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殷正在飞车赶来,可是,她却不知道秦钟的确切方位,就在前一刻,她失去了秦钟的手机讯号。
她扑进居酒屋,被人告知已经离开,而且,侍应生还多了句嘴,她看到几个人打车走了。
张殷殷马上给何江龙打电话:“何队长,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只听我说,现在秦钟有危险,我无法联络到他,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挂了何江龙的电话,张殷殷同张耀辉说了相同的话,张耀辉吼道:“肯定是小日本,这帮王八蛋,要是老大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不饶他们。”
张殷殷没有听他罗嗦,心想着早知如此,应该给秦钟手机里装个追踪器什么的,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秦钟受过特殊的反间谍的培训,怎么可以由着她折腾。
张殷殷驾驶着一辆大切诺基,就停在居酒屋的下面,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萌生了去停车场看看的想法。
于是驱车过去,远远的,她就看到岗亭里一名保安睡着了,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没有任何信号。
她想着这是地下,没有信号是正常的,于是按了按喇叭,要进去看看,可是,保安没有任何反应。
张殷殷脸色一变,跳下车去,两步冲进岗亭,伸手一试,保安有呼吸,但却叫不醒,张殷殷顾不得其它,上车发动后,闯了竿,留下了一连串的报警声。
与此同时,何江龙和张耀辉已经会合,何江龙带着反恐突击队,浩浩荡荡向同秦钟分手的地方进发。
下榻龙阳大酒店的柳生景富当然不会错过这一幕景象,旁边是他的秘书兼生活助理美智子。
此刻的美智子穿着一袭淡粉色的和服,和服下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
两个人并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兵车川流而过。
“他们动上手了?”美智子喃喃自语。
“应该吧!”柳生景富淡淡道。
“你说藤田会成功吗?”
“绝对不会!”
美智子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柳生景富:“你这么确定?我听说藤田家族的十名金花忍者,这次出动了六个。”
“那也没有悬念。”
美智子心头再也无法平静,她也是世家出生,当然知道金花忍者所代表的意义。
日本也有些黑金政治的意思,不过没有台湾那么明显。
在日本国,政权基本是由一些大家族把持着。虽然科技发展到了今天,但是金花忍者的数量,仍然是衡量一个家族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
比如,柳生家族,也只有二十个金花忍者的名额。一来,地下社会有一个配额。第二,要培养一个金花忍者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也是无法估量的。这么打个比方,就好像培养一个合格飞行员那么艰难。
所以,在藤田带着家族的大半战力的情况下,老板柳生景富依旧如此笃定他不会成功,由不得美智子不莫名惊诧。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直觉。”
柳生景富摇摇头,看了看昏黄的灯光下娇艳如花的美智子,这一具新鲜娇女敕的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享用,可是……
看到柳生景富看向自己,美智子明澈的美眸妩媚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可是,柳生景富的目光只是一闪而过,每一次都是这样。
美智子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甚至怀疑柳生景富是否正常。
柳生景富道:“我在日本就跟秦钟交过手,耻辱,耻辱啊!当时他赢得并不轻松,自从他离开日本后,我从未有一天放弃武道精进,可是,这次我再见他,却发现他愈发的渊深如海,我根本看不透他。”
柳生景富摇摇头:“这一次我的决策是多么的英明,我知道,这一生在武道上都不可能打败他,所以,我要用另一种方式打败他,打垮他。”
美智子慢慢的将自己娇软温热地身子靠在了柳生景富的身上,道:“何必呢!这样你永远都不会快乐,放下吧!”
说话间,美智子的右手已经伸向柳生景富的胯下。
如果,双眼通红的柳生景富转过身,掰着美智子柔女敕瘦削的肩头,吼道:“你不明白,你永远都无法明白!我放不下,一生都放不下!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一蹶不振,有他逍遥自在的一天,我绝不娶妻生子,也绝不接近。”
说完这话,柳生景富冷酷无情的将美智子推到在地,然后踏着木屐离开了。
坐在地毯上的美智子,眼眶通红,咬着唇皮,默默看着离去的身影。
……
秦钟中枪了。他应声而倒。
开枪的人看到子弹带着鲜血碎肉飞出的痕迹。浓雾中,他能看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呵呵,你不是厉害吗?暗器能让,子弹怎么让不掉?”
