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后:美人暗妖娆 第三百七十章 给我生个孩子

作者 : 少年杜淳

她走过去,有些愧疚地叫了一声“殿下”。

他却摆摆手:“这样也好……回来就好。”

这两句话中的深意,于嬷嬷明白,眼神怅然地笑了笑:“看着你对她这般好,我以后就放心了。”

像是母亲交付女儿的口气,彦祖一怔:“你不随我们走?”

“我还有未完的事要做。”于嬷嬷摇头:“虽然我也想陪伴她。”

“她会舍不得你。”彦祖以前,从不曾为别人考虑这么多,可如今……他怕看见她哭。

“若是……我在做完我要做的事之后……还活着……会去找她……”于嬷嬷的眼中,也有了湿意。

“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开口。”真心对她好的人,他愿意有所回报。

“不用了。”于嬷嬷明白他爱屋及乌的心理,却还是谢绝。她的事,只能由她自己来完成,不可假手于人。微笑致意之后,她与他擦肩而过,下了楼。

彦祖沉思着看了她一眼,随后进了席容的厢房。床上的那个人,好像真的睡着了,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模她的脸。

羊脂玉般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开,他将手穿过她的颈后,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

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低低于的嗯了一声。

他用带着细胡茬的下巴,摩挲她光洁的额头,不时轻吻。其实今天,他很担心,她会跟那个人走,出也不回来自己身边。可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无论心有没有回来。这样,就已足够。

“席容,给我生个孩子。”他端详着她的面容,忽然喃喃低语。他在想,若是有个像她的女儿,或者是像自己的儿子,该多好。

怀中的人,身体轻轻微一颤。

他似毫无察觉般,依旧抱着她,慢慢地摇,像是在哄她睡觉。

过了许久,他将她放回床上,又亲了亲,低声说:“我要走了,乖乖等我回来。”

她仍然未动。

直到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她的睫毛才颤了颤,睁开眼睛,望向那片黑暗。今晚,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个人给的痛,久久无法消散。

他却又如此温柔,甚至说,希望她为他生个孩子。她怕自己一睁开眼,泪就会夺眶而出,却无法解释,究竟是为何而哭。罢了,就此罢了吧。

顺应命运的安排,漂到哪里,便在哪里落脚,不要总是回望路过的风景。因为即便再美,也注定不会属于你。只是不知道,人生的下一场暴风,什么时候又会来……

而就在那天夜里,帝都又发生了灭门血案。

依然是最寂静的二更时分,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侍郎于谦家的院子里。

下一刻,火光四起,屋里的人惊慌地往外跑,可往往刚出门便是当胸一刀,倒下去之时,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

当于谦和妻儿被到院子中央,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背影。他吓得魂不附体,跪下拼命磕头求饶,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命运。只听得一声惨呼,身边十岁的儿子血流如注地扑倒在地。

“渝儿。”到了此刻,再怯懦的父亲,也会愤怒,他扑上前去,想要抓住那人的衣袍,却被一脚踩翻在地。

自上而下仰望,看到的是一张可怕之极的魔鬼面具。

“幽……幽冥……卫……”他恐惧得眼珠几乎凸出来,语无论次地喃喃自语。

“大人好眼力。”那人的凤眸中,流露出的是杀人之前的惬意。

于谦在短暂的神之后,忽然开始哭号:“为什么要杀我?我并未和你们做对。”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那人脚一翻,直接踩住了他的嘴,他再发不出声音,四肢惊恐地挥舞挣扎。

那个眼风往旁边一扫,立刻有人上来,只一刀,便自腰下,将于谦斩成两段。可他却还未死,只是疼痛得昏厥过去,被人用凉水泼醒,继续折磨。

此时,那边已经响起了连续的惨叫哭喊,于谦的妻子和女儿在遭受什么,可想而知。

那人视若无睹,径自进了于谦的书房。

等他出来时,那些魔鬼依旧在施虐,他一挥手,众人立刻开始清场,将所有的活口全部杀死,就算是已死之人,也补上一刀,以防有漏网之鱼。

一切做完,这群人如来时一样,转眼间消失干净,只留下一座燃烧的死宅……

第二天,冯王府。

今天,冯家三人均未上朝,冯耀威正在书房对冯绍咆哮:“昨晚是怎么回事?”

