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铉作为顶级跨国集团,年会的隆重程度,也让人叹为观止。当晚公司斥巨资包下了六星级酒店最大的礼堂,公司所有员工参加这一隆重的盛会。男人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女人精心打扮,一切都是如此奢华,让人沉醉。
年会进行到一半,已经开出当晚最大的奖品,价值高达数十亿。全部员工都聚集在礼台前,个个都激动了,沸腾了。
聚光灯下,齐彧走上礼台,一身白色西服,俊美优雅,刀镌般的五官深刻分明,墨色般漆黑的眼眸,让所有女人醉心,连呼吸都被他掌控了,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欢迎各位同事莅临今晚的年会,过去一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穆铉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未来的一年中,也请各位继续努力。当然,公司也会为各位争取最好的福利。让我们一起为了穆铉这个大家庭举杯,祝明年更加辉煌灿烂!Cheers!”
“Cheers——”热烈的气氛中,员工们都兴奋地举杯。
“另外,我想借这个机会,与大家一通分享我个人的婚讯!”
“哗——”全场哗然,女人们心碎了一地。到底是谁这么大魅力,抢走了全公司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
“我的妻子,各位都不陌生,就是我的助理,叶宝!”
这下子不只是哗然那么简单,全场炸开了锅。女人们窃窃私语,羡慕嫉妒恨。有关总经理和叶宝的传闻她们早就扒烂了,可是结婚,是她们万万想不到的!
豪门婚姻,一向讲究门当户对,就算不是名媛,也该是国际影星跳水皇后什么的。叶宝那种身份顶多只能当做玩具,齐彧怎么可能把她娶回家?一个是天上的星星,一个是地上的烂泥,一点都不般配,简直是天方夜谭,太可恨了。
在众人复杂、震惊的目光中,灯光落在礼台旁边的女人身上。她身姿曼妙,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白色的小礼服,像一朵洁白的蔷薇,清纯高贵。灯光洒落在她纤细的长发上,衬托出她晶莹白希的肌肤,脸蛋俏丽干净。面容精致,像是画笔一笔一笔精心勾勒出来的,眼眸顾盼生辉,嘴唇仿佛染上了蜜色,纷女敕女敕的,叫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尤其是那双眼睛,水光潋滟,流转的眸光引人遐思。
这么漂亮,竟然是叶宝?女人们无法将她和那个整天穿着T恤和帆布鞋,邋邋遢遢的叶宝联系在一起。她变的不仅仅是外貌,还有她的气质。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名媛。见到她的男人,无不觊觎她的美色。
齐孠远远地站在一角,目光紧锁在她身上,眼神很复杂。但也不得不承认,稍经雕琢的她很美,美得连他都移不开视线。
同样移不开视线的还有齐勖,但他强迫自己别过脸,挣月兑对她的迷恋。他发过誓,以后只把她当成弟妹,他就一定要做到。即便曾经为她心动过,也只是曾经,他不该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
当齐彧的目光落在叶宝身上时,她也正好偷偷地看着他。四目相接,她紧张地捏紧裙角,双颊控制不住地透出粉色。低着头,等待她的王子走到她面前,优雅地伸出一只手。
他的掌心聚集了灯光,明晃晃的,就像一个梦。曾经他做过同样的动作,可是因为害怕,她拒绝了。但现在,她什么也不怕了,鼓起勇气,将手交到他手里,同时也将自己的未来交付给他。
两人在万众瞩目之中走上礼台,齐彧对叶宝的*.爱溢于言表,让女人们羡慕嫉妒得心碎了一地。
“关于我和叶宝,公司有很多非议,但今晚我已经给了大家一个答案!以后,请各位像善待我一般善待叶宝。就算心里做不到,也尽可能在表面上做到。她是我爱的女人,我不想看到任何不尊重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希望各位祝福我们,谢谢!”
