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奋斗在激情年代 第章七十一章 住院

作者 : 寻香踪

终于,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才分开,赵明月将头埋在沈旭跃怀里,久久都没有抬起头来。沈旭跃吻了吻她的顶,脸颊贴着她的脑袋,与她紧紧相拥。

接吻的感受是如此的美妙,沈旭跃简直有点爱上这样了。这屋子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以后他想什么时候亲她都以,他忍不住偷看对面看书的赵明月。

赵明月被他看得脸颊烫:“你看什么呢?”

沈旭跃冲她露齿一笑,标准的八颗牙,白生生的,足见心情之愉悦。

赵明月拿了书挡在面前:“好啦,赶紧干活吧。”

她害羞了,沈旭跃满心愉悦:“我这两天抽空回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赵明月点点头:“好。”

沈旭跃还没回去,赵明月这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毛剑兰坚持跟沈启学分了手。沈启学似乎不愿意,每天都跑到学校来堵人,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头扔了满地,熬得胡子拉碴、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当初那个英姿飒爽的形象。

但毛剑兰就是避而不见。赵明月倒是帮着他们传了好几次话,毛剑兰斩钉截铁地不回应。她的性格本来就跟果决,这回下了决心,就不肯回头,她自尊心本来就强,好不容易熬到出人头地,结果还要被人百般讽刺刁难,觉得以后就算是和沈启学在一起,也是被沈母瞧不上,她不愿意受那个委屈。

赵明月看着他们这样,一个追一个躲,搞得两个人都形容憔悴,觉得很是愧疚,要是当初自己不叫沈启学停下车就好了,他们就不会相识,以后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赵明月只好去跟沈启学说:“算了吧,大哥,你回去冷静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剑兰也累了。”

沈启学看一眼赵明月,低下头不做声。赵明月觉得,沈启学能觉得不甘心的成分更多一些,她叹了口气:“大哥,你别去怪伯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要说这件事里,做得最错的,就是我和旭跃了,不该为你们牵这个线搭这个桥的。”

沈启学抬头望着天,叹息:“是啊,要是不认识,就什么事也没有。”

赵明月说:“这件事,你也别怪剑兰。只能说你们俩有缘无分,你们都要好好的。”

沈启学苦笑了一声,然后转身,挺直了腰杆,赵明月又见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军官,沈启学背对着赵明月说:“替我转告一声,就说,对不起,我不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请她保重。”然后大踏步往前走了。

赵明月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这到底是怎样的阴差阳错,让两个都这么优秀的人这么痛苦。

沈旭跃跑来找赵明月的时候,是两天后了:“我哥昨天走了,回部队了。”

赵明月惊讶地说:“这么快就走了?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沈旭跃苦恼地说:“我都没赶上跟他打招呼。唉,这都什么事啊,都怪我,不该出这个头给他们拉红线的。”

赵明月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算了,这个事情让双方都冷静一下吧。你也是,不早点跟我商量,就自己做了主。”

“我哪里知道会闹成这个结果。”沈旭跃叹气。

“不用想都知道,你妈本来就不喜欢我,让你大哥跟我的同学处对象,她心里怎么想?”

沈旭跃无奈地摇头:“真是不懂你们女人的那点歪歪道道的小心思,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当然是人好,谈得来,才会在一起的,谁去专门找个人来气她啊,又没跟她有仇。”

赵明月说:“大哥走了,你妈什么态度?”

“我妈生病住院了。”

赵明月吓了一跳:“啊?!住院了啊,什么病?”

沈旭跃说:“说是血压高,气的吧,现在还在医院呢,住了好几天了。”

“那你不去照顾?”

沈旭跃说:“我姐在照顾呢,晚上我姐夫守着。其实没什么事,估计是想逼着我哥和小毛分开。我妈也是,看见毛剑兰不跟我哥来往了,赶紧又安排他去相亲,你说这不赶着往伤口上撒盐么,所以我哥当天就去买票回部队了。”

赵明月叹了口气,这都成什么事了啊:“要不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你妈吧。”

沈旭跃说:“周末再去吧,她明天就出院了。年纪大了,这都是惯常的毛病,没什么大碍。我觉得应该是三分病七分装的。”

赵明月无奈地笑了一下。

沈旭跃拿出一个盒子:“这个是我哥放在我姐那儿,要求转交给小毛的,说是留个纪念。”

赵明月看着那个盒子,是个手表盒子,叹气:“我拿去给她吧。”

