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小草?”
一低头,叶小叶就发现脚底瘫软无力的花繁天,险险的收回脚去,捡起花繁天惊讶的左看右看,又从湿漉漉的怀里掏出锦盒打开,更是一头雾水。
思虑了半天,终于恍惚间得出结论:“奇怪,我什么时候将小小草丢掉的?怎么都不记得了?”
花繁天恹恹的想:笨女人,你还可以更蠢一点么?
忽的“啵”的一声响,花繁天石化了……
叶小叶缩回嘟起的香肠嘴,砸吧着火辣辣的唇,叹道:“啧啧,这破草是什么品种?花也没一朵,怎么还香香的,甜甜的,奇怪……”
想完,某女再接再厉的又对着某草狂亲数口,意犹未尽的点着头:“嗯,看在你这么可口又可怜的份上,本小姐决定了,把你养得肥肥壮壮的,再送给阳高!”
掌中小草在某女的摧残下越发枯萎了几分,忍受着唾沫黏身的恶心,咬牙切齿的月复诽:拜托,有点常识行不行?这种以口水当露水的滋养,是棵草都受不了,更别说他根本不是一棵草!
*
叶小叶是行动派,当晚决定好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实施了起来。
南院门边四套桌椅齐全,叶小叶坐在上方,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拿着一支毛笔奋笔疾书。
下方,三张桌椅,三位花匠,三张嘴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金儿银儿不断的为叶小叶添着笔墨纸砚,看着一张张宣纸上惨不忍睹的字迹,唇角都有些抽搐,暗叹小姐能看懂自己写的字,也可真是奇迹。
“停停停!”终于,还是叶小叶摔笔扔纸结束了三位花匠兴致高昂的辩论。
她站起身便一脚踏上桌沿,霸气的叉腰,粗声粗气的吼道:“懂什么叫对症下药么?亏得你们三个还是燕洲最有名的花匠,说什么牡丹杜鹃夹竹桃,本小姐让你们讨论的是他!这棵小小草!懂?!”
一早就被惊鸿从被窝里抓出来的三位花匠齐齐颤抖,僵着脖子朝叶小叶身前桌子上的盆栽看去,眼睑垂了一半,实在不忍目睹叶小叶绝世“芳”容。
纯粹墨玉打造的器皿,上雕刻着金边紫兰,栩栩如生般绽放,衬得那探出头来的枯瘦小草越发楚楚可怜,病态怏怏。
三位花匠轮番上阵探视了一番,望闻问切面面俱到,却是一个比一个面色凝重,三人对视之后,都叹息着摇头。
本还吊儿郎当吹口哨的叶小叶见状,猛地一拍桌子,蛮横的吼道:“摇头做什么?连一棵小小草都救不活,你们三个还做什么狗屁花匠?见死不救,这可是重罪!知府衙门的大牢可是随时为你们敞开着,本小姐现在就送你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