音乐响起,齐彧牵着叶宝走进舞池,开始了今晚的第一支舞。她受过训练,所以这次跳得很好,无论是身段还是舞姿,都像一只漂亮的蝴蝶。他在她耳旁玩笑:“*之间成为全世界女人最羡慕的灰姑娘,什么感觉?发表发表感言?”
“我看是全民情敌还差不多,但凡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分分钟被她们嫉妒的眼神秒成渣!”
“我看你很享受!”
“那倒是!”叶宝龇牙,“我就是喜欢那些八婆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恨得抓狂挠心肝的感觉!”
“八婆?”这算粗口吗?齐彧好笑地感叹。“看来我只给你换了外壳,里面还是一样!”
“以为给了我一条白裙子,我就真成小白莲了啊?装装淑女还行,骨子里我还是彪悍的我!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齐彧喃喃着,大手缓缓往下滑,落在她臀部上,烫得她脸一红。“嗳!注意点影响,公共场合别耍*!”
齐彧的眼睛像着了火,又热又烫。“你今晚太美了,我忍不住!”说话也是磨着牙,抽凉气。“一看到你,就想吃了你……”
“想都别想!”叶宝被他的目光烫得又热又软,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你今晚还是得送我回家,免得公司的女人一人一块钱集资买凶杀人,为了你小命呜呼不值得!”
“送你回家?在你那过夜的那种?”齐彧目光灼灼,“你这是在隐晦地约我么?”
“约你个头!婚礼前你休想碰我!”
“哦……那意思是,婚礼后可以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你非得那么曲解?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叶宝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带着娇嗔的意味,撩得齐彧骨头都酥了,一颗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这下子更是按捺不住。
嘴边的肥肉只能眼巴巴看着,偶尔舌忝一两口,太要命了!他一辣手摧花大魔王,*取人贞.操四五次不在话下,几时这么委屈过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不举!他得抓紧把小白兔骗进狼窝,一天吃十次,吃得她求饶!
想到她在他身下娇喘着求饶的画面,他兴奋得眼睛都红了,像只饿狼。
许久才稍稍压下汹涌的欲.望,感受着她在怀中那种安心的感觉,汲取着她的发香,嘴角高高扬起。“今晚……一直觉得很开心,大概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爸妈同意,你姑父姑妈同意,你亲戚同意,你朋友同意,我家人也祝福……这样才不会委屈你……”
叶宝心里听了暖暖的,“你的身份赋予了你野心,可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心其实很小……追求的和普通人差不多,就是一份平淡的幸福……明明可以拥有全世界,却只要属于你自己真心想要的,那样很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知足,才是真正的幸福!”
也因为这样,和他在一起,她也越来越幸福。她想要的男人,不用是个盖世英雄,不用把整个世界捧到她脚下。她要的是陪伴,一个在她需要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出现的男人。真正的爱,不是惊涛骇浪,而是经得起流年的平淡!
舞曲结束后,不断有高管向两人道贺,其中很多都是外国人。叶宝原本担心之前学的那些不够用,但神奇地游刃有余,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高贵,特别有文化。但道贺的人多了,也渐渐觉得有点累,笑容都僵硬了。
好不容易齐彧被齐堯叫走了,叶宝得了片刻喘息的时间,走到一边拿了个草莓蛋糕。心想着真麻烦,为了不弄花口红,还得小口小口咬,她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大象。
“这种宴会很无聊,是不是?”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头,是个漂亮的贵妇,眼睛瞬间一亮。贵妇叶宝见得不少,但真正有气质的不多见,而眼前这一位,那窈窕的身段,婀娜的体态,无一不将女人的高贵典雅演绎到极致,从头到脚都精致得让人惊叹。她是高贵的,但一点儿也不高傲,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在她的微笑里,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是有点闷!”
“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应酬,”她的目光淡淡逡巡过全场,似有若无地嘲弄。“感觉每个人都披着假面具,没意思极了!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鲜活,也很真实。想到要和这群人打交道,我都替你累!”
