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霖微微偏着头,看着前面站着的任星辰,这是他喜欢的人,他想细心照顾,妥善保护的人,是他却没有再能靠近一步了。
我以为陪伴就已经能表达我的心意了,悲的是,你并不需要我的陪伴。
季修霖想起在来西雅图前,路卿阳敲响了季修霖的大门,她笑的甜如蜜,季修霖还打趣,问她深夜瞒着丈夫造访真的别没得心思吗?
路卿阳摇摇头,她说她睡不着,想来给季修霖讲个故事。那会儿季修霖心里就已经在叫不好了,这丫头八成是知道自己提议去西雅图的用意了,但面上,季修霖仍是点头应了好。
“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我睡不着为什么要给你讲故事,但是我心里积攒的东西多了,不流露一些出来,我就会很疲惫,所以希望你能听完这个故事。”路卿阳捧着牛女乃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从前有一匹狼,养了一只小兔子,本来是想吃掉这只小兔子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吃下去,反而养了起来,小兔子不像狼,不吃野兽的肉,狼就用悬崖边的女敕草喂小兔子,小兔子一直被狼喂养着,所以小兔子只爱吃悬崖边上的女敕草,并且小兔子十分感激狼,是狼给了她好的生活,还给她喂食,是她并不了解狼,不了解狼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野兽,会捕猎会嗜血,所以当小兔子看到狼嘴里叼着鹿肉的时候,她吓坏了,赶忙逃走,她突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谁,狼又是谁,狼没有去追她,小兔子离开了狼,过上了新的生活,只是再也没有吃到过悬崖上的女敕草了,因为她自己是没有能力去采摘那些女敕草的,她的朋友们也没有能力,只有狼才办得到。后来有一只小熊送了许多许多的糖果还有蜂蜜给小兔子,糖果和蜂蜜很甜,是悬崖上的女敕草没有的甘甜,小熊说,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非常喜欢小兔子了,只是因为小兔子一直被狼饲养着,所以他没有办法接近,后来小熊为了给小兔子更多的糖果和蜂蜜,去了很远的地方,跋山涉水,等他回来的时候,除了糖果和蜂蜜,他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他拿一切去换了糖果和蜂蜜。小熊羞涩的把许多许多的糖果和蜂蜜送到小兔子跟前,并且对小兔子说,‘我以后还会给你更多的糖果和蜂蜜,所以请和我一起生活好吗?不管你需要多少糖果和蜂蜜,我都会给你,什么都给你!’看着信誓旦旦的小熊,小兔子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推回糖果和蜂蜜,满含愧疚的说,‘对不起小熊,糖果和蜂蜜都很美味,是我最爱吃的并不是这些!’说完小兔子就跑掉了,小熊伤心极了,因为他把一切都奉献出来了,是小兔子却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最后小狐狸告诉小熊,纵然你把一切都给了小兔子,是这些都不是小兔子想要的,那么再多的真心也是没用的,小兔子爱的是悬崖上的女敕草,没有那么甘甜,甚至带着苦涩的味道,是她就是喜欢,因为她深深爱着当初没有吃下她,反而一直照顾保护她的狼。”
路卿阳一口气讲完了这个故事,期待的看着季修霖,季修霖躲开了她的眼神,尴尬的推着路卿阳回房休息。
现在季修霖想起来,原来他一直都不愿意面对,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有一个人愿意为对方付出多少,而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心情是互相呼应的。而他和任星辰,充其量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星辰,我仍然没有放弃,再深的感情也会有结束的一天,我会等下去。”
看着眼前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季修霖,任星辰的心头有一丝丝疼痛,这样的感情一定很辛苦,一定很疼痛,他们从某种层面上讲来,还真是相像,居然对这样的对一段感情念念不忘,不肯割舍。
次日,大家送季修霖到机场,他决定今天就离开美国了。
路卿阳皱着眉头,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没有好好招待你。”
