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后:美人暗妖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有喜

作者 : 少年杜淳

绯烟宫。

“恭喜娘娘有喜了。”

龙昊天进门时,看到便是这一幕,御医跪在地上,高呼着。

御医一见皇帝也跟了过来,立刻又去恭喜皇帝:“恭喜皇上,容妃娘娘有喜了。”

“嗯,下去领赏吧。”龙昊天面无喜色的吩咐道。

御医被他的反应吓得直冒冷汗,看来皇上真的只喜欢璃妃娘娘一个人的孩子。“是,臣告退。”他低头头,慌忙退了下去。

席容不急不慢的起身,对他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他上前一步,蓦地扣住她的胳膊,将她捞起:“你怎让自己‘有孕’的?”

他将“有孕”两个字咬得极重,听得她很剌耳。

“皇上是不是又在怀疑,臣妾与人有染了?”席容冷了神色,新账老账打算与他一起算。

“朕哪句话说你与人有染了?”龙昊天被她的话气得神色一窒:“朕再问你一次,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有孕的?”

“皇上曾经用的什么办法,臣妾便用的什么办法。”席容回得轻轻飘飘的,好似在说着什么无关紧经的事情。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龙昊天眼中的怒火,已经将他的眸子烧得火红一片。

“臣妾只知道若是被人当做货物一样的去交换,那般没有尊严,那臣妾情愿去死。”席容冷冷的盯着他,与他眼中炽热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朕何是要用你作交换了?”龙昊天俊脸铁青一片,被这个女人气得大脑“嗡嗡”作响。原本,她就是这样看他的啊!

“皇上敢说就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席容看他怒成那样,只觉好笑。

龙昊天被问得一滞,也便是这一滞,让席容彻底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坏了皇上的计划,大可以现在就去告诉周景澜,臣妾守身如玉,所谓的有孕,不过是臣妾舍不得离开皇上,而伪造的假孕。”

龙昊天眼中猛烈的怒火,瞬间便弱了下去,他好似没有听清一般,愣愣的看了她一会,蓦地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紧紧的抱着她,让两人的身子女贴得毫无缝隙,炽热的吻,更是带着无尽的思念……

只是,他吻着她的唇,却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是一种不确定的小心翼翼。而太过投入的他,并没有看到,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锋芒……

席容其实一直不懂,龙昊天明明不爱她,为何却这么热衷于吻她?还是说,这只是男人最原始的**,根本无关乎那个女人是谁。她正深刻的研究着这个问题,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忽然一用力,好似在向她宣誓着他的不满。

她赶忙收神,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让他逃出毛病来。这些日子的起起落落,让她悟出了一个道理,这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皇帝的庇护,纵使你再聪明,再孤傲,也定然要吃亏的。

翘璃韵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即便连太后都将她当成了眼中钉,但她依旧是这宫里过得最风生水起的主子。皇帝着紧的人,谁敢动?同理,她想离宫,想查出真相,也一样要从皇帝这里着手……

她心中的计量,在他缠绵的吻下,渐渐弱了下去,全心的投入到这激情澎湃之中……

他的灵舌在她的口中,一番的搅弄,痴缠后,才微喘着粗气放开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微哑的道:“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

他的声音不高,虽还带着**的味道,但,却明显透着警告,有些温怒。

她心里微紧,没有搭话,心里却在想着,他这是在怪她坏了他的计划吗?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会将往好了想的。只要能与她扯上关系的事情,她都自然而然的往坏了想。

他听不到她的回答,抬起头,拧眉盯着她,“又在心里怨恨朕?”他虽在问语气却肯定得却好似已经亲耳听到了她的心声。

“臣妾不敢。”她微低着头,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他又狠狠的盯她一眼,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拉她,将她抱坐在腿上,“欺君的事情你都做了,这会儿却说不敢,未免假些吧!”

“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若是皇上觉得臣妾有罪,大可以拆穿臣妾,再将臣妾给了周皇子。”席容的语气明显透着赌气的成分。席容虽然不乐于与人深交,但是拿捏人心的事情,她还是掌握得极好的。

就比如说这会儿,她知道,自己除了示好之外,决不能表现得太大度,如若不然,龙昊天必然生疑。

“朕何时说要将你送人了?”龙昊天听她提起这话,不禁又怒了几分。

席容干脆别过脸,轻轻的咬着唇,委屈的闭口不言。

她一不开口,屋里便是一阵的寂静,只余他被气得有些粗重的呼吸。良久后,待他气息平稳,他问她:“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为何不想与周景澜离开?”

“大概是傻吧,就因为那个人让郁医女出宫帮我找药,我便什么都忘记了。一心想着围场的事情,定然有什么误会,想要再与他……”她的话,被嗓子里的呜咽哽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眼中,明明已经染了水雾,她却咬着下唇,忍住不让那水雾变成泪珠落下。

“那为何不去问朕?”他扳过她的身子,逼她看着他,“你知道你再服用血草,多危险吗?”

