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西苑,郁郁葱葱的娇艳花儿盛开着,一砖一瓦都不比她的东苑逊色。
步入屋子,只见郎中愁眉不展,踌躇度步。
“奴才见过太子妃……”
候在一旁的下人倾身唤着,十几个郎中这才作辑拜礼。
“草民见过太子妃……”
夏川槿只浅浅点头,目光看向那中央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探头朝着里面张望着,什么病这么多大夫都如此伤神。
看着进来视线只留在自己身上一瞬的女人,颜梓琼来到面前,开口道,“大夫说了,可能会传染。”
夏川槿看着他,“会传染你还叫我来?”
颜梓琼语塞,看着她拿出娟帕捂在自己的脸上就走进了寝室。
片刻功夫,夏川槿从里面出来,皱眉拿开遮掩物,“我不医。”
颜梓琼眉心紧皱,她说的是她不医,而不是她医不了,“你见死不救?”
“哎,你可别乱说,要说见死不救,他们可个个都是大夫。”指着边上的大夫说着。
一众郎中心虚不安的低头,一个年长些的上前一步,“老朽斗胆,太子妃可知是何病症?”
夏川槿看向他,“老先生,你们刚才看了得出是何结论?”
“老朽等人看诊,不敢妄下诊断,但看侧妃的症状有些类似天花。”
话一出口,边上的侍女小厮都躁动起来,天花是何等的可怕。
夏川槿皱眉,“的确与天花相似,但这是疫症,至于是什么引起的……我不知道。”
“那太子妃可有对策?”几个大夫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夏川槿停顿了片刻,“没有,兰姨,咱们走。”
“是,大小姐。”兰姨上前却被她阻止。
“别碰我,还有你们,诊断时最好掩住口鼻,这疫症不比天花弱。”一句话引起哗然。
见她准备离去,颜梓琼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凌厉,“救她。”
看看被他扣住的手腕,与他对视,“颜梓琼,我再说一遍,我不医。”
“容颜不曾冒犯过你,为何?”这女人不推却说不会医,却扔出一句她不医,这是在向自己挑战吗?他的人,她不救。
夏川槿挣挣手腕,奈何他抓的实在紧,“颜梓琼,你是要害我吗?你的女人快死了是想拉我垫背?且不说这是疫症,就算只是感冒咳嗽我也不医。”
她挑衅的神色让他怒气攻心,低吼,“滚……”甩开她的手腕。
夏川槿一个踉跄,兰姨连忙上前扶住她,对面前这位姑爷是怒火中烧,强忍着怒意开口道,“太子爷,我家小姐有三不医,看不顺眼的不医,不想医的不医,心情不好不医,谁都没办法逼她。”
说完扶着夏川槿离开再次焦躁忙碌的西苑。
回到东苑,兰姨倒了杯水,正准备要喝,夏川槿阻止她,“兰姨,你刚才碰了我,赶紧换身衣裳,把柜子里蓝色瓶子里的药水倒到水盆里洗个身子。”
兰姨不解,随即却蹙眉,“小姐,那狐媚子的病真的这般厉害?”
夏川槿在药柜里翻找着,点头道,“嗯,传染性极强,不知道会不会人传人,但还是先预防。”
收拾完瓶瓶罐罐,夏川槿提起步子就要走。
“小姐,你去哪儿?”兰姨喊住她。
“去救人,若我不去,她就真的死定了。”那些人万一真当天花治了……想想都不敢想后果。
“兰姨你别过来,这阵子你不准跨入西苑半步。”说完离开屋子。
“长命百岁,你们给我看着兰姨,如果她离开院子一步,就打晕她。”提高音量说着,却早已疾步离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