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醒来,已身处冷宫,她已被龙昊天强逼封为容妃!……
一个月后。
苍穹如墨,暴雨滂沱,冷寒的电闪撕裂宫廷上空,刺骨的凉意如刀子一般,割进人的皮肉里,可这并不影响欢颜宫里的歌舞升平。只是,与之不相符的是,此刻欢颜宫的院子里正跪着一个全身湿透,顺着鬓发滴水的素衣女子。
她已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只为等来那个薄情帝王的一分仁慈。但,她终是没有等到……她缓缓落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痛意和绝望,用雨水冲去眼角滑落的咸涩泪水。之后,她颤着手,抚上自己腰间的织锦腰带,紧紧的攥住,手上每用一分力道,她咬着唇瓣的贝齿便也跟着加力几分,直到苍白的唇瓣沁出了血珠来,她才蓦地抬起手,将腰带扯下。
失去了腰带束缚的袍子,瞬间大敞开,露出里边的围胸来。
泪,划破脸上的雨水,心如窒息一般的疼,她却只能将手上的腰带放飞,缓缓站起身,衣衫不整的向欢颜宫的殿门走去。
这是唯一能救安中磊的办法,她若是不想他死,便只能出卖自己的尊严。
朱红色的殿门,在她眼前缓缓的开启时,即便殿外雷雨交加,她还是能清晰的听到大殿之上,人们惊恐的抽气声。她忽略那一道道不赞同的鄙夷视线,直直看向大殿上,唯一淡定的俊美男子,一言不发的月兑下自己身上的素袍,露出圆润的肩膀和一双藕臂来。
悚骨的寒风,吹打着她两侧的门扉“啪啪”作响,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一双眸子里的神色,此刻已经冻结成冰。
“还要再月兑吗?”席容问得极为平静,平静得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呵……”龙昊天低低的笑了声,一手抱着他的宠妃,一手抚模着自己完美的下巴,玩味的打量着她。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为了救安中磊,竟真的敢在大殿上褪去衣袍。不过,她现在好像是他的女人,他冷宫里的妃。
他蓦地收起唇角的笑意,眸光凌厉而狠决的落在她去解自己长裙的手上,吓得一殿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皇上,您要记得言而有信。”席容声音微哑,眼中的冰霜化开,染上了笑意,却远比哭泣更让人心头酸涩,那是一抹任谁都到达不了的悲凉沧桑。
这一刻,殿内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个鬓发濡湿,衣衫不整的女子不堪,反而因她眼中的神彩,懂得了何为风华绝代……
龙昊天收起落在席容身上的狠决视线,淡淡一扫殿上众人,离他最近的华服青年立刻起身告辞。
“皇上,夜色已深,臣等就先告退了。”
随即,其他人一并站起辞行。无论如何,席容现在都是皇帝的女人,不是他们这些人能亵渎的。而且,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也没有人愿意看她狼狈的出糗。
“恩。”龙昊天从嗓子里迸出一个音,看众人规律的离开后,才揽着他新宠的爱妃白曼舞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她的近前,视线在她身上巡视一番,忽然不屑的冷冷一笑,讥讽道:“也不过如此。”
他怀中的白曼舞用帕子掩唇,也跟着讽笑出声:“皇上,妹妹这份勇气倒是可嘉,估模着是将皇上的欢颜宫当成了烟花之地。”
席容心里一窒,苍白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但,她却忽略掉这份难堪,坚持道:“皇上要的,臣妾已经做到了,还请皇上遵守承诺。”
“呦,妹妹还真是不知羞,都被一群男人看光了,还有脸与皇上讨价还价。”白曼舞就是看不惯席容这副高傲清冷的样子,好似比谁都高一等似的。她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凭什么如此?