回到宿舍,赵明月告诉毛剑兰:“他走了,回部队了。”

毛剑兰抬起头睁大眼看着赵明月,过了一会儿,眼睛变得湿漉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差点就掉落下来了。赵明月将手表递过去:“他说,这个留给你做纪念。”

毛剑兰摇头,不肯接,眼泪被她摇晃得四处飞溅,然后伸手捂住了脸,失声痛哭。赵明月伸手模了模她的脑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月复部:“拿着吧,别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好好收着。”

毛剑兰哭着说:“我不能要。”

“这是一段记忆,放在他哪里也是存着,放在你这里也是存着,留个纪念也好。”

毛剑兰不再做声。

宿舍的姐妹们都看着毛剑兰,最近她和沈启学的事闹得全宿舍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对她深表同情,但是谁也无能为力。

自那之后,毛剑兰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脸上极少有笑模样。第一次谈恋爱,就是这种刻骨铭心的经历,对以后再找对象估计都有了心理障碍,赵明月有些同情她。那块手表,毛剑兰也一直没有戴过。

但是这一切都还是要过去的。赵明月去看了沈母,其实也没什么事,老太太气得血压有点高,赵明月买了不少山楂果去给老太太降血压。她也没给赵明月好脸色看,能还是在埋怨赵明月多管闲事吧。

这年暑假,赵明月听说公社还在收购茶叶,她就没有回去,依旧在北京开店做生意,跟毛剑兰合伙。赵明月一个暑假下来,能攒上一百多块钱,三个暑假下来,除去花费的,倒是存了四百块钱,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是对赵明月来说,还是太少了,根本就不能干什么,还得继续存。

春去秋来,赵明月已经大三了。赵明月现,于有清从老家回来,又跟边红玉走得很近,她简直哭笑不得,他们怎么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那天赵明月在图书馆碰到一个老乡,就是第一次同乡会时认识的胡玉,胡玉看见她,跟她打完招呼,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赵明月看她似乎有话要说:“我们去外面坐坐吧。”

胡玉点点头:“好。”

两人在校园里找了条长椅坐下,树上的银杏树叶又染上了风霜,变得金黄,阳光照射着银杏树叶,似乎变成了半透明的了,秋天又要来了。赵明月感慨说:“北京的秋天真美丽。”

胡玉看着头顶的银杏树叶,问:“于有清跟你是一个地方的吧?”

赵明月说:“对呀,一个村的,怎么了?”

“他最近是不是和边红玉走得很近?”

赵明月说:“我见过两次,也觉得有些奇怪。”

胡玉想了想,然后还是说了:“最好叫他少跟边红玉来往。”

赵明月扭头看着她,她跟胡玉并不熟,不知道为何她会提醒自己这个事,胡玉压低了声音说:“边红玉这人私生活比较糜烂,我有朋友说,看到她在看医院的妇产科。”

赵明月惊讶地看着胡玉:“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虽然看妇科并非人人都是那个方面的事,但是结合她的脸色,就能明白个七八分了。

胡玉说:“我觉得于有清是个很淳朴善良的人,上次我回去的时候扭伤了脚,我的行李都是他帮我提着的。”

赵明月点了一下头:“好,我去提醒一下他。”

胡玉又补充说:“边红玉在学校谈了起码四个男朋友了。当然谈恋爱自由,我们不该干涉,但是她明显跟于有清不是一路人,最好还是别让于有清跟她搅和在一块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赵明月对边红玉的印象一向不好,如此看来,此人的私生活也不太检点,还真要提醒于有清多注意一点,别被欺骗了感情。

赵明月碰到于有清的时候,问他:“有清,你什么时候又和边红玉走到一块儿去了?她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你跟她瞎搅和什么?”

于有清也觉得有些无奈:“我没有跟她搅和,是她自己非要跟着我的,暑假回家的时候,她跟老乡们说,我是她对象。大家都在起哄。”

“然后你也稀里糊涂就这么应承了?”赵明月问他。

于有清连忙摇头:“没有。我没当真。”

赵明月说:“你别理她,以后跟我一起去图书馆上食堂,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纠缠你。”

于有清说:“哦,好。”

赵明月跟于有清约好了,吃饭的时候在学二碰头,她的教室离学二近一点,买好了饭菜等于有清的时候,现边红玉又亦步亦趋地跟在于有清一旁,买好了饭菜,非常自然地坐在他的旁边,还将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于有清吃:“你多吃点肉,这样能长胖一点。”