一个拿着枪,忍者打扮的人慢慢出现在秦钟的身旁,再次举起枪,瞄准了秦钟的额头。
秦钟捂着右胸,满脸冷汗,道:“你们是日本人?”
“去你们的阎王爷哪里寻找答案吧!”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秦钟眼中精光一闪,单腿一勾,持枪忍者一身惊呼,秦钟翻身而上,一把抓向他的胸口。
利啸声中,两把刀斩向秦钟的背部,还有两把刀从他的腋下穿入,向上斜挑。
秦钟根本没有任何权衡利弊的时间,他可以拼着重伤将对方击毙,可是,这不是他的性格,更不是他承受一颗子弹的初衷。
查清对方的来历,比杀了对方重要得多。
秦钟只来得及在对方胸前的衣服上揪下一片布料,然后就双手一撑,向前方滑去,堪堪避过四刀密不透风的攻击,正前方,两柄长刀一劈一刺,封死了秦钟的进路。
秦钟慢慢站了起来,左掌按在右胸用内力一吸,一颗弹头已经到了他的掌心,刚才,他不惜牺牲自己,是用诈来的。作为曾经一个最最出色的肉盾,他当然善于挡下子弹,而且可以选择用身体的哪个部位来挡。
刚才那颗子弹,他也能够躲开,为了惑敌,他硬生生承受下来,在子弹进入身体的一刻,他猛拧身躯,让子弹只是在表皮中移动了数寸,便消耗了强大的动能。是会受伤,但是不会伤的太重,如不是对方有几个行踪捉模不定的忍者,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只可惜,这六个忍者确实非同一般,就在他发动雷霆一击,堪堪要抓住一个的时候,还是被破坏了。
所以,他现在得到的证据只有一颗弹头,一片破布。
不对,秦钟眯着眼睛,发现破布上隐约有金线的纹饰,是一朵菊花的图案。
持枪忍者被吓得不轻,刚才要是挂了,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他再次举起枪,秦钟伸手将弹头弹出。
啊的一声,那厮扔了手枪,快速隐入浓雾。
秦钟将破布塞入风衣口袋道:“既然如此,休怪我大开杀戒。”
秦钟左脚在地上一踏,身形如同出膛的炮弹,向隐约中的方向冲去。
劲风竟然将浓雾吹淡了少许,面对迎面削来的两把长刀,他的速度不减反增,屈膝从刀下滑过,继续朝着那个手腕受伤的家伙扑去。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秦钟是深深懂得的。
“G。”
不知道谁急切的喊了一声,又是两柄刀当头劈砍过来,凌厉的劲风刺的秦钟脸皮阵阵发麻,他身形猛的一顿,双脚一错,便闪过前路的夹击。
看到他如同鬼魅的身法,一个声音急不可耐道:“G,G。”
眼看着受伤的家伙被人驾着远离,秦钟刚要追去,扶人离开的两个忍者猛地转身,将身上所有的暗器一股脑全部抛洒出来。
顿时,短镖、手弩、袖箭、铁蒺藜、梅花镖……
各式暗器犹如漫天花雨将秦钟罩定,秦钟哪敢硬接,他果断月兑了风衣,一兜一卷,然后全数抖了回去。
借着这个短暂的停顿,两名忍者扶着一个人急速远遁。而另外两名只是挥舞着武士刀,挡下了所有的暗器。
他们的防护很充分,即便暗器激-射到他们身上,也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秦钟就在对方手忙脚乱的时候,急速攻上,可是,还没到了跟前,又是几个暗器掠过头顶,他的进攻再次受阻,再往前一看,那两个忍者已经消失在浓雾之中。
秦钟气急败坏,看着最后的两个忍者道:“你们别想走了。”
回答他的是一劈一刺,秦钟身子向后一滑,轻易的躲开二人的攻击。
同时,他发现一个问题,随着忍者的数量减少,雾气已经淡了很多,如今这两个剩下雾忍将再也无所遁形。
双眼微眯,秦钟已经有了定计,今晚即便再受点伤,也要抓住一个活的,然后严刑逼供,让其说出幕后主谋。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忍者跟柳生景富月兑不了干系,可是,没有证据,兴师问罪也没了底气不是。
秦钟手腕一抖,手中已经多出四根银针,接着他开始冲锋,当然,他只能选择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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