“皇上衣不解带的留在璃韵宫里,臣妾哪里还敢去打扰皇上?”席容自嘲的笑了笑,“臣妾懂,璃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即便是十个百个臣妾也自是比不了,又哪里敢去讨这个没趣。”

席容面上虽然说得极为委屈,但心里却一直在打鼓。龙昊天一向最讨厌后宫的嫔妃争风吃醋,她这番的醋味这么浓,难保不会激怒他。但,即便会激怒他,刀也要赌一赌。

若是赌赢了,他不怪她,便也就等于相信了她在乎他,不舍他,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他不要拿她去换了他需要的东西。她绝不会让自己从棋子再变成可悲的货物。

她的话落下,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眸光深了深,席容的心里,立刻便打起了鼓来,以为这是他妈怒前的征兆。但,这会儿,她什么都能再做,只能等着他的反应。

他眸中的神色一敛,忽然失笑:“朕真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若的容儿,也有变成小醋坛子的时候。”

席容的心里,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变成了紧张的状态。她与龙昊天之间斗智斗勇,又不是一日两日,她决不能因为他一时的反应,就信以为真。之前那场对决之战,她爱上他,所以她输了。但,现在不同了,什么事情只要一有了心理准备和预防,她便能理智的压制了。

他取笑她一番后,忽然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血草的?”

“臣妾中毒那会儿,让郁医女帮臣妾找的。”席容如实回道。

“你找这东西来干什么?”龙昊天不悦的一皱眉。

“臣妾只是想研究下。”她也不多做解释,事实本就如此。她本就是个好学的人,这种能让人假孕的药,她又怎么不研究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呢!

“郁采珍倒是能耐,这种稀奇的药材也能弄到。”龙昊天低低的嘲讽着,神色喜怒不瓣。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她能耐吗?如若不然,也不会派她出宫了,是不是?”席容一句话,便将他顶了回去。

“朕忽然发现面对你这么聪明的女子,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他眸光炽烈的打量着她,似玩笑的一边的调侃道。

她却听得心里“突突”直跳,怀疑他在暗指着什么。但,她还是极力镇定下来,轻唤他:“阿昊……”她故意如此唤,让他接受这个称呼。因为身世的原因,她其实是理解,龙昊天对生母那种又渴望又愤恨的心情。

他微愣,随即拧起眉心,沉黑的脸色已经等于在告诉她,他现在的情绪。

她见好就收,并不打算一直让他蹙着眉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再说一次,我与周景澜是在你宴请他那一晚,才第一次见面,而围场,是第二次。”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好似怕她不信一般。

“朕知道。”他圈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轻抚上她那侧被他打过的脸,“疼吗?”

“不疼了。”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那日让我给翘璃韵试药,是因为你知道我需要黑灵蛇解毒,是不是?”这是席容在郁采珍走后几日,联系青巧的话,想出来的可能。不过,虽说是可能,但她自己却不信,总觉得龙昊天绝对没有那么好心,或许是他那一日提审郁采珍,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情况,才刻意抓她去试药的。

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好,她都必须亲手解开他们之间的这个结,让他以为,她是真的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他才能对她放下防备,她才能重新“得宠”。

不管以后是出宫,还是必须老死在这深宫,站在高处,俯视着别人,都总要比别人踩在脚下的好。她虽没有入宫多久,但从很多年以前,便听人讲起,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是怎样在宫里凄苦的度过一生的。

她们的命运悲惨得,即便是皇宫里最低等的奴才都敢践踏。有的红颜薄命,有的疯傻,就是没有一个走出深宫,或是安乐到老。

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但,随即,她便听他叹了声:“你这女人聪明的让朕觉得什么都瞒不了你。”

“不是臣妾聪明,是皇上没有狠心到底,若是皇上不让郁医女出宫,臣妾便真的以为,皇上是巴不得臣妾死了。”她说着,红了眼眶,眼泪顿时成串的落了下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他连忙去拭她的眼泪,大有些手忙脚乱。

“皇上当真不知,臣妾为何事委屈?”席容一瞪他,眼泪落得更凶了些。

“朕知道,是朕误会了你们的关系。”他将脸窝在她的颈窝,哑声道。

那日,他怒不可遏,一回营帐,便派人罚了她的两个宫人,不想去管她的死活。那一刻,他甚至想过,若是她真的那么爱周景澜,那便放了她吧。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他也可以救韵儿和她的孩子,这样便皆大欢喜了,他与她之间这场总是理不清的纠葛,便可以结束了。

可是,随即,他便觉得,自己这想法,还真是荒唐,她是他的女人,他为何要将她让给别的男人?他堂堂一国之君,受周景澜威胁,用自己的女人去换上他手上的东西,岂不是无能?

