一起来到交费处交钱。收费的人一开口就让胡蝶交一万的押金。因为罗名病情危急,生命随时有危险。这下可把胡蝶跟李晓明吓了一大跳。一万?这还是刚刚开始啊,后续还不知道要多少钱。辛辛苦苦挣点钱,就这样要*回到解放前?李晓明闻言有点不乐意了。

“胡蝶,我们真的要替他交那么多钱吗?”

“当然得交啊,名哥现在有生命危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是,我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哥哥的啊?”李晓明心怀疑惑。

“哦,他是我邻居家的儿子。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蝶儿,你看这罗名跟我们又不是什么亲戚的,而且他这伤一下子也好不了,这钱花下去可是一笔大数字的,我们能不能就不管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心眼呀?他在深圳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啊?”胡蝶坚决反对。

“他的事情,自有他的家人来管。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太宽了?你说吧,他是不是你的旧*?你非要这么帮他?”李晓明急了。

胡蝶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你瞎说些什么呀!他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什么*。他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把他当成我哥哥看待,他也一直是把我当妹妹看待的那种。这几年我来深圳后就跟他没有什么联系了,这你也是知道的呀。他现在是落难了,我只是尽我力所能及的帮他一下。这也过分吗?”

“什么力所能及的呀,我看你是要倾其所有,我们挣这点钱容易吗?辛辛苦苦做了这几年,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就*回到解放前,我不同意。”李晓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钱,他只是暂时借我们的,他会还的。就算他还不起,我也可以找他家里要的啊。他现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怎么说也得先把他救活了再说吧。”胡蝶耐心地解释道。

李晓明一见说服不了胡蝶,叹了一口气。“你坚决要去管那你就去管吧。我可没你那份好心,我要上班去了。”

“哦,那你去吧。你帮我到人事部请几天假吧。”

李晓明本来就对胡蝶要花一大笔钱帮助罗名不满意,一听胡蝶竟然还要他请假就生气了,“要请假,你自己去办!我可帮不了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在你心里,是不是罗名比我更重要?”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懒得再跟你说了。你要那样想,我也没办法。”胡蝶说完便不再理会李晓明,自己一个人拿卡把住院费押金给交了,然后径直返回了病房。

一连十天过去了,可罗名还是昏迷不醒。

“医生,我哥哥还有没有救啊?”胡蝶看到医生就问。

主治医生摇摇头,“可能没戏了,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也会是个植物人。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胡蝶一听,那不争气的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落在了罗名的脸上。她抓住罗名的手,禁不住地回想起了过去与罗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把另一只手移到了罗名的胸膛,倾听着罗名的心跳。她这时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拥有一项读心的超能力。罗名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回放。她完全被罗名对谭丽云的那一份真情所感动了。她决定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挽救罗名。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救罗名,但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放手一搏了。她开始打坐,凝聚全部的精力。幻境中,观音菩萨又出现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您就救救罗名吧。”菩萨笑笑,“每一个人的生死都有定数,我不能救他。”“您不能救他,那就麻烦您赐予我救他的力量吧。”胡蝶央求道。

“你真的决定要救他?救了他之后可是要折损你自己的寿命的。你可要想清楚,救了他之后,你就只剩下短短几年的时间去寻找那颗真心、那颗心甘情愿心了,这几年内你要是还找不到,你的劫难就要到了。”菩萨解释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麻烦您先赐予我法力吧。”胡蝶坚定地回答。

菩萨一看胡蝶的立场那么坚定,笑笑说:“佛渡有缘人。孩子,去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赶快去吧。我这就赐予你力量。”

胡蝶闻言大喜,谢过菩萨之后直奔奈何桥而去。黄泉路上,开满了红艳艳的曼珠沙华,忘川河边的彼岸则满是洁白无暇的曼陀罗华,一路上的风景是美不胜收。不过胡蝶已是无心看风景了。她要赶在罗名喝孟婆汤之前救下他。

