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我俩却毫无睡意,彼此依靠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经过这几日不平淡的相处,我竟慢慢的想要了解他了。
“紫逸,你这忆镜能万里传音吗?”
“不能!”
“只要拿它照明,便会录像吗?”
“嗯。”
“那我可要看看你以前都用它录了些什么?”
“看不了,即使录了也只能保存两天左右,过后它就会自动删除了。”
“啊?内存这么小。还不如郝美的手机呢!”
“你以为呢,这又不是异世,什么天马行空的玩意都能造出来。我这忆镜是被母后注入了灵力,以便年幼的我用作防身之物。它是娘留给我唯一的灵物,独一无二的法宝。”他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自豪与浓浓的幸福。
“你的母后,定如我娘亲般温柔,娴静,她肯定很疼爱你吧?!”真怀念小时候偎在娘亲怀里的情景,双手环膝,目光飞向夜空,闪亮的星星连成了娘亲慈爱的面容。
“母后,对我很严厉,能让她笑的时候很少。”紫逸虽答得平淡,但我却分明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忧伤。忽又想到他这几天一直自称“为夫”的,这会恢复正常,竟有些听不习惯了。
“你为什么会落难至这南凌国?”原本好心怕他过分陷入伤怀,打算转个话题,没成想顺嘴溜出了这么一句。
“被皇兄陷害所致,他想争夺太子之位。原本我俩关系还算极好,可谓无话不谈。然而,在父皇立我为太子之后,我俩友好的关系便跟着戛然而止了。”
这就是现实,温暖的亲情终究没能抑制住权力带来的*。他该有多悲哀,眸光照向他的侧颜,清冷而又孤傲。
“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本无心贪恋太子之位,早已在他刺杀我的当晚,向父皇表明了我无心当太子的决心。”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心中的难过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怪我多嘴,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听他说到‘我’字时的自嘲与悲痛,我竟有些心疼起来。此次遇到煞狼的追杀,兴许就是他皇兄所派吧!
“那种狠毒无情之人,不必留在心头伤自个的心。我们聊点别的吧!”心头琢磨着聊点其它的什么,正好想起坠崖时,紫逸未说完的话,可又怕问出一些不该问的。罢了,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的。
那眼下该聊点什么好呢?对了,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到紫逸帮我恢复记忆后,说过一段令我印象深刻的话。“我知道你是花将军的女儿,不受*待遇比下人还差,背上至今还有伤痕。就算是这样你还能心地善良……”
我一直纳闷,他是怎知我背上有伤痕的,我在花府时并无丫鬟服侍,唯一能证明自个还是个小姐身份的,便是我的住处“念丽苑”。
难道,是阿绿告诉他的?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背上有痕的人。可阿绿是在我入住龙家后,与李梓龙逛街时解救并收留的,才二个月不到,会是她吗?虽然身旁这家伙不肯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但据我强烈的第六感提示,阿绿一定是这家伙的师姐或师妹。
“阿绿是你师姐?还是师妹?”有意引他上套,不安的等着他回答。
“你在说什么?什么师姐?师妹的?听不懂!”紫逸一脸郁闷,装得逼真。
“听不懂?不要紧,这接下来你可得好好听了!给我恢复记忆后,你有说过我背上有伤痕这话吧?如果不是阿绿相告?你又如何得知?”双眸犀利,射向他的眼底。
“这,非要说实话不可?”紫逸窘着眉眼,满脸难色,见我点头,一下子红了脸,结巴道:“在你……沐浴……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的!”
“什么?你,你偷窥我?”脑中一片空白,“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