“没有的事,你给我讲了一个很棒的故事。”
听到季修霖的回答,路卿阳的头又低下了一点,原谅她擅自做了决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再给卓羲一个机会,虽然原本她是那样不满卓羲和任星辰在一起的,毕竟是卓羲给任星辰带来了伤害,是这些天她的观察,她的细想,卓羲和任星辰之间存在许多误会,如果这些误会挑明了,说清了,也许两个人就都不会痛苦,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在路卿阳看来,最适合任星辰的就是卓羲,最适合卓羲的也是任星辰。他们一个像黑夜一个像白昼,彼此依偎彼此照顾,没有再合适的了。
同样听到季修霖话的傅雪阳挑了挑眉,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还给这个俊朗的偶像小生讲过故事。
“回去有什么打算?”任星辰还是放心不下,忧心忡忡的开了口,季修霖模了模她的头,笑着说,“之前《青春》剧组的导演一回国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他的新电影里有一个男配角很适合我,希望我能考虑一下,我想这个其实不用考虑的,他愿意帮我,我感谢还来不及,索性现在一切都还没有走到尽头。”
任星辰点了点头,又给季修霖加油鼓劲起来,她完全把昨天季修霖给她表白的记忆抹掉了。
季修霖摇了摇头,和任星辰一路斗着嘴往前走。
到达安检处,任星辰他们没有办法再送下去了,季修霖和傅雪阳握手再见,又推着行礼走到任星辰跟前。
路卿阳拉了拉傅雪阳的袖子,说,“我们先走吧,他肯定还有话想跟星辰说。”
傅雪阳勾起唇角,跟着路卿阳站远了一些。
“你一定要保重啊。”
季修霖点头应好,“别担心我了,你也不用背负我的什么,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下次再来美国,我就带你回国去,哪里都没有自己的地盘好。”
“没错,你说得对。”任星辰憨憨的笑着,突然季修霖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捧着任星辰的脸,嘴唇压了下来,他重重的在任星辰的嘴唇上摩擦着,然后又突然撤离,拖着行李,站在安检口冲任星辰挥手,“goodbey!”
任星辰怔忪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一旁的路卿阳,傅雪阳低头在路卿阳耳边说,“路路,记住了季修霖刚才的眼神和微动作了吗?”
路卿阳反手朝傅雪阳的胸口挥了一拳,小粉拳根本没起什么作用,路卿阳的脸气得有些红扑扑的,“你知道也不阻止!”
傅雪阳真好接住了路卿阳的小粉拳,笑的意味深长,“我巴不得某人过来打我的无聊时间呢。”
傅雪阳刚说完话,任星辰就从路卿阳的面前飞快的跑过,路卿阳愣了愣,随即立马拉着傅雪阳就去追任星辰,任星辰玩命似的往外飞奔着,好像是在追逐什么,这会儿正是要登机的时间,许多人往机场里头走,很快两拨人就被冲散了。
等到路卿阳和傅雪阳到达机场外时,任星辰跪坐在地面上,两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星辰,怎么了?”路卿阳跑到任星辰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回神,任星辰微微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前方空旷的道路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卓羲了。”
与此同时,机场的西面,一辆跑车里头坐着穿着正装的男人,驾驶座上的女人谦逊的冲对方说道,“卓总欢迎来到西雅图。”
十分钟后,卓羲的电话响起。
“你还真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三分笑意,七分不思议。
“你要请我看好戏,我怎么敢摆架子不来呢。”
“你还真是性情大变啊……”
“雪阳,你在玩什么?”
“不要想多了,只是因为你不爽的样子,实在是很难一见,任星辰的确是个好宝贝。”
“你的游戏总是这么的无聊。”
“哈哈,我现在更加担心被你丢下的阿苏,指不定你都不能活着回国了。”
“不劳你费心,明天我就回去。”
“不见见她?”
“不用你管。”
“真是小孩子气。”
挂了傅雪阳的电话,卓羲坐在车里头沉思,他真没想到,他一到西雅图,从vip通道刚一出来,就能见到那么刺激他的画面,这是第几次了?第二次?季修霖这小子胆子真的是越来越肥的,居然有让他卓羲撞见亲吻任星辰的画面!