冯绍眼神怔了怔,没急着作声。

“我刚刚接手朝政,怎么能这样诛杀大臣,别人会说我排除异己。”冯耀威气得直喘息。

冯绍却回答得十分镇定:“只因怕于谦泄密,对父王不利,所以……”

“可是你怎么能挑你大哥回京的时候动手,别人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冯耀威将桌上的镇纸拍得啪啪作响。

冯绍低着头,嘴角却微微地勾了勾:“儿知错,是我太鲁莽,考虑不周全。”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旁边响起冯野凉凉的声音。

冯绍坦然回视:“怎么会?大哥一向为人磊落,别人再怎样也不会怀疑你,尽管放心。”

冯耀威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眼神阴鸷:“我警告你,不要作妖。”

“我真的是为父王着想,当日刘太医死的时候,曾在大堂之上提起幽冥卫,我怕于谦口风不严,在父王初登大位之时,万事都不可有闪失不是吗?”冯绍的语气,显得十分无辜而忠诚。

而幽冥卫三个字,就像是一道鬼咒,剩下的两个人,再未言语。

最后冯耀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冯绍走了,冯耀威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对冯野说:“他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从来都放肆。”冯野冷笑。

“等日后局势稳了,再收拾他。”冯耀威揉着额,缓解头痛:“你也争点气,不要再为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冯野沉默,转身就走。

冯耀威在身后叫了他两声,他也未理,径自离开。

“唉。”冯耀威长叹一声,只觉得头痛越来越厉害,又去唤管家给他拿止疼的丸药。

那一颗金黄的灵丹吃下去,立刻疼痛消除,精神大振。

管家小心地退下,却在关门之前,眼皮稍微抬了抬,看了一眼埋头处理政事的冯耀威……

而朝中重臣招人灭门,冯耀威再怎么样,也要装装姿态,立刻又是全城搜捕杀人凶手。

可即便这样,仍掉堵不住悠悠众口。

朝中民间,纷纷传言,此事与冯家月兑不了关系。

女皇失踪,冯耀威代政,冯野弃边关而回帝都,一切迹象表明,冯家夺权,蓄谋已久。

纵使大家慑于冯耀威的yin威,当面不敢言语,私下却仍是议论纷纷,官心民心尽失。

而两天之后,在为彦祖送行的那个晚上,冯绍和他,又是一番酣饮,得意之事,尽在酒中。

“明日便启程?”冯绍已经微醺。

彦祖也是醉眼迷蒙,点头:“对,带着我的美娇娘回家。”

喝多了的人,比平时爽快,冯绍拍着彦祖的肩膀:“你,有福。‘

彦祖大笑:”是,我比你们有福。“

他以筷敲击酒杯,和之以歌:”金樽对月……美人在怀……万忧解……”

冯绍感伤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而,仍饮不尽心中愁。

他的将来,只怕是金樽空对月,美人衣香远,永远算不清,是得到的更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那一夜喝完酒已是半夜,两人在路口分别,冯绍回王府,产祖则直接去往同缘客栈。

冯绍站在夜色中,看着彦祖的背影,那一刻,心中满是羡慕。但他只是凝望了一眼,便回过头来,走自己该走的路。

彦祖却是心情格外轻快,再回上几分酒醉,以至于忽略了在某个街角,那双惊讶的眼睛……

席容听见房门响动醒过来,便闻到扑鼻的酒气,皱了皱眉,问那个进来的人:“你喝多了?”

