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泽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在听见门口脚步声的时候要她装睡,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儿子的判断力,所以她背对着门口躺下,耳朵却未曾放过一丝的动静。
当门被推开的时候,不可否认她的心也是一紧,可当她听到身后那个低沉却充满了威严的声音时候,心不由得一阵紧缩,身体却也必不可免的抖动起来,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问着,可能吗?真的可能吗?她曾经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回味着这个声音,从激动到失望,久而久之她已经学会了掩盖这种希望,她不能由希望,哪怕是午夜梦回间的渴望都不能有,因为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有着更重要的责任,那种希望只能带来无尽的伤痛,她禁受不起……
可为何身后那男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她的脑袋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想之中,直到那男人怒极的推到了儿子,直到小安呼疼的声音传来,冰泽才回归到现实,她二话不说的下*跪在儿子身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睦安?”这是那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声音中的冰冷和无情直戳她的心脏,她是谁?他竟然会问她是谁?
冰泽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双沉吟似水的双眸,她看得出来那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滔天的怒火吗,不过他在极力的克制……
一双迷蒙的泪眼如江南烟雨朦胧那里面透着悲伤,不解,思念以及化不开的爱恋,向来坚强的冰泽在她的面前如一个较弱的洋女圭女圭般不看一击,她甚至不敢相信,如果说这是她撞头后出现的幻觉那么她相信,可是场景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她快步的走到他的身边,修长却又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面颊,多少年了,就是这张脸让自己多少个日夜魂牵梦萦,她曾经是那么渴望用自己的手再去感受一下每一处的轮廓线条,而如今……竟然成了现实。
“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告诉我,你是真的!”
钟如故犹如冰雕玉砌般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半点的情绪,女人--他有过很多,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或者是出于自己的需求他都拥有过不少,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非常的不爽,她那副模样俨然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而且他也向来讨厌这种动不动酒哭泣的女人,像极了无脊椎的软骨头动物。
他的手抓住她的猛然一个用力就把她摔在了一边,那副嫌恶的模样如同对待一个卖春的女人,“女人,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什么手段,要知道我有的是让你痛不欲生的办法,说,你为什么要冒充睦安?”
“冒充?我没有冒充啊?”冰泽不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个态度,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啊?我是冰泽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冰泽爬了起来,她再一次扑到了他的身边投入了他的怀抱,多么渴求的温暖的怀抱啊,如今再次听见他那熟悉的心跳让她的心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她确定这不是梦!
钟如故的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现在他不确定之前遇到的事情是不是一场有意的骗局,“哦?这么说你认识我了?”嗓音中透着蛊惑的魅力,他像恶魔一步一步的把她*到悬崖之巅。
“当然,你是安啊,你是我的安啊!”她的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部,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眼泪滚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道我一个人找不到你会有多害怕吗?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她一声声的责问,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你很想知道?”他的手也圈上她的腰部,手一紧将她与自己更贴合。
她点了点头,像个委屈的孩子渴求着答案。
“好啊,我这就告诉你!”说着将她打横的抱起放在了*上,“对于送上门的女人我是不会拒绝的,既然你这么想要男人--”响指一打门口立即出现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的脸上露出了残暴的笑容,“也许他们更能满足你!”
