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然后呢?阿宁还来过你这儿吗?”许孜佩急切地追问。
店内烛火摇曳,手边的茶水早已凉透。
阿叙并未及时回答,而是抬手捏了捏鼻梁,委婉地下逐客令:“我有些乏了,小店只供茶水,今晚劳烦你去客栈住一宿了,其余没有告诉你的,明日在细说,可好?”
即便许孜佩再过急切地想了解宁蔻的消息,也不好再打搅阿叙休息,微敛神色,起身的动作因为久坐显得有些僵硬,他作揖微笑道:“多谢姑娘了,那在下明日再来。”
目送许孜佩离开南辞,粉耳灵敏地抓住一闪而过的响动,眸中顷刻翻腾起未知的东西,反身将门关上,素手轻挑,店里的蜡烛皆被掌风熄灭,只闻风声而过,她人就已到了后院凉亭下。
星月生辉,花木扶疏,青烟绣裙无风自动。
一双美眸在月光下好似开锋的宝剑,渗着冷冷的光。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藏着。”
合着尾音,似曾相识的轻笑声就在后院响起,就像是绷紧的琴弦被人用钝刀划了一下,阿叙的双拳顿时攥得紧紧的。
没错,此时藏在暗处的那人,就是前日躲在窗后的神秘人,那个笑声如同跗骨之蛆,让她忍不住作呕。
“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没脸出来了!”一想到此人居然开棺动尸,她的怒气就抑制不住,恨不得用腰间的银针把他刺个面目全非。
笑声再次响起,那人故意压着嗓子,粗声道:“姑娘这话说的有意思,不知在下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阿叙冷笑,“你还真是有脸问,不过你既摆明了装傻充愣,那姑娘我就挑明了问你,那串璎珞你从何得来?”
“区区一串璎珞又何来这么大的怒气,**之间纵然没有值钱的情物,廉价的璎珞也还是买得起的。”
“你是说那串璎珞是你买的?”此刻阿叙的脸色已然不用铁青来形容,她很愤怒,愤怒到了极致,到最后居然掩面大笑起来。
“真是人不要脸鬼都怕,我算是明白阁下为何一直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只怕是没脸见人罢。”
“不是哦。”慵懒的嗓音随着那人的慢步更清晰地传入阿叙耳内,西角大树下,月光将人影拉长。
“我不出来,是怕你忍不住扑到我的身上,小阿叙。”
指尖的银针陡然掉落在地,阿叙还未回神,面上疾风掠过,只觉耳垂被人舌忝了舌忝,一道高大的人墙就在自己面前伫立。
发颤的右手被人拉起,因淬毒而发绿的银针赫然躺在自己的掌心,头顶被人温柔地揉了揉,鼻尖萦绕的,是她怀恋了七年的香气。
“小阿叙,我都出来了,你还不准备扑上来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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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三千的荷包。
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