“不多,今天心里痛快。”他来到床边,将刚刚坐起的席容一把拽起来,搂进怀里。

“我去给你倒杯茶解酒。”席容挣扎着轻声说。

“不要茶,我要你给我解酒。”彦祖说着,便吻住了她,蛮横地逼着她张开口,和她唇舌交缠。

酒味让席容难受,她半闭着眼硬是推开他,去桌子边倒水。

没想到他竟跟了过来,从背后搂住她,邪恶地咬她的耳垂:“你是不是不喜欢床,喜欢这里?”

席容脸烫到了极点,低骂:“别胡说。”

可下一刻,他便将桌布一抽,茶壶茶杯落到地上,一阵摔碎的脆响。

接着她的上半身便被压得趴在桌上,亵裤被扯下。

当她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羞辱地喊:“彦祖你不要这样。”

但醉酒的彦祖,已被**撩拨得失去了清醒,只以为她是半推半就,竟握牢了她的腰身,就这样……。

席容痛得痉挛,却被他控制住,动弹不得,只能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最后,一滴泪终于随着身体的震荡摇摆,滴落下来,在桌上溅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酒顿时醒了几分,慌忙退出她的身体,将她转过来抱在怀里,连声说“对不起”。

她不说话,也咬紧了嘴唇不再落泪,就这么倔强地沉默。

他将她抱回床上,不住地吻她的唇角:“席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

席容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却依旧不言不语。

他轻抚着她的背:“我不乱来了,你快睡,明天我们就该出发回天楚了。”

天楚,陌生而遥远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唯一了解的,便是身边的人。可是她对他,真的了解吗?席容苦笑。

她看到的,大约中是他性格的冰山一角,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不敢往深处想。

“无论我对别人怎么样,对你,都是真的。‘他又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抚慰。”睡吧,乖。“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些,自己也闭上眼睛。

在她的气息包围中,她终于慢慢睡去,他却又睁开了双眼,指尖划过她的唇,那里刚才被她自己咬破了,到此刻还能看见血痕。

今晚他真的是太粗暴,他怜惜地轻叹,在心中想着以后要给她更多温柔以补偿。

可就在此时,他听见窗个一响,立刻警觉地起身查看,只见一个轻巧的黑影,自栏边跳下,是只猫。

他松了口气,又回到床上继续睡,却不知道方才,真的有人疾速蹿上屋梁……

第二天,他照例是在天色未明之时,返回了驿馆。

客栈这边则是紧锣密鼓地为席容准备启程,为了全保安全无虞,让她换了男装,甚至戴上了人皮面具。

席容有些木然地听他们摆布,然后送上马车。

他们和彦祖商定,在城外会合。

可才到城门口,就发现不对劲,今天的戒备,似乎极为森严,守门的兵士,拦截了许多出城的人。

于嬷嬷和掌柜对视一眼,更为小心。

马车缓缓过去,兵士立刻要求所有人下来检查。

于是于嬷嬷先下了车,又扶着席容也下来,对兵士赔着笑:”我家少爷得了病,身体虚弱,正要赶到清州去寻医。”

兵士冷哼了一声:“帝都没有大夫吗,还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看病?”

“官爷你有所不知,我家少爷这病有些奇怪,在帝都寻遍名医也治不好,听清州的亲友说,那边有个神医,专治疑难杂症,所以特意……”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响起一声冷笑:“我也专治疑难杂症。”

于嬷嬷回头,不禁暗惊,来人正是当初她和席容自东华山逃亡时,跟在冯绍身边一起搜山的那个小头领。

所幸今天她也戴了人皮面具,所以不至于被认出。

“官爷说笑了。”于嬷嬷保持镇定,和他周旋。

他却不客气地过来,围着席容转圈。

于嬷嬷立刻不动声色地将席容挡在身后:“我们小少爷的病会传染,可别连累了官爷。”

那人笑得猥琐:“连累?不不,我还要靠你们小少爷升官发财呢。”

他头往旁边一侧,指示自己的手下:“把这些人带回去。”

于嬷嬷的眼神凝了起来:“不知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被带走?”

