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世的,只有一匹雪绸进贡,当时董鄂妃还没出现,因此被先帝孝敬给了孝庄文皇后,而孝庄文皇后也没有用,而是在皇上登基后,将它赐给了孝康章皇后……”宜尔哈面无表情的说着。
钮祜禄噶鲁玳眼睛一转,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你是说,这事是佟妃做的?”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要是按照那戏码接着演下去,前面的四个阿哥都死了,自己和宜尔哈两个贵妃也死了,这后宫不就是佟妃一个人最大了,而她生下的六阿哥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次子……日后只要再想办法弄死了五阿哥,那六阿哥就变成长子了,既占着长又占着贵,可不就如现在宜尔哈一样的处境,高高在上可以稳坐钓鱼台。
如今五阿哥才刚刚五岁,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佟妃布局。
宜尔哈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错=小说=.==
“什么意思!?”钮祜禄噶鲁玳不解,不由地皱着眉头问道。
“那十个人偶可能是她做的,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人去遮住,但下蛊一事做着如此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宜尔哈的脸上变得古怪起来“你认为佟妃能行吗?”。
换而言之,宜尔哈就是在说:以佟妃的智商能做出这么缜密的事情吗?
想想佟妃以前的脑残二逼行为,钮祜禄噶鲁玳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要是被这么一个人算计了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钮祜禄噶鲁玳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买块豆腐撞死了。丢人呀!
钮祜禄噶鲁玳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分的清楚扮猪吃老虎和真猪的区别的,很显然佟妃她是真的‘猪’。
“既然不是佟妃,那你说是谁?”钮祜禄噶鲁玳的思路一直被宜尔哈带着。这会儿宜尔哈斩断了思路,一下子钮祜禄噶鲁玳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宜尔哈微笑着说道:“下蛊之人非常的谨慎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不过她在动手的隐秘也肯定是有目的的,你想想看要是事情成了对谁有利?”
“佟妃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宜尔哈却摇了摇头“你将人偶和下蛊事情分开来看。”有些事情分开看就简单多了。
“陈在后宫里转了一圈,基本上整个后宫都有下蛊的东西在……”钮祜禄噶鲁玳说道这里说不下去了,她明白宜尔哈的意思了,要是下蛊有用就不用在搞这些了。即便是要双管齐下搞这些也不应该只单单诅咒这么几个人,毕竟对整个后宫下蛊可谓是大手笔呀!没道理轮到诅咒人偶了就小家子气了。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巫蛊人偶有康熙。下蛊就没康熙了,很明显的后宫报复手段。女人都这样,即便是受了什么不公平,也只会找女人算账。女人只会为难女人。不敢也不会去找男人算账的。
一如废后赫舍里氏当年的行为。
“若是将事情分开看,还有得利的了?”宜尔哈淡淡的说道。
还有?!
钮祜禄噶鲁玳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在脑海里物色起人来,还别说,要是分开看,还真有不少人能够获利。
微妙着眼睛,钮祜禄噶鲁玳有些危险的说道:“新入宫的那几个……”
“其实这事新入宫的几位是最有嫌疑的,说不一定就是有人从宫里带进来的也不一定。去年大选人多事杂被人钻了空子也说不一定,尤其是当时我们这些老人一个个的爆出有孕来。可打了不是新人的脸面。”不是没一个孕妇都会安分,也有用生命和自己的孩子在怒刷存在感的人。
“可除了佟庶妃和博尔济吉特庶妃外其他人都没这本事。”准确的说应该是都没这势力,不是谁都有宜尔哈那么幸运,能在入宫前就在皇宫安插心月复的“而这两个人才刚刚入宫,还没站稳脚跟,应该不会如此鲁莽行事。”钮祜禄噶鲁玳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是这几人。
“竟然都想到了那几个,也该想到另外一个人。”宜尔哈转过头去看着钮祜禄噶鲁玳说道。
钮祜禄噶鲁玳脸色一变“你是说嘎洛。”
见宜尔哈点点头,钮祜禄噶鲁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猛然睁大“这不可能。”
宜尔哈嗤之以鼻“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自己扪心自问钮祜禄庶妃入宫后你可曾想佟妃那样尽心尽力的帮她。”不拖后腿不在背后算计她都算是好的了。
果然钮祜禄噶鲁玳的脸色很难看,她就是典型的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有她能出手对付别人,别人是万万不能出手对付她的。
我去!
