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那日将你设计弄下冰湖的人,我从他们每人身上取了一样东西。看着挺不错,该也值些钱吧!”
墨寻掂着看,这几样东西看着都价值不菲,该是那几个皇子公主之物。
她忍不住开怀大笑,上前用力地一抱阿诉,“我正苦恼不知是哪个,如今拿了他们东西,他们总该要回去!也不愁没办法报仇了,阿诉,你真是太好了!”
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可知那日是谁救的我……”
话未说完,怀里一空,墨寻再看,阿诉已然不见。
空渺渺中,只有她的声音,“有人来了,我们明晚再见。”
……
雪还未融,月儿高挂。
长萧枝下有窸窣地响动,连城裔的脚步陡然一停——
这里是王府后园重地,擅闯者,死。
他的目力甚佳,映着洁白月光,一眼便看到墨寻穿着一身薄衣正立在雪地中央,一动不动,周围却没有其他人。
脚步不由自主地迎上几步,才发现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
梦游,连城裔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两个字。
张了一半的唇,重新合上。
听说正在梦游的人不能叫醒,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他并不是迷信之人,只是不想冒险。
忽然,看她的身子一颓,径自倒在地上。
他忙上前,将人揽了起,又将身上衣服罩在她身上,却发现她怀里有东西掉出来。
一看,不由一惊。
这些东西他都识的,也知道他们的主人,别得倒罢了,只是这方令牌——
可遣千军万马的将军令,父皇前段时间才赐给老六。
……
紫栾与绿梧进来,便看到榻上的墨寻身子缩成一团,米粒般大小的汗珠子还在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地流淌,身上的衣物与被褥都已湿透,全身冰凉,簌簌颤栗,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小姐!”紫栾连声喊着,“小姐的病又犯了!”
墨锦欢这抽搐的怪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约莫三个月左右犯一回,平日里一点小风寒也可能会引起,轻则全身抽搐,大汗淋漓,重则厮打咬人,神志不清。
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墨将军没少给她寻医求药,但都未能治果。后来搬去皇宫里住后,也只犯过那么一两次,太医皆是束手无策,只言这病怪异,从未见过。
她本人也惧冷,所以婢女们都十分谨慎。这屋里暖呼呼的,又盖着厚厚棉被,实在想不通怎么未到病时就犯了。
“我去叫神医。”
绿梧比她更急,才欲走,却看墨寻忽地睁开了眼——
晃了晃发虚的身子,想着方才梦里的阿诉,墨寻下意识地四下看。
果在桌上看到了那几样东西,只是少了那方令牌。
一个激灵跳起来,忙四下里翻找,却没找到。
算了,晚上再问阿诉好了。反正令牌样子她已经记下,即使东西真丢了,相信阿诉也能重新取回来。
门外突然一阵骚动,噼里啪啦的怪声,随后是阵阵惊叫,“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