此时的罗名正在奈何桥上徘徊。身边的人一个个在奈何桥上匆匆走过……孟婆则在桥上不停地兜售着她的孟婆汤:“行路的人,喝碗孟婆汤,解解渴吧。”口渴的人喝了,心急的人也喝了。于是,那个前世埋他们的人在他们头脑中渐渐模糊了。他们开始惊恐地四处张望,妄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今生的爱人。有一个老头,就站在罗名的身边,不停地自言自语:“不,我不喝。我宁愿在忘川河边忍受水淹火炙的折磨,我也一定要记得前世是谁埋的我。”罗名不解,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您是在找谁啊?”“哦,年青人。你还不知道吧。一个人这一生总会碰到三个人:一个是前世从你身边默默走过的人;一个是前世帮你盖衣的人;一个是前世埋了你的人。他们分别代表着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和与你相伴的人……”罗名还是听不太明白。这时,孟婆又上前推销她的孟婆汤,“年青人,喝碗孟婆汤,解解渴吧。”罗名正好也渴了,接了过来,正准备喝。说时迟,那时快。胡蝶刚好及时赶到,“名哥,别喝。千万别喝!”罗名闻言一看,竟然是胡蝶,顿时喜不自禁。胡蝶把手伸向罗名的一刹那,一股电流直达他的心脏。然后,胡蝶倒在了罗名的怀里。罗名一下子从梦幻中被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了医院的病*上。脑袋里感到钻心般的疼痛,身体也好像散架了一样,不听使唤。胡蝶正把头趴在病*上睡得正香,其中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你知道吗?你都昏迷十天了。醒来了就好,你快躺着别动。”罗名的动静惊动了胡蝶,她关切地命令他。

“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来了?”罗名迷惑不解地一连问了胡蝶三个问题。从幻境中一下子回到现实中,他有些吃惊。“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似乎还有你来着。其它的具体情节就不记得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胡蝶装作毫不知情。“有个好心人发现你躺在路边就打了120急救电话。医生从你随身带的通讯录里找到了我的电话,所以我就过来了。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大脑受到过外力打击,有十分严重的脑震荡。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捡回来一条命。不过肋骨断了两根,得躺一段时间治疗了。其它的都是体表外伤,不碍事的。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罗名努力地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一切,简要地把过程说了出来。

“你这是遇上诈骗团伙,然后被打劫了。那些人把你伤成这样,下手可真狠。你也真是的,一个人去跟人家打什么啊?把钱给了就可省去吃这些苦头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伤着致命的地方,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罗名苦笑。

“奇迹啊,奇迹。”此时值班医生闻讯进来,看到罗名醒过来了,啧啧称奇。

正聊着,李晓明走了进来,还带来了一些饭菜。“饭菜我买来了,该吃饭了。”

胡蝶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李晓明,我们一个厂的。”

罗名行动不方便,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谢谢你们了,有一件事还得麻烦你一下。麻烦你告诉我家里一下,让我爸爸来照顾我吧。”罗名说。

胡蝶摇摇头,“他们都没出过外的,又能过来帮上什么忙呢?你放心吧,我等下告诉他们。不过,叫他们过来就不用了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这时,医院的护士跑过来催交住院费用。罗名挣扎着想去模口袋里的钱。

“不要找了,都被搜干净了。”胡蝶说道,“人家就是冲你的钱来的。晓明,你去帮他交一下。”

“太不好意思了,又是麻烦你的,又是让你替我交钱的,我今天是落难了。不过,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等我赚到钱了加倍还你。”罗名面对着胡蝶,很是歉意。

“名哥,你这是见外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没有一个落单的时候?”胡蝶回答道。过了一会儿,她又装作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在家里上班的吗?怎么跑深圳来了?谭丽云呢?”