于有清被弄得面红耳赤的:“不、不用,你自己吃吧。”

边红玉完全无视赵明月的存在:“你经常吃白菜豆腐,那个营养不够的,所以你才这么瘦,要多吃点肉才行。你学理科的,费脑子,要多补充点肉食,不然营养跟不上。”

于有清尴尬地看着对面的赵明月。

赵明月缓缓地扒着饭,斜着眼睛看着边红玉,边红玉还在不亦乎地挑拣自己碗里的肉给于有清,赵明月咳了一声,边红玉将脸转向她:“你也要吃肉吗?我这里好像没有了。”

赵明月开门见山地说:“不用。你在追我们有清?”于有清的脸变得通红。

边红玉脸上一点不好意思地都没有,把脸转向于有清:“我们已经是在处对象了,对吧,有清?”

于有清连忙说:“没、没有啊。”

边红玉脸略僵了一下,然后说:“于有清,我现在正式跟你提出请求,我想跟你谈恋爱,你同意吗?”

于有清的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胆的女性跟人表白的,而且还当着赵明月的面,他羞得几乎要掉头就走。

边红玉坚持地看着于有清:“于有清同学,我在问你话呢,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于有清吁了口气,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赵明月差点噗一声笑出来。

边红玉脸色终于变了一下,有些红,估计是气的:“于有清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我这个帮我那个,睡觉的时候还让我靠在你身上,你以为这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干的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都认定你是我对象,这下你居然不认账了,你让我脸往哪里搁?”她没想到自己这种姿色和家庭背景,看上于有清这个木讷的小子,居然还会被人拒绝。

赵明月说:“你是不是吃定他老实,不敢反抗你是不是?你占他便宜,反过来还要人负责,这世上真有颠倒黑白是非的事啊。”

在于有清和边红玉的世界里,还没有女人占男人便宜一说,所以赵明月这么一说,边红玉气得瞪圆了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个女人怎么占他的便宜?”

“你自己送上门去,还叫人负责,这就是占人便宜。”赵明月冷冷地说,“边红玉,我不知道你葫芦坛子里卖的什么药,这么欺负于有清我就看不过去。”

边红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然后拉长了脸,毫不客气地对赵明月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于有清是你什么人?少管我们闲事!”

赵明月一直觉得边红玉这人应该还是有心计的吧,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蠢啊,愤怒会叫人智商变低?便对于有清说:“有清,我们去外面吃吧。”

于有清点点头:“好。”

边红玉看着于有清:“于有清,你真是不知好歹!”

于有清愣了一下,低声说:“对不起。”

赵明月说:“你哪里对不起她了?走吧。”

于有清赶紧跟着赵明月走了。边红玉气得咬着牙,大声说:“赵明月,你自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这样拉着于有清算什么意思?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他们了,赵明月脸色一僵:“你说话放客气一点,有清是我的同学,朋友,老乡,男女同学一起吃饭,这就是不知廉耻了?有清不喜欢你,你偏要死缠烂打,这才叫不知廉耻吧。”

于有清一看事情要闹大,赶紧拉着赵明月走了。边红玉将筷子一扔,饭也不吃了,冲着看热闹的人吼:“看什么看!”

赵明月觉得,不说边红玉的人品问题,这样的性格,也不适合于有清啊,以后万一在一起,不被吃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赵明月说:“以后少搭理她,这样的女人你惹不起。”她不跟于有清说边红玉的私生活问题,对一个女人来说,名声还是比较重要的吧,她也没有证据,就不乱传话了。

“哦。”于有清应了一句。

“她再来找你,你不要跟她说话。男人,要果断一点,当断则断,这才是一个男人的魄力,别拖泥带水的,让人觉得你在半推半就,给她希望似的。”赵明月说。

于有清被说得面红耳赤,这一点,确实是他做得不好,难怪赵明月看不上自己。“我知道了。”

赵明月又笑道:“她能看得上你,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好事,说明你有优点。要自信一点,如果遇到喜欢的女生,以大胆一点去追求。”

于有清被赵明月这么一夸,心情又明朗了起来:“嗯。”

北京的秋天来得早,也去得早,今年他们没有去香山看红叶,赵明月和沈旭跃就在清华园里看金黄的银杏树叶。一夜秋风过后,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的银杏叶,踩上去软绵绵的。赵明月从地上拣出干净的、形状漂亮的银杏树叶,夹在书本中做标本。

