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媚脚上的伤情并不十分厉害,秦钟先替她捏拢了一番,让踝关节和肌腱都复了位,然后用火酒替她散了瘀,片刻间,她便在屋里活蹦乱跳起来。
吃罢饭,吴媚接了个电话,便匆匆洗了澡换了衣裙,香喷喷对他说道:“我要去公司办事,一会儿司机来接我,我走后你洗个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洗完后你想睡就睡。”
“好吧。”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喇叭声。她提起那个皮包,对他摆摆手,“走了,拜拜。”说完便翩若惊鸿一样出门去了。
看着吴媚华丽的背影,秦钟发了一阵呆,暗自嘀咕道:真他娘的搞不懂!既然有车有司机,为何中午身带巨款独自而行?分明是要招贼嘛。女乃女乃个熊,城里人真不好理解!
他在观里时每天都会在瀑布下冲个澡,习惯成自然,今天一天风尘仆仆没冲澡,这会儿已经觉得身上痒痒的了。
盥洗间很大,里面是宽大的浴缸,外面则是更衣间,中间用一扇精美的磨砂玻璃屏风隔开。
更衣间里摆了一张华丽精致的床,乱七八糟丢着吴姐换下的衣物、吊带长筒袜等。
那种柳叶大的裤衩他在李菊花那儿见识过,又轻又薄,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此时,它带着吴媚的体味暧昧的躺在那里,摆出一种诱人的姿势。
面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暧昧,心中暗暗一荡,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秦钟本能的起了反应,耳朵里顿时响起了血液流过血管时发出的呼啸声。忍不住心头突突鹿撞,做贼似的回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外面静悄悄的,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放下心来,走过去就打算用手挑起来把玩把玩,一个声音在心头炸响。
“你算个球!山猪土包子一个。”
猛然间清醒过来,他恶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瞧你这点出息!”然后毅然决然的扭过头。
富有而美丽,在省城这座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吴姐身边能少得了男人?吴姐这样高雅华丽的美女对自己来说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和自己之所以聊得还算投机,无非是因为两人彼此相近的身世让她有些触动而已。在她的眼里,自己或许就是一个乡下小毛孩,或许就像古代贵妇面前的男奴。
那些古代贵妇们洗澡沐浴根本不避男奴,因为男奴们根本算不得人。要不然吴姐能放心地让自己和她同居一室。和这样的美人在一起,自己只有在梦里里才能一近芳泽。
一旦意识自己和吴姐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然鸿沟,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便觉得有点酸溜溜的,紧接着便心灰意冷起来,热腾腾的血液霎时凉到了极点。
他懒洋洋月兑了衣服甩到床上,绕过玻璃屏风,一脚迈进浴缸里。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外面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
身子动了动,碰到了身边的一堆衣服上,衣服上还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秦钟,下午回来见你睡得正香,不忍惊动,独自上街替你买了几件衣裳鞋袜,你先穿上试试;桌上的烤鸭是你的晚饭,我很晚才回来,别等我。知名不具。
纸条上的话颇有些俏皮味道。
一定是是吴姐留给自己的,这一觉竟睡了三个多小时,而且一定是睡得很死,她回来了两趟自己都没感觉到。师傅以前老说自己睡相很难看,自己身上光光如也,躺在床上的丑态一定很吓人。
这样想着便勾头望去,果然,身上多了件毛巾被。
是吴姐替自己盖上的,心里不禁有点暖洋洋的。
跳下床试了试新衣服,都很合体,仿佛就是量体做给自己的。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头发乌黑明亮,镜子里的人虽满脸稚容,却也不乏俊朗英挺、玉树临风之气,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
人凭衣服马凭鞍,穿上这身衣裳,丝毫不输于城里的帅小伙!对着镜子,他暗暗给自己打着分。
雨一直飘个不停,到了晚上,雨似乎更大了。
独自吃了晚饭,便百无聊赖的在厅里转圈圈,他不大喜欢看电视,便在一楼的几间屋子里挨个转了转,还好,他在吴姐所谓的书房里找到了几本《国兰新谱》。穷极无聊之下,随手便翻了起来。
才翻了两三页,他便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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