他歪咧着嘴:“你们不知道吗?现在满城都在搜捕杀于侍郎的凶手,凡是可疑人等,一律带回衙门审问。”

“我们哪里可疑?”于嬷嬷仍不让步,那人火了,指着她就骂:“臭老婆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给你吃上几鞭子。”说着他还威胁地扬了扬手中的长鞭。

此人本是当日杀人烧寺的帮凶,于嬷嬷心里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面上却只能保持平静,怕这畜生真撒起野来会误伤了席容。

她现在只能一边和这人言语上磨时间,一边期盼彦祖能早点出现,想办法给他们解围。

然而此刻,彦祖也被拖住,冯耀威居然一早来了驿馆,说要为他送别。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妙,却又无法立刻月兑身,只得与之周旋。

冯耀威自然不是真的如此热心来送行,他昨天半夜接到手下人密报,说彦祖去了同缘客栈歇宿,立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所以一大早在那边埋伏了人跟踪拦截,这边则亲自出马。

一直未找到女皇的下落,成了他的心头隐患,他也怀疑冯绍念及私情,偷放了女皇一马。

而彦祖突然出现,大闹皇宫之后,又这么轻易走人,也让他生疑。所以听到昨晚的消息,他就在猜想,会不会女皇被彦祖暗藏起来,想偷偷带回天楚。

斩草必须除根,到了今日,他已决不能容许女皇活着。然而彦祖毕竟是他国太子,不可鲁莽动粗,他必须有足够的把握,才能下手。

“我已在凤宁殿设了辞别宴,殿下干脆用过午膳再出发。”冯耀威邀请。

“多谢摄政王的美意,然此去路远,且途中客栈稀少,需要早点动身,以免夜晚露宿。”彦祖婉拒。

“唉,就算晌午出发,只要加快些脚力,晚上也是能到达城镇上的,殿下不必多虑。”冯耀威哪肯就此放过他:“现在文武百官都已在凤宁殿个侯,殿下可别辜负大家的一番情意。”

彦祖知道推辞不掉,只得见机行事,打了个哈哈:“既然盛情难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冯耀威前往皇宫,四周的眼睛,将他盯得死紧,让他无法传递消息给自己人,一路担忧席容出事。

到了凤宁殿,果真是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不包括冯绍和冯野。

冯耀威还特意解释,说两兄弟今日恰好有公务要办,无法前来,他代为赔礼,要彦祖莫怪罪。

彦祖嘴上客气一阵,心中却明白,这是冯耀威有意为之,要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容入座,暗暗等待机会。

席间照样歌舞升平,只不过无论是冯耀威还是彦祖,心思都不在此处。中途有人进来,附在冯耀威耳边低语。

彦祖佯装喝酒,眼角的余光却瞟见冯耀威表情中暗自得意,担忧更甚。

那人的确是告诉冯耀威,人已抓到,正在府中审问。冯耀威叮嘱他,此事务必不能告诉冯野冯绍,怕那两兄弟,又感情用事。

而此刻的席容三人,正被关在冯府的地牢里。

那个抓他们回来的小头领,一上来就拿席容开刀,单独将她提到外面,给她上来夹刑。

其实他心里,也还是有所忌惮的,虽然上头未明说,此人可能是女皇,他也一心对冯耀威效忠,想加官进爵,但毕竟君臣有别,底气稍显不足。

他刻意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到底是谁,不然我要开始动刑了。”他示意两边的人,扯了扯那牵头着竹夹板的绳子。

