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潇一把拽住羽非的胳膊,羽非用力一甩,权潇一个踉跄,不可置信的看着陌生的羽非,羽非不想压抑,怒声吼道
“你知道我妈妈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当时是个什么状态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在戒毒,瘦的和骷髅一样,要是让你妈知道,她受得了吗?”
权潇也忍不住怒气,二人就开始吼了起来
“放屁,怎么,我现在就受得了?”
“那也比当时知道强”
“强个屁,如果换成你爸你受得了受不了?”
“你,你诅咒我爸,你疯了,你讲理不讲理“
“哈,讲理,好,我就和你讲理,你明知道我妈对我的重要,可你竟然不告诉我,你让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这种遗憾是讲理能消失的吗?谁都能骗我,为什么我从小长到大我好的和我是一体的姐妹也要骗我?”
权潇语塞,放低了声音不再高喊,羽非噙着泪水,
“旁人也就罢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那么了解,却也要瞒着我,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羽非,我··我··对不起,我··当时你···我··”
权潇噙着泪语无伦次
“权潇,我严肃的告诉你,如果你敢向钟铭泄露我的行踪,我向你保证,你将再也看不见我,听清楚了吗””清,,,清楚……楚了。羽非不要这个样子好吗,让我觉得陌生,害怕”
羽非收敛了情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的冷漠退去,随即换上了校服,对着发愣的权潇说道
“下完课以后带我去我妈妈的墓地”
一堂课,在同学的指指点点中结束,羽非旁若无人的听课,认真的做着笔迹,从今天开始她不能浪费每一分钟,那些无知人的指点丝毫入不了她的眼。
面对着同学的指点,权潇真的很佩服羽非的稳定,这种不在意不是可以伪装的,是真的不在意,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一人,羽非好像变了,这几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公墓中,曾经活生生的人陪伴的只有石碑和清明节家人的祭奠,羽非看着照片中依旧慈爱的妈妈再次放声痛哭了起来,哭吧,不要压抑,用尽力气的哭!泽哥的声音似乎再耳边,羽非毫不顾忌,抱着石碑用尽力气的哭!权潇捂着嘴掉着泪,自己是阿姨看着长大的,就这样再也见不着了!连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得上!
许久之后,羽非停下哭声,看着这冰冷的石碑心中泛着疼,这不是妈妈想要的地方。叮铃铃的信息声响起,羽非点开,里面是一句简短的话
“飞机马上起飞了,羽非,勇敢的向前走,我期待在英国与你相聚”
羽非淡淡的笑了,那笑里有着暴风雨的洗礼,泽哥的谆谆教诲她记得一清二楚!
“羽非,不要难过了!”
人人都劝说自己不要难过,只有泽哥说,不要压抑难过,面对伤痛要放纵自己狠狠的哭,只有宣泄过后才有重生!羽非有所体会!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要把我妈的骨灰迁葬回老家”
“要不要通知钟铭,他···”
羽非一个冷眼看过来,
“我只是一说,毕竟墓地是他选的,应该有一个告知的义务嘛,不过你觉得不用,那就不用好了”
羽非转身离去··
钟铭和有财的老据点,此刻无暇品尝红酒的滋味,权潇在吵架和羽非超级之后就第一时间给有财发了信息,权潇知道,告诉有财,就等于告诉了钟铭,这才有了这会的见面。有财知道了羽非看到了那散落在地上的避孕tt之后沉默不语。
直到三日后机场离别,
“叔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妈妈,我知道妈妈的心意,也知道您的心意,现在我就把我妈妈交给你,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安身之地!”
“羽非,你···你真的同意”
“我只是按照妈妈的意思去办,叔叔保重,我走了”
羽非噙着泪转身,再次留恋的看着那小小的盒子一眼,妈妈,别了,我会带着你的希望继续活下去,我知道,一直因为我,你没有答应叔叔,我不不是一个好女儿,既然生不能同乐,那就死同穴吧!
日升日落日复日,转眼已经临近年关了,,空透着寒冬的冰冷,此刻,寝室里,羽非正看着窗外的飞雪,学校的操场上树立起了几个圣诞老人,再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难得你今天在寝室里,真不容易啊,这几个月你像机器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课进图书馆,还有上厕所,你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权潇忍不住抱怨,经过自己这几个月的悉心改造,羽非终于不再像当初那样冰冷的对着自己了,可是她也知道,以前的羽非不见了!经过了这些事情的羽非已经彻底的变了,至于变得是好是坏,自己这个外人真的没有办法下定论。
看着此刻羽非的心情还不错,权潇咕噜了一下眼睛,小心说道
“羽非,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钟铭放下了所有的生意在到处的找你,有财说,老钟知道这次你没有被绑架,而是选择自己离开,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一定要找到你,有财快被累死了你知道吗?钟铭现在像疯狗一样到处找你,我说你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你再哪里。我怕有同一天她知道其实你一直就在他眼皮底下而我又骗了她时,他会吐血而亡的,当然,他得杀了我才能吐血”权潇沮丧极了,
在有财的面前自己还要掩饰,我还有忿忿不平的骂你,真的,我要疯了”
“你不是还没疯吗,那就继续掩饰吧,我不想看见他”
“可是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啊,阿姨的事情你不能怪他,手术总有风险的,没有百分百,这件事情不能怪钟铭。相反,对于阿姨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劳的,羽非,不看功劳也要看苦劳,就算你什么都不在意了,那你也得露个面把事情说清楚了,总这样躲着不是长久的办法啊!”
羽非轻皱着眉头,拿起水杯喝下那淡淡花香的铁观音,这是泽哥的朋友受泽哥之托给自己的。其实她明白权潇的话是对的,可是,她就是想躲着,时间能冲淡一切,或许在过些时候,钟铭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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