叶宝无奈地耸耸肩,“应该也不需要经常应酬!”
“但愿如此……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齐彧的……”
她还没说完,一直觉得他们眉眼相似的叶宝先一步叫出来。“姐姐?”
“很高兴你这么说!”美妇莞尔,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我是齐彧的母亲,孔茉!”
“你是齐彧的妈妈?”叶宝惊讶极了,“可您看上去顶多三十岁……一点都不像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谢谢夸奖!女人二十五岁之后,保养很重要,有机会我们私下分享一下心得!”
“好啊……”叶宝对第一印象好的人一般都热情,更何况对方是齐彧的妈妈,距离感一下就没了,觉得很亲切。“原来齐彧长得这么漂亮,都是遗传了你的美貌,尤其是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很妩媚的……”
“是啊!还好不像齐堯,要不然就糟蹋了!”孔茉玩笑道:“你看他们家老大老二,都没有我们齐彧好看,就知道基因有多重要了!”
叶宝点了点头。他们三个气质截然不同,没法比较,但单从五官而言,齐彧绝对是最出色的那一个,他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好看得都不真实!
“我嫌京都乌烟瘴气,懒得回来见那些讨厌的人,要不是我儿子结婚,我才不回来!不过刚才一见你我就喜欢,这趟也算值了!”孔茉语气很温柔,但说话很直接,一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我准备在这留几天,参见完你们的婚礼再走!顺道,约约之前的老朋友。你妈平时忙吗?能抽出时间出来见个面?”
“您认识我妈?”
“当年我们是一个芭蕾舞团的,她可是台柱子。后来我出国了,才断了联系。对了,她今天怎么没来?我找了她好一会!”
“原来是这样!”叶宝觉得命运真神奇,上一辈的人居然认识,难怪怎么看怎么亲切。“她跟我一样,不太喜欢应酬!我把她手机号给您吧!”
“她还是老样子,以前在军区表演的时候,每次表演完就走,怎么都不肯参加饭局,都说她清高得像只白天鹅,但当年迷倒了整个军部的男人!”孔茉深深地笑了笑,故意藏了半截话,意思很深。但叶宝神经大条一点也没察觉,很快就和她寒暄其他事情了。
齐彧走了过来,从身后揽住叶宝的腰。
“你妈她……”
但两人只是点了点头,齐彧就揽着叶宝离开了。她奇怪地问:“你们两母子见面怎么不打招呼的?”
他动了动唇,在她耳旁莞尔。“今天已经够多舆.论,她可不乐意再卷进来。”
她想想觉得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豪门,就是这么多避忌。只要“名不正言不顺”,连母子都不能相认。
孔茉喝完香槟就离开了,从齐堯身边经过时,他觉得那道背影很眼熟,难道是……急忙追上去,从身后叫住她。“茉茉!”
孔茉不想和齐家扯上关系,但也没刻意避开谁。顿步,微微一笑,随即旋身过来,客套地点了点头。“齐总,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齐堯一脸惊喜,“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怎么?我不能来看我儿媳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太意外了,你回国怎么不和我联系?我给你安排住宿!”
“安排在哪?你家?”玩笑里无不带些似有若无的嘲弄,“呵呵……开个玩笑,别当真!我离开这么多年,但京都我还熟悉,还不至于连个食宿都搞不定!”
“……”齐堯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隔多年,他仍觉得对她很愧疚,一直希望能弥补他。局促了几秒钟,才勉强笑着再次开口。“我们儿子婚礼,你会参加吧?”
“阿彧是我儿子,是你儿子,但不是‘我们’的儿子,你我之间,哪有‘我们’?”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那你想我怎么说?对一个隐瞒自己在日本有妻有子,让我‘被小三’,背井离乡躲到英国的男人,我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好了!看在你当年贡献了一点京子的份上,我还大度到让我儿子回国给你尽一年孝心。”
“一年?”齐堯皱眉,“你还想他回去?不行!阿彧以后就留在中国发展,我能给他最好的前途,而且他已经结婚了,就代表要在这边定下来!”
