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吗?嗯?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谁?在暗中毒害姐姐胎儿的?”扬起双手,贴上他此刻得意的面容,将它生生硬掰过来对上我迫切的双眸。
“此人跟盈儿姐姐有过过节,曾因争坐秋千之事,让她意外失了孩子。不用为夫再点名了吧!”经我双掌的挤压,使他红唇微嘟,被迫止笑,紫眸一暗,沙哑着磁音道。
“是二娘!”我睁亮双眸,惊呼出声,许久都没与之接触了。耳畔回响起那尖细的嗓音,失了孩子后日渐挑剔的口味。现在想来,她这极其偏执,阴郁的性子,定是有仇必报的。
低眸陷入沉默,感觉到他眸光的追随,不用抬眼便知,我此时的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尽他的眸底了。
“哎!也难怪,你那二娘会如此报复,因盈儿姐姐失了孩子不说,作为女人再也不能生育,才是最致命的痛。”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而后道出了一个最痛的原由。
自他口中听到这个惊人的秘密,让我尤为震惊。在花府生活多年的我,竟没听到半点风声,甚至连鼓噪的下人都不曾耳语议论此事。
想来定是我那威严的爹爹压下那事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都不见二娘有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也就我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可是,二娘不会武功,也从未来过龙家做客。姐姐更是自出嫁后,便不再踏入花府的门槛儿了。二娘是如何知晓姐姐怀有身孕并趁机下手报复的?难道,二娘早已着手计划,在姐姐出嫁时便安插内应了?姐姐这些年都不曾有孕,是否与之有关?”
抬眸深吸一口气,视线飘向前方不远处,结着鲜红果子的绿色藤蔓上,它们或粗或细,依附着谷壁,无极限的蔓延。犹如长在心头的女敕刺,越长越粗,开枝散刺,延向全身,刺入骨血,融入骨髓,二娘该是这般如此痛苦的仇恨着吧!
虽说紫逸设法让盈儿姐姐服下了“定胎丸”,但要想避免二娘日后的暗中动作,还得使力拔了她心头疯长多年的刺。
双眸随着脖颈的左转动作,别有深意的看向身旁沉默痴愣的他。这眸光迷离,双颊潮红的痴迷样,成功的撩拨了我的心弦,还真是个爱脸红的家伙。
半晌后,抬手掩鼻,含蓄的两声轻咳打断了当下尴尬,暧/昧的气氛。见他回过神后,慌乱得左右飘忽的双眸,让我禁不住粉唇微扬。
片刻后,紫逸似想起了我方才的问话。于是,抬眸深瞥了我一眼,薄唇动了动:“在姐姐出嫁时是否有安插内应为夫不知,但她现在的贴身丫鬟阿墨,确实有问题。”
阿墨如果真是内应,在我出事那晚打晕宇儿的,便真的是她所为了。
紫逸说完,顿了顿,双眸泛波,继续道:“姐姐这些年不曾有喜,是李慎阳,李老爷所为。这其中的恩怨不用为夫再细叙了吧!”
龙老爷——李慎阳,龙泽航——李梓龙,身负血海深仇,换了姓氏后的他们,不仅避过了爹爹的耳目,还能明目张胆地提亲,迎娶姐姐过门。是该惊叹他们非凡的隐忍力,还是该讽刺这父债女偿的报仇方式。
经过婚后八年之久的相处岁月,龙老爷对姐姐或多或少应会日久生情吧?回想起树林密会的那日,龙老爷与李梓龙之间的对话。以及姐姐出事那日,他焦虑,疼惜的神情,定不会是装装样子的。
如若不然,那姐姐可就是身在水深火热中而不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