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舌忝舌忝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罗名听到胡蝶提及谭丽云这三个字,神情顿然一变,不争气的眼泪就当着胡蝶的面流了下来,半晌也不说话。

胡蝶一看这情形,知道刚才说错了话,很是后悔不应该再碰罗名的伤口。于是便拿起汤匙给罗名喂稀饭。罗名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百感交集,把在一旁的李晓明看得是醋意大发。他觉得这胡蝶跟罗名的感情确实有点不一般,又是垫钱又是服侍的,比对自己还要好。

几天后,李晓明趁着胡蝶中午外出买饭菜的功夫,来到了罗名的病房,把罗名一顿数落。

“罗名,我待你可不薄。这些天来,鞍前马后地服侍你,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恩将仇报,破坏我与胡蝶的感情。”

“不会吧?我真的对她没有那个意思。”罗名一听大惊。

“你还在跟我装疯卖傻。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吵过架的,可自从你来了后,我们就没消停过,几乎天天因你吵架。你说,你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这一席话说得罗名是无地自容,恨不得能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他自知亏欠李晓明、胡蝶太多,“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帮我换个医院吧。”

李晓明闻言大喜,便找来推车推着罗名去办转院手续。

胡蝶打完饭回到病房,却猛地发现罗名不见了。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问同一病房的病友,才得知是李晓明捣的鬼。顾不上吃饭了,急忙赶到医院门口,正好堵住了罗名他们。

“李晓明,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他伤得这么重,正在治疗阶段,你就让他折腾,万一加重了伤情怎么办?”胡蝶怒气冲冲。

“这不关李晓明的事,是我自己提出来出院的。你们帮我太多的忙了,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罗名解释道。

“你也是的,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啊,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都给我回病房去。”胡蝶把罗名也是一顿训斥,不过言辞中充满了关爱。

李晓明一见,再也忍不住了。“胡蝶,我跟你直说了吧。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和他之间,你要选择谁?”

“李晓明,我看你平时还挺不错的,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你也就是一小肚鸡肠的人。”胡蝶仍是怒气未消。

“好,我小肚鸡肠,你大人有大量。那从今天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的选择。”李晓明不顾罗名的劝阻,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这一切让在一边的罗名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就充当了第三者,破坏了胡蝶与李晓明的感情。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苦笑着,摇摇头,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你不要再管我了,快去追他啊,跟他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啊。”

“彼此之间的信任不在了,解释再多也没有用的。由他去吧。”胡蝶苦笑。她以前看李晓明对自己还算是有一颗真心的,没想到现在真碰到事了就立马露出马脚来了,原来那所谓的真心也是装出来的。

“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不想看到你俩因我而分手。”

“家鸡打了满屋转,野鸡打了满山飞。该属于我的,自然会属于我,别人抢也抢不走的。不该属于我的,去追也没用。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二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妹妹我也长得不赖的,你还用担心我找不到男人吗?”胡蝶说完,又把罗名重新推回了病房。

胡蝶对罗名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吃、喝、拉、撒全都包了,没有一点怨言。罗名躺在*上不能动弹,胡蝶还坚持每天帮他擦澡。起初,罗名出于一个男孩子的矜持,坚决要自己动手。但有些部位是自己一个人没法做到的。胡蝶便在一边笑道:“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我来帮你吧。”

她怕罗名住院期间郁闷,便抽空买来一些书念给他听。有时,就让罗名给她讲故事听,她知道罗名的肚子里有好多好听的传说。有一次,她想起罗名在游黄山时曾提到唐玄宗与杨玉环的故事,就非要缠着他给她讲。在听到唐玄宗再次入蜀,行至扶风道斜谷口,于栈道雨中闻铃声而悲伤,作《雨霖铃》曲以寄哀思时,她也不加掩饰地流泪。然后,仰着头,天真地问罗名:“太感人了,你说人世间真有这么美好的爱情吗?”是啊,爱情这么美好,可它为什么就只存在于童话与别人的历史故事里呢?而我们曾经不顾一切为之追求的爱情又去了哪里?罗名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子才呐呐地说:“我不知道,或许有吧。”他害怕与胡蝶纠缠,却又偏偏与她纠缠在一起,兄妹不像是兄妹,朋友不像是朋友,恋人又不像是恋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说不清,却又道不明。以至于同一病室里的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就是夫妻呢。有一次,一个新来的病友不知情,在夸胡蝶的时候说漏了嘴,把罗名弄了一个大花脸,甚是尴尬。

胡蝶可不管那么多。她就当罗名是她的亲哥哥。在胡蝶的精心照料下,罗名的伤一天天地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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