孔茉嗤之以鼻,即便在威严的齐堯面前,她仍骄傲得像只白天鹅。“最好的前途?你能给他什么前途?”
“他将来要继承我们齐家的家业!”
“算了吧……”孔茉像听笑话似地翻了个白眼,“你们齐家的家业,还是交给明媒正娶的老婆和名正言顺的儿子去继承吧,我们阿彧可不想趟浑水。再说了,就你们家那点破铜烂铁,哪里够三个人分?齐堯,你别太小看你儿子,他远比你想得要出色!”
如果不是嫌麻烦,孔茉现在就想告诉齐堯齐彧已经是英国最大证券公司“风氏”的总裁,实力已经超过了穆铉,怎么可能把穆铉放在眼里,去和齐家那两兄弟争家产。她教出来的儿子,绝对比他齐堯教出来的强。还有脸说他能给齐彧最好的前途?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他很出色,在穆铉,他能得到最好的发展。三个儿子我一视同仁,谁能力最出众谁继承穆铉。”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稀罕你那间破公司吗?”孔茉懒得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废话,“齐堯,你别这么自大!”眼角余光扫到刘茜满脸阴霾地杀过来,她嘴角一扬,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你老婆来了,想想怎么向她解释吧!”
齐堯想留住她,可碍于刘茜在场,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等刘茜过来时,她已经神秘地消失在人群中。刘茜黑着脸一脸妒意地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你看错了!”齐堯很心烦,不想理她。
“你当我瞎了吗?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聊天,那女人一看就是狐狸精,在你面前搔首弄姿,你两只眼睛都离不开她!怎么?搞出一个杂种还不够,现在又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勾搭其他女人了?还是你在外面都这样,只是在我面前隐瞒得太好?”
刘茜尖酸刻薄地质问。不肯承认自己醋劲这么大,是因为那女人太美,美得足够让所有女人嫉妒、敏感得像只斗鸡,好像自己老公一和她接触,就会被她勾走!
“就是一个老朋友,你太敏感了!难道我和老朋友叙旧的权力都没有?”
“哦……老朋友……难怪你刚才看她的眼神都不一般,我看是老情.人还差不多吧……那么*地看着她,是想旧情复燃?”
“你越说越离谱了,懒得理你!”
“你不许走!”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刘茜,那个女人和齐堯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想到就让她抓狂。“你今天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齐堯不胜其烦,“你闹够了没有!她是齐彧的妈妈!”
“是她?”刘茜一听更是气炸了,像只斗鸡一样竖起全身的刺。“那个贱女人竟然还敢来!”
“今天齐彧宣布婚事,她为什么不能来?”
“可这是齐家的地盘,她一个小三没资格踏入半步,这不是她能来的地方!”刘茜眼里闪烁着尖锐的恨意,“她是想和你破镜重圆,还是问你要钱?骚狐狸,穿的那么暴露,肯定是想勾.引你!”
面对她的尖酸刻薄,齐堯很反感。“你想多了,她是来看齐彧的!”
“我看她是打着看齐彧的借口老勾.引你,怎么?她以为她儿子先结婚,就能继承穆铉?‘身体力行’地迷惑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才出现,肯定就是抱着这个目的!”一想到那个可能,再一回想起齐堯看她时激动的眼神,刘茜就要抓狂了。难道她陪伴他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外面的女人?
“你越说越过分了!”齐堯目露不悦,“她对我们齐家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不希望齐彧继承穆铉!”
“她那招叫以退为进,嘴上说不要,打的却是那个主意!亏你说自己聪明,连这点手段都看不出来。我告诉你齐堯,你们齐家能有今天,离不开我们刘家。我刘茜,绝对不会为小三和她的野种做嫁衣,他们母子休想分到半分家产!”说完,她压抑着愤怒,转身离开了。
齐堯站在原地,被她一通怒吼,头都大了,太阳穴也跟着疼。都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必须有一个好女人,可为什么他背后却是只母老虎?