沈旭跃也拣了一些,在银杏树叶上写上诗句,用塑料膜覆上,压成真空书签,以保鲜不褪色,送给赵明月,令赵明月爱不释手。

沈旭跃这学期有个实习,要去秦皇岛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实习,实习时间是十二月份,到元旦期间结束。赵明月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季节安排去实习,天寒地冻的。不过也没办法,学校这么安排,自然是非去不的。不过由于这次实习的地点是固定的,他们还以通信,勉强能够聊以慰藉。

沈旭跃离开半个月后,沈馥郁跑到学校来找赵明月:“明月,我妈住院了。”

“啊?伯母病了?”赵明月大吃了一惊,看着满脸憔悴的沈大姐。

沈馥郁焦急地说:“早上地上结了冰,出门时滑倒了,邻居跑来学校告诉我,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赵明月说:“摔哪儿了,严不严重?”

沈馥郁吸着鼻子说:“医生说是摔到腰了,具体情况要看恢复得怎么样。你说最近事情怎么那么多呢,接二连三的,就没断过。”

“还有什么事情?”赵明月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沈馥郁说:“启学在演习中受伤了,现在在广州南方医院抢救,我爸和茂林都去了广州。结果他们前脚才走,这后脚我妈就出事了。这真是乱糟糟的,你说叫什么事啊。”

“啊!大哥不严重吧?”赵明月担忧地问,居然需要抢救,到底生什么事了。

沈馥郁捂住嘴摇摇头,情绪几乎都要崩溃了:“我不知道,都下了病危通知了。”

赵明月倒抽了口凉气,“姐,你别吓我,不是真的吧?”

沈馥郁眼泪唰唰地往下流:“茂林打电话告诉我的,我不敢告诉我妈。这个事你也别跟她说。”

赵明月脑子乱糟糟的,沈大哥要出事了吗,赵明月努力深呼吸,使自己镇定下来,上辈子沈启学没有早逝啊,那么这辈子应该也不会,但是大家的命运都在改变,他的会不会也会变了呢?

过了好一阵子,赵明月才冷静下来:“大姐,你别哭,大哥不会有事的,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挺过去的。走,我们去医院看伯母。”

沈馥郁抹掉眼泪:“明月,姐还有个事要麻烦你。你看我家里有京京,晚上没法在医院守夜,你能不能晚上帮我去照顾我妈?”

赵明月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以,晚上我去。那白天呢?”

沈馥郁说:“白天我有课的时候让方姨帮我去照看,我下了课就去照顾她,晚上就要麻烦你了。”

赵明月说:“没关系,白天我要是没课,我也以过去,我们俩把课表对一下,安排一下时间。我去收点东西,咱们去医院。”赵明月知道,这也许是沈家最艰难的时候了,不管老太太为人如何,得先让老太太康复起来。沈旭跃不在,自己就代他照顾母亲吧,要是他知道大哥此刻在医院里危在旦夕,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赵明月到了医院,沈母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方姨正在给沈母削苹果。赵明月走过去打招呼:“伯母,方姨。伯母,您好些了吗?身上难受吗?”沈母的脸色有些蜡黄,嘴唇干燥没有血色,一点都看不出平时的骄扬跋扈来,但就是这个老太太,却有着无穷的杀伤力,把一堆子女折腾得死去活来。

沈母看着赵明月,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声音低得几不闻地说:“好些了。”

方姨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沈母:“佩君,吃苹果吧。”

沈母动一下头:“不吃。”

沈馥郁凑过来:“妈,您吃点水果吧,您看您嘴唇都干裂了。”

沈母不接苹果,虚弱地说:“你爸打电话回来没有,启学怎么样了?”

沈馥郁犹豫了一下:“没有,还没打回来。”

沈馥郁拉着方姨出去说话去了。赵明月将方姨放在床头柜上的苹果切成小片,放在一个碗里:“伯母您吃点水果,您把身体养好了,才能不让大哥担心。您放心吧,大哥会没事的,只是演习,又不是真打仗,不会有多大的危险的。”

沈母抬起手,伸手抓了一片苹果在手,放到嘴里。赵明月说:“伯母您多吃点。”

不一会儿沈馥郁和方姨进来:“妈,方姨先回去了,我也要回去做饭,让明月在这里照顾你,好不好?我做了饭给你们送过来。”

沈母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女儿,似乎有点不太愿意,但是也没出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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