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蓝袍公子去外面转了一圈,整个绿芜阁的人都知道了北蔡刚刚的糗事。
谢沛杰的那些朋友看着她觉得新奇,于是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想要找出究竟是谁培养出了这么一个神奇的孩子,然而看来看去,也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尤其是那一张脸女敕地就像是刚刚做好的豆腐,都能掐出汁水来,一双眼睛滴流滴流地转着,格外地水灵可爱,蓝袍公子打开折扇,故作风流地扇了三两下,一双眼睛在谢沛杰和北蔡上不住地打量着,嘴巴里则是啧啧有声,谢二也不知道哪里招染桃花了,这些个小姐一个两个都喜欢他那个样子,连着身无二两肉的小孩子都寻到了醉里梦乡来了。
谢沛杰则是怕那些人把北蔡给盯恼了,小姑女乃女乃随手射出几枚毒针,赶忙咳了咳嗓子,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北蔡,你这次来干什么。”谢沛杰夹了一块西湖醋鱼,问她。
“师父让我来找赵府的赵夫人。”北蔡埋头吃着各式的菜,觉得那些比之白天吃的包子又美味上了几百倍。原先觉得包子已经是世上最为美味的食物了,然而这里还有味道更佳的,于是嘴巴便一刻不停歇地不住地嚼巴着,亮腮鼓鼓囊囊的,煞是可爱。
“赵夫人?”蓝袍公子略为惊异,北蔡现在知道他的名字叫梓桓,是茹尚书家的公子哥儿,然而,对于“尚书”究竟是什么,她则是不知晓的。
“可是赵夫人不见外客。”茹梓桓摇了摇折扇。
“那还不简单,她不见我,我去见她好了。”北蔡并不懂这里的规矩,只知道山不就我我就山。却不曾料到,自从丈夫过世后,赵夫人每年除了七月初七赵府历年来承办的百花节出现在赵府中之外,云游四方,连她的儿女也不知道她的踪迹。
北蔡瞬时傻了眼:“那可怎么办?”她掐指算了算时间,现在刚过月圆,待到七月初七,有将近20天的时间。
“可是有什么急事?”谢沛杰问道。
“这个师尊倒是没有说,只让我找到赵夫人,再将东西给她,”她歪着想了想,“那我就等到七月初七去见她吧。”心里盘算了一下,正好有那么些天可以逛一逛五蕴城,便也觉得很开心,于是下筷子的速度便更快了,一刻不停歇地风卷残云,一众从小受着良好教育的公子哥儿们看着她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都傻了眼,活了十几年,从未看到过有哪个女子用餐是这般不顾仪容的。
谢沛杰装作没有看到那些狐朋狗友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只是看着北蔡吃菜。
湖纱之后的琴音早已停了,绿珠坐在琴身旁,隔着一层薄纱,看着外头影影幢幢的人头,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容貌,然而眼神却是绞着一个男子的侧影,他还是那个样子啊,这么多年除了长高了不少之外,竟一点都没有改变。
北蔡喝了几盅君山银针茶之后,觉得肚子有些肿胀,于是伏在谢沛杰的耳边道了一声:“谢沛杰,我要上茅房。『**言*情**』”
谢沛杰被茹梓桓拉着絮絮叨叨地倒着苦水,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北蔡见到他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提着裙角一路出了绿芜阁。转过一个角,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萎缩男人拉着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女孩:“来来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狼爪就上下其手,不住地模着女孩子还未育开来的身子,那个女孩子看样子只是一个粗使的丫头,早就吓得不知所措,眼睛睁地滚圆,身体在瑟瑟抖,挣扎急间衣服被扯落了不少,露出雪白的香肩,那个胖男人看了之后,喉头滚动了一下,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女孩手上的托盘掉在了地上,一盆瓜果散落在地,雪白的瓷盘萎落在地,出清脆的爆裂之声,碎片溅了一地,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一骨碌滚到了北蔡的脚下。她一抬脚,止住了苹果滚动的趋势,弯下腰,有些惋惜地看着耷拉着的苹果,因为磕在地板上,通红的身子凹了一小块,带着连绵的汁水在地面上逶迤而过,沾染上了些许尘埃,灰不溜秋的。
可惜了,北蔡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番。
胖子出杀猪般的嚎叫,捂着受创的左眼眶,睁着完好无缺的右眼,环视了一番:“他姥姥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丑王八羔子,竟然敢暗算老子!”
然而,却只看见了闲闲地蹲在一边的北蔡,待看清她的面貌之后,他的喉结滑动地更为厉害,只觉得今日赚大了,顿时疼痛消了一半,半截脏话便搁在了喉头:“梦里醉乡竟有小美人这等货色,快快快,让小爷好好疼疼你……”
他放开了之前看上的丫环,忙不迭往北蔡锁在的方向走过来,连着眼睛受的伤也顾不得了。这个男子也算得上一霸,仗着自己的叔父是御史,为所欲为,尤爱十三岁以下的女孩,北蔡虽然年有十五,但是身形娇小,加上常年待在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