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混蛋!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任与璇狠狠地咒骂着。
她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明明一起站到了那个古老破烂的祭台之上,明明各自握着一块完整的古老石板,明明在卷入黑洞里的时候四人还听见了“嘭”的爆炸声还有人们的惊呼声。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是她独自一人躺在草丛里,没有柳如眉没有任紫幽也没有任迟雪。
任与璇看看周围,寂静到就像是一片死亡之域,萌生出阴森的感觉,虽然周围绿意盎然,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生机,远远看去,那些蓊蓊郁郁的老树像是被人一笔勾勒上去的,翠绿茂盛,明明吹着微凉的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摇动。
手拿着根小树藤没有目的地边鞭打小草边往前走着,所幸背在身上的背包和挂在胸前的“黑斑门”没有摔坏,不然够她哭上几个月了。
自她醒来她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柳如眉、任紫幽和任迟雪了,喊到嗓子哑整个深林也就只有她的回音。
正欲在脚下的小灌木上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怪叫,似哭似笑,似近似远,吓得她**一软,差点就瘫坐在地上。她逼着自己定了定心,然后头也不敢回地死命往前狂奔,要是大二的体育八百米期末考她能够以这样的速度跑早就潇洒地拿了一个满分了,而不是成了班里甚至全院唯一一个需要补考的女生!
背后令人麻的笑声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由背后慢慢演变成周围,甚至前面也是恐怖的怪叫。
“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任与璇暗想,难道她一代新新世界的粉世佳人就要命丧于此?
她才不要咧!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坐在宝马里嘚瑟还没有孩子连初吻都没有奉献出去,她才不要死!
前面老树上突然落下一个泛着黑光的物体,任与璇连忙止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直直的扑向那个不明物体了。定睛一看,是个没有嘴的人,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三脚四臂的怪物。
怪物出“咝咝”的声音,然后迅速的朝着任与璇跑来,一跳一跳的,任与璇早已气喘吁吁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跑,模了模腰间,幸亏别在腰间的那把白银匕首还在,没有在意外传送的时候掉落。没有任何的思考,她拔开匕首胡乱的朝着前面乱舞,终于体会前有财狼后有虎的滋味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几番挥舞下任与璇生生的就把那怪物的一只脚给卸了下来,溅了满脸的血,一股腥味熏得任与璇差点昏厥过去。
怪物一声怒吼,提起任与璇的胳膊往地上摔,匕首被甩到了一边,只觉得原本握着匕首的掌心虚汗一片,湿粘湿粘的,她慌慌张张得拿起旁边的匕首,逼着自己淡定。
挣扎着往前方爬,试图逃离怪物的魔掌,是刚才那么一甩,现在爬动,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甚至手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地上的锯形草划出了几道血痕。
爬出两步左右的距离,那怪物奔到了她的面前,被卸掉的那条腿伤口一直流血,血滴落在任与璇的手臂上面,心里慌得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她抬头,额头处的几根青丝已经湿掉了,直直地对上那双镶嵌在腐肉里面幽绿的眼睛的时候,心里“咯噔”的一下,唯一的想法就是:完蛋了。
靠,才刚面临一次死亡,又来一次,上帝老爷爷你女乃女乃的是不是耍我啊?
想想这荒山野岭的,命丧此地,估计连个替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不能死!任与璇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她要是死了就真浪费那张好脸皮了,难得她前世那么勤奋烧香在今世换来一副好皮囊,就这样死了,倒惜了。
但是不听使唤地脑海一片空白,短暂性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见眼前的事物慢慢地变得模糊不清,怪物血红的大口慢慢地变黑,而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了她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朝着自己走来,风姿卓雅,红衣飘飞,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拂,耳边所有的怪声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腰间一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谁?他到底是谁?
是她睁不开眼,仿似大片潮水倾涌而来,淹没了一切,思考不得,只能放任自己在那名男子怀中依靠。
安静,超乎异常的安静,安静到树上竟然还会有蝉叫,安静到她清晰的听见自己胸口处不断起伏的声音。
好暖,好香,她是要死了么?还是已经死了?是就这样死了心里很是不甘啊,她还要知道姐姐们的下落安危,往后还要相夫教子呢!
是无论任与璇怎么挣扎,脑海依旧是一大片的空白,自己像是跌落在遥遥无岸的海里,她伸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是为什么软乎乎还那么温暖呢?
男子看着怀里女人的手不断在自己嘴唇上面来回摩挲,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在脸上晕开了。真有趣,连晕倒了还这么不安分。
任与璇张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是躺在一间布置精致的小木屋里面,旁边摆放的檀香散着一阵一阵的清香,沁人心脾,优雅动听的琴声不知谁人在弹奏,有如天籁。
坐起来正欲看看有没有人,却在无意间抬眸看见窗外这样的一幕:漫天飞舞的桃花,一个男子盘腿坐于桃花树之下,双手抚琴。
端细这个男子,红衣似火,白肤胜雪,神逸清俊,冷峻如月,眉间是一枚血色的兰花印记,银色的长自由散落在背后随着桃花飘飞,一双紫瞳妖艳和美丽得就像是被镶嵌上去的紫宝石,闪耀着魅惑人心的光芒,让人百看不厌,整张脸即使被一张纹着玉兰花瓣的银色面具遮掉了一半依旧妖媚邪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