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位面系统(清穿) 第七章

作者 : 箫一然

石文炳在处理完他的公事歇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到京十天后的事情,这期间他听说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大舅哥府上与他的几个女儿相处的很是融洽,甚至还有人扬言不让富达礼回去,这可把石文炳吓坏了,还以为儿子干了什么坏事,这便一个劲儿地追问不住,“你这臭小子,可是在府上欺负姐妹们了。”

蕙宁也很想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惜富达礼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不吐露只言片语,这会儿见石文炳又来逼问,早屁颠屁颠地跟在一旁频频点头。

而富达礼总是一脸的冤枉表情,直说:“我没有。”

“那她们为何嚷嚷着不许你回杭州,今天你非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石文炳恼了,摆出一副你不招就揭你一层皮的架势。

“我,我……”富达礼支支吾吾着,一方面又怕挨他爹揍一方面又极度不愿重提发生过的事情,直把自己憋红了脸也没说出话来。

“哥哥,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来爹爹也好替你参详参详。”蕙宁也适时旁敲侧击着,然后又佯装诧异道:“难不成哥哥真把姐姐们给怎么了?”

这可把富达礼逼急了,嚷道:“我没有我没有,是玉儿妹妹说喜欢我,非要我帮她戴花,她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了我,我,我真没对她做坏事。”

蕙宁跟石文炳双双傻眼了,合着是富达礼被占便宜了?可是石文炳还是将信将疑地犯了声嘀咕,“那姑娘看起来可是矜持有礼的很呐,怎么会看上这臭小子呢?”一回头才发现儿子正满含哀怨地目光凝视着自己,这便又打着哈哈拍了拍儿子的肩头道:“别哭丧着脸了,小爷们被人爱慕是好事,该高兴才是。”

蕙宁也安慰道:“爹爹说的对,哥哥是男子汉吃不了亏,像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听了蕙宁这话,石文炳忽然开始担心起她的未来,他甚至深深地怀疑这样的闺女长大了有人敢要吗?太不矜持了,太不淑女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对子女的教育方式了。

◎◎◎

胤礽尤记得上一世在他的晚年生涯中,大多时候就是靠看书度日,如今能够重来一次,仍觉得这是弥足珍贵的恩赐,他现在虽然还没到进上书房读书的年纪,却也习惯了每日早起看书,无需旁个敦促。

康熙下朝的时候原本是要去观看阿哥们的读书进度,路上听梁九功说太子又一大早起来读书,这便转道先往乾清宫去。

虽说此时已经立春,气候却也没有因此回暖,四下里未消融的积雪仍是随处可见,饶是这样,胤礽也是开着窗子,端正地坐在圈椅内认真地看着摆在案前的书。

康熙立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自己平素虽也偶有教太子识文断字,却也知道学识是一点点积累的,所以在入学前从未要求过太子学出什么成绩来,只如今见太子如此自律,心感大安,这便低声问身后的梁九功,“太子都看些什么书。”

梁九功回道:“太子前些时候在看四书、五经、大学愆义,这些日子看的是管子、商君书。”

康熙怔仲了下,面上虽喜怒不辩,却在离去的时候教人往乾清宫再添了两个炉子,梁九功最会察言观色,这便趁闲时常往太子跟前去,见没人的时候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譬如‘万岁爷今个儿心情欠奉,朝上不少人挨了骂’‘大阿哥在上书房表现出色,诸位师傅皆夸赞,万岁爷甚悦’,诸如此类看着像是不经意之言,胤礽却也大抵明白梁九功的意思,皇阿玛心情欠奉那是因为三藩之事还未彻底解决,至于大阿哥在上书房表现出色则是因为这个时候其他的阿哥们要么还在阿哥所由女乃妈们养着要么就是还没出世,没有竟争的情况下当然就能一枝独秀。

梁九功虽是个奴才,却深受康熙宠信,既便胤礽现在拥有了位面器,他也不排斥梁九功的示好,所以每每梁九功在自己跟前说些有的没的,他总会默默记着。

这天夜里,胤礽一如往常准备就寝的时候被夜告之凯斯特.罗伯已进入他的商店,似乎不止是来买东西,让胤礽进空间一趟。胤礽正好躺在卧榻上,这便闭起眼,意识很快就进入了位面空间。

“嗨小商人,好久不见,你看起好像长大了许多。”凯斯特.罗伯打了招呼就在胤礽的商店里转了起,东瞧西看的时候还不忘品评店内的商品,“看看看看,这个布料就是拿来做衣服的吗?手感真好,不知道我穿上这东西做出来的衣服会不会像你们位面里的‘老爷’呢!”说着很期待地笑了笑,然后在看到一套釉里红碗碟的时候忙忙搁下了绸缎,“这些东西我喜欢,跟我的那些家具很般配。”

胤礽还不太擅长推销,只在一旁实事求是说道,“釉里红与你那套家具不是很称,旁边那套青花更适合些。”

凯斯特.罗伯将视线移到旁边的青花瓷上,不知是不合眼还是更喜欢鲜艳的色泽,这便摆手说:“还有其他色彩明艳的没有,我希望能多看些。”

瓷器类别繁多,单单装饰手法就有三大类又分几个小类,色彩较明艳的属釉上的五彩、粉彩、珐琅彩,胤礽只是买了相对有代表性的青花跟釉里红,其他的大多出自官窑,市井上很难买到,所以胤礽并不能满足凯斯特.罗伯的要求。