席容细女敕的指尖,顿时有轻微的疼痛,但她仍一口咬定,自己是出城看病的。

那人连问几遍,仍得不到真话,便恼了,干脆豁出去叫人用刑。

那两个喽罗立刻一使劲,席容的指尖便钻心地疼,渗出血来。

牢房里的于嬷嬷,急得拼命摇着铁栏叫住手,却玩济于事。

席容脸色发白,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改口。她知道,只要自己承认,他们都得死。

那头领气急败坏之下,让施刑的人加大劲道,席容终于受不住痛,晕厥过去。

见从席容这里无法突破,他们将昏迷的她丢回牢房,换于嬷嬷出来的受折磨。于嬷嬷只希望席容能少受点苦,所以心甘情愿替她受刑。

再之后又是掌柜,一圈下来,半点口供也没套出,那头领不禁有点沮丧,往各人身上抽了两鞭,出去透气。

于嬷嬷抱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的席容,从怀中偷偷取出金创药为她抹上,心疼不已。

那掌柜也焦虑万分,可此刻却都毫无办法。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个声音响起,似极为童稚天真:“你们是谁呀?”

这声音颇为耳熟,于嬷嬷探头去看,发现就在隔壁,居然关着会香,可她披头散发,完全不似当初的机灵模样,心中生异,问道:“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说我疯了,所以把我关起来。”会香笑嘻嘻地回答,于嬷嬷皱眉,又和颜悦色地问:“他们为何说你疯了?”

会香偏着头,神色委屈:“我没疯啊,我就是想跟红玉走,怕月香抓我,他们就关我……”

月香不是死了吗?于嬷嬷回忆起以前的事,凝神思虑,试探地问:“红玉她……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会香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三王爷把她打碎了……好多好多和因……红色的……”她惊恐地捂住眼睛,身体颤抖。

于嬷嬷顿时明白了,立刻安慰:“别哭,好孩子,别害怕。”

会香抽抽答答的凑过来,隔着铁拦握住她的手:“嬷嬷你真好,你不像他们,你是好人,他们都讨厌我,还嫌我臭。”

于嬷嬷这才注意到,会香的身上有股异味,大约是由于神志不清以致失禁,沾到了身上。心念一转,她跟会香说:“那你就叫他们让你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

“也对哦。”会香傻笑着想了想,开始叫守在门口的人:“放我回去,我要换衣裳。”

那两人极不耐烦:“闹什么闹?”

会香哪管这么多,立刻真的闹开了,哭喊不休。

那小头领正好返回,听见里面的声音,心烦意燥地问:“那疯子要干什么?”

“她嫌自已臭,要回去换衣裳。”回答很无奈。

他本来心里头就着急,此刻更不想这疯子闹个没完,打搅自己的正事,不耐烦地挥手:“那就放她出去。”

“可是……”那两人还有些迟疑。

“可是什么可是,她是疯子,又不是牢犯,就是因为吵才关进来的,这会儿我这里能被吵闹吗?你们不知道我在审问重要犯人?”小头领正好拿手下撒气,他们只得灰溜溜地放了会香出去。

会香走之前还特地跟于嬷嬷招手:“嬷嬷我去换衣裳了哦,待会儿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怕被人怀疑,于嬷嬷并未做明显回应,只对她微微点了个头。

会香就这样跑回了碧绿居,而疯了的人,又单独被关了这么久,自然是见着熟人就乱说话,很快大家便都知道地牢里还关了其他人,只是不知是谁。

大家也可怜会香,帮她洗澡换衣,又给她端来热菜热饭。

她正在狼吞虎咽,忽然听见人说三王爷回来了,吓得噎住,然后撒腿就往外跑,正好被冯绍撞见。

“会香怎么回来了?”他微蹙着眉。

毕竟当初会香侍奉过他一场,所以尽管后来她闹得厉害,他还是没下手杀了她,只是将她关入私牢,以免吵到别人,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然跑回来。

“她说牢里的一个嬷嬷,叫她回来换衣裳。”被问到的人,战战兢兢地回答,自从上次的事过后,冯绍在众人心中,就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三王爷,而成了魔鬼的化身。

“嬷嬷?”冯绍觉得奇怪,为何地牢里关了人,他却不知道。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刻疾步走向地牢。

在门口守着的人看见他,惊慌失措,却又不敢拦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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