卓羲冷冷的用流利的英语说了一句,“买圣诞礼物去。”
而这个时候的任星辰并没有想到,自己以为只是出现的幻觉,其实是真的,更没有想到,不一会儿后,她就会真的见到卓羲,以及给她的圣诞礼物。
西雅图的圣诞节,迎来了一场大雪,洁白点缀着这座翡翠之城,美不胜收的画面,真希望一切原本就像现在的美景一样,简单而美好,让纷纷扰扰在圣诞夜里隔离出去吧。
回到纽约后,任星辰的心思却并没有收回来。原因就是,圣诞夜她好像真的看到卓羲了,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她记得她是在睡觉的,是突然风把窗户给吹开,她准备下*去关窗户,是却现卓羲竟然坐在她的窗台上,手里握着一个小盒子,冲她笑得温柔。
这怎么会是现实呢,卓羲应该在和他们不同时区的中国,怎么会在她身边陪她过圣诞节呢。
“宝贝,圣诞快。”这个卓羲是多么的不真实,他穿了一件英伦风的衬衣,显得就像个少年,他温和的笑着,摊开手心把盒子捧到任星辰的跟前。
任星辰愣住了,傻在原地不敢动弹,卓羲走过来,打开盒子,里头躺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银质的卡,是一颗五角星的模样,卓羲擅自取出来,别到了任星辰的鬓角处,满意的笑起来,“和我想象的一样好看。”
“卓羲……你……怎么……”
“嘘!”卓羲伸出食指封住了任星辰的嘴巴,他浅浅的笑着,“宝贝,这只是圣诞老人给我们的一个圣诞梦,梦醒了就都散了。”
说完,卓羲吻了吻任星辰的眼睛。
是啊,这肯定是梦,不然怎么会美得这样不真实,不然怎么会温柔的一塌糊涂。
这*卓羲把任星辰搂在怀里,两个人也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的飘雪,直到任星辰在卓羲的怀中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任星辰的嘴角还带着笑意,她被人摇醒,开心的喊出声来,“卓羲,让我再睡一会儿!”
“天啊,星辰你在说什么?”路卿阳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吓醒了任星辰,她坐起身来,看到关好的窗户,和只有她和路卿阳在的房间,下意识的伸手去模自己的鬓角……什么都没有。
“原来……真的是梦。”
“星辰你怎么了?六神无主的……”丽姐端着杯子走近任星辰,放在她跟前的cinderella,她一口没有动。
任星辰抬起头来,眼眸闪烁,面颊上有两团红晕,这个模样……难不成是……
“看来你不太需要cinderella,应该给你来一杯sauvignonblanc。”
“sauvignonblanc是什么?”
回答任星辰的是雪莉,她说,“sauvignonblanc是你的常客最近点的。”
“阿律?我不在的时候,他也来了吗?”任星辰从吧台后头绕了出来,去看那个熟悉的位置,果然穿着风衣、戴着鸭舌帽,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坐在哪里,桌前放着一只漂亮的玻璃杯,里头的液体近乎透明,任星辰扭头问丽姐,“sauvignonblanc是最近推出的新品吗?中文名字是什么?”
丽姐坐在吧台里头,直接灌了一大杯酒,回答,“sauvignonblanc就是长相思。”
李白有一首词,叫《秋风词》,里头就是这么写的——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先前都是些苦得人肝肠寸断的饮品,现在又换了个这么深情凄清的鸡尾酒,这是为啥?
任星辰敲了敲吧台,“雪莉给我一杯sauvignonblanc,扣我工资里!”
然后任星辰在距离阿律五个座位远的地方坐下,等待雪莉给她端上新的鸡尾酒。
“星辰,你要慢慢!慢慢喝……”雪莉生怕任星辰给喝醉了,sauvignonblanc,以长相思为单品酿造的葡萄酒,酒液呈浅黄色,香气浓郁而且精致,口感圆润而平衡。产于法国波尔多和卢瓦尔河的酒液,是即饮型葡萄酒,有青草味、瓜果味、芦笋味和蘑菇味,一般酒精度较高。长相思葡萄是绿色的,酿出酒的颜色比较浅,新酒甚至接近于水白色,香气清新,带有很多植物的香气.入口酸度高是最明显的特征,的确有很强的配餐能力,从清新到浓厚,从草香到果香,能够很好的衬托海鲜的鲜美,去除腥味,并带有突出的柠檬,柚子香气,其中还带有细腻的黑醋栗芽苞香气,以及细微而不松散的蜂蜜甜香。
这和任星辰以往喝的cinderella不一样,是含有酒精的。
不过好在任星辰的酒量还算不错。
她坐在位置上小口小口的品着sauvignonblanc,捉模着长相思的意思和味道。
酸涩而甜蜜,明明颜色透明得就像白开水一样,却能品出这样华丽的味道,之所以说是华丽,是因为喝下后,感觉整个人都浸泡在醉香之中。
任星辰想,也许阿律在怀念谁,而这个人对于阿律来说,只能用长相思来表达。
任星辰登台前去洗了把脸,虽然酒量还不错,但是sauvignonblanc的酒精纯度还是挺高的,略微有一些醉感。
坐在舞台上,麦克风调到了合适的位置,这是丽姐走过来递了张纸条,是用中文汉字写下的“当爱成为往事”。
任星辰抬头,目光直直落在了阿律身上,对方也冲她颔首,表明她没有猜错,就是阿律点的歌。