他越是想,便越是坐不住。于是,他便命人提审了郁采珍。从郁采珍口中,他这才知得,她入山是为了黑灵蛇,她的毒,已经沁入了血液里。可是,他却以为,她和周景澜是贪恋那一处花丛的美,才会跑去厮混的。

之后,他又召见了那个找到黑灵蛇的暗卫,问他是如何找到黑灵蛇的。当时,他满心盛怒,那侍卫是从他身后过来的,他自是不知道,他是捡来的黑灵蛇,而非自己抓的。

听完暗卫的禀报后,他彻底的信了郁采珍的话,她入山,并非厮混,而是为了给自己找解药。可是,即便如此,也还是平息不了他心里的怒。为何她情愿找周景澜帮忙也不肯告诉他?而且周景澜那一日,刻意不带侍卫引开他安排的人,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他的行踪。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他去见他的妃子,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那一刻,他几乎更肯定他们是认识的。但,疑了,怒了,恨了,他还是以试药为借口将黑灵蛇的胆汁分给了她一半。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却在喝完那碗药后,吐了血……

他想,这下他们之间的怨结,怕是再也解不开了。

回宫后,不知怎的,他总是想起她那日哭着说她“没有”的样子。他理智的分析周景澜对席容所做的一切,已经可以肯定,他们就是认识的,她说没有,不过是骗他的说法。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派了暗卫去查。

暗卫是于两日前将消息送到他手上的,说周景澜除这次来访和去边城见过龙浩然以外,便再也没有进过南越国的地界,与一直在南越国的席容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那一刻他心里又惊又喜,他从来不知道,他竟是如此在乎这件事。

围场时,他怒得恨不得杀了她与周景澜之时,他还在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维护尊严,该有的反应,他并不是在乎她……

他在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情绪后,便越加的想要压住,不肯来见她。他想,像她那样倔强的女子,定然也是恨他吧!而今日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一切转变的太快,便失去了真实感……

“好了,别哭了。”他吻了吻她还在此停流泪的眼,她的泪,便沾在了他唇边。他伸出舌头,在唇上舌忝了舌忝,才颇有心得的道:“甜的。”

“也不嫌脏。”她被他的样子逗得破涕而笑。

“爱妃的眼泪怎么会脏?”他抬起大掌,又抹了抹她脸上的泪。

她被他哄得娇羞的窝进他的胸口,偷偷的抿着唇笑。

他略低下头,俯视着她偷笑的模样,几日来,唇角第一次扬起了弧度……

只是两个人之间这“温馨”的气氛,很快便被前来禀报的孙公公打断了。孙公公也是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敢小声禀报道:“皇上,璃妃娘娘醒了,正吵着要见皇上。”

席容唇角的笑意一僵,从他怀中挣月兑,站起身,立于一旁。

孙公公看着刚刚还唇角挂笑的龙昊天,这会儿脸阴沉得黑压压的,吓得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来。他也不想来打扰皇上的雅兴,但是,璃韵宫那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显然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嗯,朕知道了,你先下去。”龙昊天沉声吩咐一句,孙公公才如释重负,连忙退了下去。

“你去吧。”席容声音涩然的对他道。

他从椅子上起身,握住她的手:“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那个孩子随时都可能保不住,所以……”

“不用说了,我懂。”她抬手掩住他的唇,摇了摇头。其实,她不是懂了,她只是不想听他的辩解。他有多在乎翘璃韵,宫中人人皆知,她又怎么会连这点自在之明都没有呢!

别看他刚刚纵欲了她的“吃醋”,但若是这个时候,她敢使小性子,不让他去,他定然会指袖而去。曾经听苏姑姑说过,做女人的,只有懂得知进退,男人的宠爱才会长久。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的眸色深了深,才道:“朕晚上过来,等朕。”

“嗯。”席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伸手拭去眼角还未干的湿意,眸中的那抹温顺已然消失不见,而是换上了轻讽。之前她以为女人不一定要用眼泪才能征服男人。所以,即便入了宫,她也始终保持着她的清冷和高傲。

但在围场一事上吃的苦头告诉她,清冷和高傲并不能让她得到无尚的权利,也不能给她自由,只会让她吃尽苦头。

人总是在要在种种现实的磨练下,才会渐渐的改变,她纵使被誉帝都的第一才女,也需要在跌打滚爬中,适应这后宫的游戏规则。至于那个男人的心,她已经不敢再奢望,也不想再奢望。

即便他派了郁采珍去给她找解药,她也没有信心去信任,去爱。或许,她也意识到了,感情便是她的命门,她致命的弱点,所以,她打算将自己的命门好好的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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