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仪紧瞧着连城裔,似是生怕他不信,又忙道,“当时殷护卫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殷时微微一愣,凛眉道,“是的,当时属下确实在场。王妃她……”
他言辞略吞吐,连城裔却是瞬间了然,揽着盛烟地腰肢眼神却是紧盯着还在地上趴着的墨寻,轻声道,“善妒不贤,祸及妾侍,再加二十大板。”
靠!有眼无珠,是非不分的人渣!
墨寻强压着体内的怒意,才没蹦起来吐他一脸唾沫。
连城柠已经咧嘴哭了起来,“父王,她都昏过去了,你别,别让人打了吧……”
“水。”
连城裔懒懒地上扬眉梢,脚步声去得快来得也快——
墨寻蹭地站起来身,“连城裔,老娘让着你,不代表老娘真就好欺负。咱把话说清楚,该认的错我认,不该认的你想也别想。”
说着,转身朝旁边地侍卫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夺过那人手里的棍杖,两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手腕一般粗的棍杖从中间断开,看得所有人都不由心惊。
“今儿我身子不舒服,剩下的板子以后再说吧。每天十下,最多也就十天。我也能受得住。”
墨寻昂着小下巴,这决定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像是在讨价还价,说完后扶着**就走,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又道,“还有,这女人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如果还不处理掉,我不介意帮你。”
被点名的盛烟却是眯眸凝着她,眼底丝丝余悸。
想她在竹林中那毫不犹豫地一剑划下,力道足以伤到筋骨……这女人当真心狠手辣!不除不快!
再看连城裔,微薄地晨曦打落在他紫黑色的衣衫上,泛起柔淡地光芒,更模糊了他面具遮挡下的眼神。但那微蜷地手掌,分明彰显着他满满地怒意——
哼,她便不信,一个张扬跋扈地丑女人,他当真能那么宠她?即便是她去犯了他的忌讳,冲了他心头所爱的那个女子?何况,她竟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撞他?
“爷……”
盛烟唇才一张,却看身边地男人已夺步跃出——
墨寻矮瘸地身子被他直接揪起来,几乎是一路提着脚尖直奔她的院落,关门落锁地刹那,只听墨寻一阵鬼哭狼嚎地声音,“放开我,连城裔,啊,快放开我!”
众人唏嘘,却都是看得出,王爷这次是真得动了怒,只怕王妃要遭殃了——
……
“放开我……”
支撑力蓦地一抽,墨寻踢踹的动作一软,双脚顺利落地的瞬间,她险些踉跄摔倒,回过头来就看连城裔已斜靠着门板瘫软在地上,昏迷不醒。
“喂!”
墨寻半信半疑地凑过去,摘掉他脸上地面具,果然就见他的脸色如纸,唇呈青紫色,撸起他的袖子来一听他的脉搏,已是极弱地律动,她一下慌了,“喂,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