你以为你是谁呀!别说钮祜禄嘎洛是清穿女压根就不是钮祜禄噶鲁玳的,即便是亲又如何?血统不过是块遮羞布,利益才是结合的关键。
宜尔哈也没少见钮祜禄噶鲁玳算计钮祜禄嘎洛,就是因为有钮祜禄噶鲁玳一直在打压钮祜禄嘎洛她才没有对钮祜禄嘎洛出手,有些事情不能做得过分。
“我好几次都看见钮祜禄庶妃和佟妃、淑嫔相谈甚欢……”宜尔哈可没撒谎,只是这其中的区别是佟妃是主动扒上钮祜禄嘎洛的,而淑嫔是钮祜禄嘎洛自己扒着人家不放。
“混账!”钮祜禄噶鲁玳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粗口道。
不是她就前面亲而一举的了宜尔哈的话,而是……这事是非常可能发生的。
东西六宫看似全部都可能被下蛊,可那些龌龊东西放置的位置可是有讲究的,基本上都在正殿这里,配殿和后殿几乎没有。咋一看没什么问题,毕竟正殿住着得才是得势的嫔妃,后殿配殿这些住的都是一些小虾米。
可偏偏有两个例外,一个就是钮祜禄嘎洛一个就是小佟氏,因为钮祜禄噶鲁玳和佟妃的原因她们即便是有华丽无比的家世,也只能住在配殿。
真说起来干掉了自己,只对一个人有巨大好处!那就是钮祜禄嘎洛。
无论是为了安抚还是拉拢钮祜禄氏一族,在沙俄虎视大清的时候,大清都需要钮祜禄氏的勇将们,钮祜禄嘎洛又给康熙生了一个儿子,自己没了,她上位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会被钮祜禄嘎洛住着,钮祜禄噶鲁玳就在心里升起了一阵的不愿意,都是钮祜禄氏的格格,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才得到了如今得地位,凭什么你儿子有了,还要贪心不足的要来抢我的地位了。
错了!
钮祜禄噶鲁玳心里一颤,或许不是因为贪心不足,而是因为有了儿子才滋生了钮祜禄嘎洛的野心,毕竟母凭子贵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是子凭母贵的。
宜尔哈嘴角上扬,今天来承乾宫的目标算是完美的完成了,又说了几句后,宜尔哈才起身走了。
可宜尔哈不知道的是,等着她走后,钮祜禄噶鲁玳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突然好似在自言自语“懿贵妃说的那些,你怎么看?”
一个身影从后面的柜子里走了出来,清和的声音响起“懿贵妃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很多事情都有理有据,只是事关主子们,奴才不敢妄议。”说着就跪了下去。
“本宫身边你是跟着本宫最久的人,本宫现在就恕你无罪只管说,本宫要听真话。”钮祜禄噶鲁玳坐直身子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懿贵妃固然说的有理,可奴才觉得她的指向性太强了,几句话下来明摆着就是在赤luoluo的告诉主子你,巫蛊一事是佟妃和钮祜禄庶妃做的,她的话,依着奴才瞧只能信一般。”底下的奴才头也不抬的说道。
钮祜禄噶鲁玳的脸色稍缓“起来吧,蓝儿。”
“是,奴才谢主子恩。”底下跪着的人正是钮祜禄噶鲁玳身边的大宫女蓝儿。
“你说她的哪些话能行,哪些话不能信?”钮祜禄噶鲁玳又问道,真是全部了宜尔哈的话,那她才是真傻了,比佟妃还要傻。
后宫里不怕站错位,就怕信错人,尤其是情敌的话,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懿贵妃说废后不是那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哪些疑点是可信的,可有些结论却不能信。比如那雪绸,懿贵妃既然得皇上赏赐过,自然应该知道雪绸的来龙去脉,或许那人偶就是懿贵妃自己演的一出戏也不一定。
毕竟皇上下旨结案了,您也不可能硬要找懿贵妃看她那块雪绸是不是完整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片面之言。”蓝儿说的很到位,嘴长在别人身上,是圆是方是黑是白都是别人说的,谁知道真假了。
钮祜禄噶鲁玳点点头“继续!”
“还有她说下蛊之事钮祜禄庶妃有可疑,可怎么钮祜禄庶妃入宫这么多年了没用,偏偏这个时候用了。而且站在旁人的角度,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钮祜禄庶妃在您出了意外后是有可能上位。但相比较起来,还是懿贵妃更惹人嫉妒。她今天来说这些话,有可能是故意的,想让您做出头鸟了。”
听闻蓝儿的话,钮祜禄噶鲁玳低头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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