任星辰吸了口气,这首歌的难度还是很高的,哥哥的歌总有一种基调和风情是别的人模仿不出来的,接着微微的酒醉,任星辰双眼迷离,让自己投入到“长相思”中,她想替阿律唱出来,唱出他心中的长相思,唱出他心中的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任星辰唱的时候哭了出来,她记得当初听“哥哥”唱这首歌的时候,她正好买了一套比较不错的音箱,那低沉的歌声传出来,听的时候她就哭了,因为“哥哥”好像也在哭,那声音带着哭泣和伤痛,听的时候,任星辰心痛,唱的时候,任星辰仍然心痛。
这首歌对于任星辰来说,确实太难了,她的人生和经历还不足以真的唱出这首歌的深情,没有岁月的沉淀,如何去唱出里头的克制和放纵。
三首歌完后,任星辰走到了阿律的位置上,阿律一直低着头,肩膀微微的颤抖,一只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巴,原来他在哭,从第一首歌开始哭到现在……
“阿律,以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任星辰偏着头,去和阿律的眼眸对视,那双眼睛哭得有些红肿,而任星辰的眼眸却始终明亮,哭过反而更像是被水洗了一般,清澈美丽。
阿律伸手却没有触碰到任星辰的皮肤,他的手有些颤,似乎是在描绘任星辰眼睛的轮廓,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古老的钟,他说,“你有一双和她一样美丽的眼睛。”
丽姐给他们这一桌端来了一壶花茶,这是阿律第一次在店里带到深夜,他断断续续的给任星辰讲了一段往事。
任星辰全神贯注的倾听者。
在二十年前,阿律曾经有一位恋人,他们在高中相识,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两个人恩爱非凡,一直是朋友们的模范,去哪里都形影不离,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的时候,他们分开了。
“一开始的时候,爱情只是爱情,谁也没想过会去为谁背负一些什么,当我们离开校园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太过天真,我们太过自不量力。”
“我想很多人都会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我和她也是,我们以为只要拼尽所有去努力,就能营造一个未来,一个美好的未来,然后……谁也没有去理解谁,我们忘记了爱情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固执的各自忍耐和努力着,一直把为对方好当做借口……直到一切都破碎的那一天。”
“并不是一件事摧毁了我们,是太多太多的不愿意退步,累积起来,一下子爆,我们谁也没能承受住。”
阿律说这些过往的时候,声音没有多少变化,除去沙哑以外,还是很平静的,是他的眼睛红了又红,任星辰想,他一定是在忍耐,他一定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浓烈的感情流露出来,会把自己逼近疯狂。
“那么后来呢?”任星辰又给阿律倒上了一杯茶,这已经是第七杯了,酒吧里的挂钟,指向了十点。
“后来,她嫁给了别人,而我却再也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一个人。”
“你怪她吗?”
阿律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没有错,也知道自己不该责怪她,是我们没有在一起,这个事实让我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没有办法不带半点埋怨。”
“她叫你阿律?”
“是的……她是个很爱笑的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非常好看,她的眼睛很大很有神,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会转来转去,不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透露着迷人的气息,你和她很像……”
所以阿律才会这样的信任她啊……
“这么多年,你都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吗?为什么没有办法爱上别人?如果你只是爱她的眼睛,这世界上有同样执着和眼神的女孩还是有的。”
阿律喝下第七杯茶,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淡的就像没有,他说,“如果你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即使出现了容貌一样的人,也是没有办法代替你最爱的那个人的,而且找人来代替是一件多么愚蠢笑的事。”
阿律走的时候,对任星辰又说了一句话,他说,“你知道吗?爱一个人,就是能看到这个人身上会光,在人海当中,你也能一眼找到这个人,因为只有她和全天下的人都不一样。”
原来,长相思,摧心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