她这边正讥讽得欢实,龙昊天却忽然视线一转,阴厉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被他的目光吓得一哆嗦,立刻噤了声,不敢再张狂。
“下去。”他无温的吩咐一声,视线再次落回席容的脸上。
“臣妾告退。”白曼舞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待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两人,龙昊天的唇角忽然绽起一抹笑,薄削的唇瓣里飘出两个字:“过来。”
席容闻言,身子略微瑟缩了下,刚刚那么多男人看着她时,她虽觉得羞耻,却未觉得怕过,可这一刻龙昊天眼中的笑意,却让她的心里一阵的恐慌。
“你若是还想让他活着,就别让朕再说第二次。”龙昊天危险的眯起眸,遮住凤眸中想要捕捉猎物的锋芒。
席容心里一紧,深吸一口气,不得不缓步走到他的近前。
她还未站稳,他便蓦地抬起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湿透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口中的话如刀子一般的无情:“你不是喜欢卖弄风骚吗?那好,今夜你取悦朕,朕明早便如你所愿,放了他。”
龙昊天的话,远比今夜的风更凌厉,将席容的心割成一片片的。她攥紧身侧的拳,指甲已经刺入皮肉中,却还是忍不住身子的颤抖。“皇上说过,只要臣妾有胆当众退下衣衫,便会放了他。”她咬紧牙关,咬重每一个字。
“没错,朕是说过。”龙昊天唇角微扬,划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但,朕可没说何时放了他。或许,朕也可以先打断他的腿,再放了他。”
“卑鄙。”席容再也隐忍不住胸腔里汹涌的怒气,蓦地抬起手,对着他的脸便打了下去,却让他一把扣住手腕,连带着整个人,甩了出去。她跌坐在地上,昂头瞪着满眼讽意的男人,眼中尽是不甘屈服的倔强。
“席容,你该庆幸,朕还愿意与你讲条件。”他在她的面前蹲,勾住她的下颚,眸色飒然变冷,“你本是朕的女人,朕想何时要你,都是天经地义,不需要讲条件。”
一句话,让席容所有的底气都泄了去。
是啊,她现在已是他的妃子,他要她本就是天经地义。
“但,朕说过,朕要你求朕宠幸。”话落,龙昊天嫌恶的收回手,背过身去,“你现在就可以走,但今后都别想再踏进欢颜宫一步。”
“为何是我?为何一定是我?”席容想不通,他宫中的妃子有上百人,她不过是住在冷宫里那个最不得宠的,为何一定要如此逼她?
她蓦地的直起身,盯着他冷冽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大吼,第二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而第一次,便是刚醒来时被逼为妃那一日。为妃第一日,她拒绝侍寝便得罪了他,他一怒之下,将形同冷宫的凉月宫赐给她。
那一刻,她竟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可以与他不再有交集,可以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可是,命运终究不肯放过她,她终是什么都守不住。她身子里的力气瞬间被抽空,颓败的跌坐在地上,听他无情的声音飘散在风雨声大作的夜。
“因为,她们都不会如你这般,一心想着别的男人。既然,你给朕羞辱,朕只好还你同等对待。”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但,却无法再回头。她拄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颤抖着手,褪下最后的遮挡,一丝不挂的走向他……
席容没有遮,没有掩,身子笔直的站在他的面前,颤抖着送上自己的唇。
龙昊天一皱眉,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吻。
他抬起身侧的手,扣住她的双臂,刚想推开她,她冰凉的唇便已经贴上了他的。
他浑身一震,一股异常的感觉,从相贴的唇瓣间四散开来,扣着她双臂的手,不禁缓缓的用了力气。
“嘶。”她疼得抽了一口气,悲凉的心里顿时生了一股怒意,抬起贝齿,便咬了下去。但,刚一落下,她又怕惹怒了他,逐收了力气。所以,这本是报复性的一咬,反倒像是撩拨了。
一股电流,瞬间窜入龙昊天的全身,他扣在她臂上的手,蓦地松了力气,眸光锐利的一闪,双手便滑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光luo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中,反被动为主动,吻住她还在微微颤抖的唇瓣。
他在她的唇上反复的蹂躏,甚至比外边的狂风骤雨还要炽烈,片刻便将她的唇吸允得又红又肿,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她难受的轻轻呻~吟,伸手便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