“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冰泽傻了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男人这一刻就变了脸,就像当年,前一刻她还他在*上*,可下一刻却失去了他的消息……看着那两个毫无表情的男人,冰泽害怕了,他们不像风傲然那样充满了*,而是单纯的为了执行那个男人的命令!她的目光看向站在门口噙着笑意却露出凶狠残佞的男人,他的笑容对她来说犹如当头一棒,她怎么会把这个残忍无情的男人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弄混,他们除了有着一样的面孔和声音其他的竟然无一处相同。
“你这个大坏蛋,快放开我妈咪!”丁允安在一旁叫喊着,小小的身影想扑过去拯救自己的妈咪,可他的身子却被他抓住夹在腋下,他嘲讽的看着那慌张的容颜,“是不是很后悔做了这种事?你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糊弄我的下场,让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母亲被人侮辱,是不是一堂别开生面的生理教育课程啊!哈哈哈哈!”瞧那张狂的模样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冰泽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用恶魔来形容也不为其过,她哀求道,“求你,不要让我儿子在这里,求你了!”那两个人已经撕碎了她的衣服,她甚至已经放弃了挣扎,但只求儿子不要受到这种伤害。
“求我?一开始你就应该跪下来求我,不过求我也没有用,谁让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冒犯我,不知道我最讨厌肮脏的女人碰我吗?你应该感谢我,像你这么软弱胆小的儿子只有经过打击才能坚强,我这是帮助他在成长成为一个男人!”然后他又看了看那两个男人,“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就在冰泽衣衫尽退的时候,门砰然被撞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先生!”
钟如故不甚满意的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多年的男人,泰向来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泰跟在他身边多年,深知道他的脾气,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一个冷静冷酷的男人,可是实际上他的内心有一团火狂躁狂暴残忍,做事也向来为所欲为,如果自己没有一个好的理由,哪怕是他在钟如故玩游戏玩的正high的时候来打扰,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抿了抿嘴,“有客来访!”
“有客?”他冷哼一声,“我看起来像是没事接客的女表子吗?有客就让他们等着,没看到我正要看好戏吗?”
“是沈小姐!”
“你说谁?”他的眸光一黯,脸上残佞的表情也归于平淡,“是沈睦安小姐!”
“她来了?”他喃喃自语道,视线调回冰泽的脸上,示意那两个男人住手,“把他们带上,跟我去见见老朋友!”
他们见面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景,睦安站在楼下,而楼上却是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曾经他们是幼年时的玩伴,也曾经为了一起对抗各自的家族而组成同盟,他们曾经有过美好的记忆,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土崩瓦解……
而如今,她只能站在楼下去仰望这个男人,虽然有着小小的不甘心,可她却清楚的知道形势比人强,她不急,慢慢来,睦安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拿到主导权,把曾经背叛过,伤害过她的人一一除去。
她在审视他,而他亦是在观察她,睦安,这个曾经唯一一个真正接近自己的女人,他渴望过她,爱慕过她,占有过她,在她不见的日子里疯狂的想念过她,他把每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弄*就是为了填补内心对她的想念,可事后才发现越是刻意的去追寻他的心里反而越是空虚,他曾经幻想过有一天和她再见的场景,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睦安的容貌却没有了睦安那意气风发肆意飞扬的气度,眼前的女人沉稳内敛却又平静的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潭水……她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她,他喜欢的女人是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处于下风的,尤其是他。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同样她也在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久久胶着而无法散开,仿佛谁也不想失去主控权!又好像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久久的她开口了,“如故,我们好久不见,你好吗?”
一切的开始就是那么简单,她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将最普通平凡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缓缓的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睦安,好久不见!”
十年的间隔让两人选择了沉默,可是身后却有一个娇小的人影喊了起来,“慎妈妈,慎妈妈,救我!”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见丁允安被一个面无表情的大汉押着走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真的就是冰泽。
“如故,这是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是那么好心的人,你这么见义勇为的行为都让我不好意思找你质问了!”
“你果然认识这两个人?”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放开她,他走到冰泽的面前将她搂在怀里,冰冷的手指滑过她惨白的面孔,“睦安,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只是想来谢谢你帮了我朋友的忙!”她本来是想给他好看的,可她却没有想到冰泽在他的手里,现在当务之急却是把他们两个人弄出来!
“举手之劳而已,即便是我有时候也是要日行一善的,尤其是这么个美人儿,我见犹怜的,怎么能让个畜生糟蹋!”
“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让她们母子跟我走了?”
“一个小时之前你来或许可以,可是现在!”他扬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对上冰泽,“她现在是我想要的女人,所以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