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紫虬国似乎多灾多难,萧皇贵妃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祁帝,竟然从萧皇贵妃降到了燕妃,一时之间朝野间猜测纷纷,向着谢皇后与谢侯示好的官员却是多了起来。
封闭许久的皇陵迎入了幽王的棺椁,五蕴城挂起了白色的皤,每家每户的屋檐之下都飘荡着白色的灯笼,在悼念一个亲王的阂然长逝。六月原本应是荷花别样红的季节飘起了漫天的飞雪,凤尾兰原本已经打开一粒一粒的花骨朵儿,然而却在一夜之间紧紧裹住了身姿。
这夜,素素胡乱地拨动着琴弦,毫无章法地弹着琴弦,却又不知道这股子郁闷是从何而来。
“小丫头,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却没有想到,我们不过是别了还不到两个月,你竟然成了这醉里梦乡的丫鬟。”窗棂之上,遇里小小的身形曲着一只脚,朝着她似笑非笑。
素素搬了一条椅子放在窗下,指了指:“我还没有恭喜你终于梦想成真,对了,忘了问,感想如何?”
遇里一个翻身下来,在桌子上抓了一个薄胎白瓷盏,添了一注水,望着晶莹的雪水,半饷,才怔怔地开了口:“好像心中空缺了很大一块,北风呼啦啦地直往里头钻,卷起一捧一捧的雪石子,粗粝的石头刮得我的心头更加疼,原本,我以为对着他有足够的恨意,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看着他喝了乌头之后,在我眼前慢慢地咽气,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当他靠在我的怀中渐渐断了气时,我却更加悲伤……”
“有多爱,便有多恨。”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总算是能再次完完全全地拥有他了,谁也不能将他抢走。”遇里喝了盏中的热水,朝着素素嫣然一笑。
楼下传来纸醉金迷的旖旎声音,杯盘交错,素素静静地听了一下:“那么皇陵中躺着的男人是谁?”
“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这般多干什么?”遇里从袖子中掏出一枚木雕令牌,“这枚东西反正现在放在手里也是浪费,今生我们相遇,也算的上是有缘,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这便存在你这里吧。倘若以后,遇上了大不了的麻烦,便去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