凯斯特.罗伯在失望之余不免降低要求,“没有成套的也无所谓,单件瓶子或罐子也可以。”

胤礽陡然间意识到眼前这个慷慨的商人似乎对瓷器并不是很钟爱,至少与他们第一次交易的时候态度差别甚大,之前在看绸缎的时候在言语上虽表现出了爱不释手,但他的双眼睛却到处转悠着更似在找东西,直到他说要单件也可以的时候,胤礽已经大概清楚了凯斯特.罗伯此来的目的,便假意说道:“如果是之前的都已经卖完了,现在的都在那儿摆着,如果要预订,我会尽快把东西放上来。”

凯斯特.罗伯大感惊讶,“卖完了?都卖给谁了。”

胤礽回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里的东西大多是标好价格自动收售,而我平时并不太在这里,再加上级别有限,很难追溯到买家。”

听胤礽这样说,凯斯特.罗伯略微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那么,希望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的商店里摆上了我喜欢的商品。”

胤礽也不承诺什么,只说尽量。

等到凯斯特.罗伯走后,夜迫不及待地显示在了屏幕上,“这次你做的很好。”

胤礽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两次。”

夜又问,“只是你刚刚骗了他,我记得剩下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卖出去,它们现在在哪。”

“上次义务服务后我就把剩下的那几件东西都收进了百宝袋。”胤礽说着就将别在腰际的一个看似很平常的荷包摘了下来并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在了案上。只见其中有两个青花梅瓶,一把三果纹执壶,一个黑釉兔毫盏以及一个粉底掐丝珐琅茶罐。

夜急道:“可有看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胤礽正在足个察看,他也认为能让一个人如此费尽心思,那东西一定不寻常才是。只是在他反复看了几遍后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都是宫里不太起眼的摆件,除了茶罐里有些茶叶。”

夜说:“没关系,他若是真有所求,会再来的,你先别把东西放店里。”

胤礽也是这个想法,这便把东西又收回进百宝袋,临离开前看了眼账面上的余额,还负四百一十七万五千联盟币,扣除义务服务时的所得,算起来这几日才买出几万联盟币的东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似乎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还清欠下的,好在没有时间限制。

这段时间里,胤礽几乎每天晨昏都要去给皇后请安以防不测,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连修真位面的商人都没正面接触过,但他是不会放弃哪怕再渺茫的机会。

而胤礽的行止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各有各的理解,皇后的喜悦自不必多说,康熙也为此感到欣慰,其余妃嫔或是羡慕皇后好福气,或是嫉妒这种好事怎不落到自己身上,嘴上虽都挂着祝福,心里都盼着皇后与太子的不好。

不巧的是,胤礽从坤宁宫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德宛。

◎◎◎

石文炳父子三人回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的事情,临别前与他的大舅哥周如海煮酒夜谈了人生规划。当然,石文炳自认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虽然他才而立,却已是一副安于现世的姿态让周如海大为不喜。

周如海啜了口酒,旧事重提,“杭州虽好却又怎及京城,你夫妇二人偏安一隅倒是无谓,只是孩子们呢?你该为孩子们考虑才是,这年头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京城挤,你若再这般安逸,出不了几年就会被挤出杭州去。”

“不能够吧?”石文炳心知大舅哥一心希望自己回京,像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了,所以这次也照样没太放在心上,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烧心的爽快着。

“你看看你现在这都什么样子。”周如海怒其不争地搁下酒杯,指了指石文炳,“粗俗。”

石文炳低头打量了自已一番,并没有看出大舅哥所说的粗俗,反而自我感觉良好,道:“江南人杰地灵,看看富达礼跟宁儿就知道,那岂是粗俗之人能够生的出的,我知道大哥这是为我好,只是有些事强求不得。”

周如海不否认妹夫的一双儿女机灵可人,这才更希望他们能够上京来,彼此也不会因着分隔两地而淡漠了亲情,这又语重心长道:“事在人为,有我在京中打点,你还有何可顾虑的。”

这还真是石文炳所顾虑的,想他大舅哥都已经帮自己打点过三次了,结果每次都没能如愿,还白白花了大把银子,所以他这次上京述职才会千方百计回避周如海。如今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石文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模棱两可说回去再与夫人商量商量,这个话题就算是揭过去了,二人又再煮上一壶花雕的时候话题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那三丫头看上你家小子了,嚷着要让他留下呢!”说到富达礼,周如海便笑不拢嘴,会害羞的男孩子总是不会太花心的。

石文炳手抖了下,心想女儿说的也不尽然,谁说大舅哥家的便宜好占,这分明想占他们石家便宜,便附笑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只是富达礼在杭州早已有个两小无猜的姑娘扬言长大了要嫁给他,要是玉儿真看上我们富达礼,不如跟我们一块儿回杭州,这样才好拆散富达礼跟别个姑娘。”

这话令周如海被呛了好大一口,心说憨实的孩子果然招人喜欢,嘴上却不回石文炳,又另说一道:“我看宁儿很是喜爱我家明宣,不若就留在京里,从小培养起的感情可比金坚,又是亲上加亲,断然不用担心宁儿在婆家会受委屈。”

不曾想这会子石文炳竟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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