是!当年日本的资产转移到京都时,他们刘家牵线搭桥帮了不少忙,可不代表他要因此受制于一个女人。他多次忍她,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他绝不会让一个女人骑到他头上。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黑暗中,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刘茜,就像猎人锁定了目标,眼神深邃又毒辣。当年你欠下的血债,我要让你们齐家鸡犬不宁来偿还!
……
陆氏,晚上十点多,顶楼的员工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只有几间办公室还留着灯。白瑞珠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不到回应,隔了几秒,直接推门进去。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昏暗,衬得大屏幕的灯光异常刺眼,照得陆骁的冷颜也在发亮。
他正对着屏幕坐在沙发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屏幕,脸色阴沉,如同有阴云不断在他脸上凝聚。
白瑞珠妩媚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他右手边,声音柔柔的。“总裁,下个月TOP的竞标书已经出来了,请您过目。”
陆骁根本没听到她说话,甚至对她进来一无所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电视里正在播报穆铉总经理齐彧的婚讯,他一手护着*在怀中,眼神温柔溺*。而他怀中的女人眼里溢出了甜蜜,满满的都是爱意。看上去宛如一对般配的璧人,羡煞旁人。
她,本该是属于他的女人!
冰冷的手指一根根蜷曲,最后紧握成了拳头。
白瑞珠又是一笑,笑容里多少带些讽刺。“既然爱她,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其他人,一个人在这里自虐?是男人,就该把她抢回来!”
“抢?”陆骁冷笑,“你以为我没试过?我所有方法都用尽了,结果把她逼进齐彧怀里。我还要怎么抢,才能让她更恨我?”
“恨,至少强过失去。哪怕把她禁锢在身边,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她在其他男人怀里巧笑盈盈。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感觉,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白瑞珠很像他,属于很有侵略性的那种人,一旦认定,就会全力以赴,把对方逼入绝境。陆骁从第一次与她打交道,就看出了这一点。把她留在身边,多少与这有关系,他需要一个和他一样狠的女人!
他咬了咬牙,“我对所有人都能残忍,唯独对她,我做不到!我已经逼了她太多次,不想再伤害她。”
“所以你就宁可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这只是暂时的,她嫁给齐彧一定会后悔!既然逼她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放纵她一次,等她伤心了,自然会回头。”
“可如果她不会回头呢?”白瑞珠反问:“如果她嫁给齐彧很幸福……”
“不可能!”陆骁一拳砸在沙发上,怒吼,额头隐隐跳动着青筋。“齐彧那种人我很清楚,他只是玩玩她罢了,他一定会背叛她!”
白瑞珠觉得这样的陆骁不仅可怜,还很可笑,忍不住摇摇头。“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别说对齐彧的为人你没有十足把握,就算真如你说的那样,他背叛了叶宝,她也未必会来找你。在她眼里,你比齐彧可怕多了……”
“只有受了伤,她才会知道我是最爱她的男人,她会回到我身边!”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时间会给出答案。但在她回头之前的这段日子,你打算就这么自虐?天天看着他们如何恩爱的新闻,自我折磨?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白瑞珠坐到他身边,优雅地架起一条腿。裙摆很低,整条白腿毕露无遗,微微翘着,丝袜的网格,隐隐透出些*,空气中弥漫着暖型香水味。
“把精力用在一个人身上,很痛苦,但如果你试图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会轻松很多……甚至于,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忘记叶宝……”眼神魅惑,呵气如兰,她像个聪明绝顶的妖精。似有若无的挑.逗,远比直接倒贴上去,更让男人难以招架。
漂亮的女人不足以致命,但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牢牢吸引住男人。
只是陆骁对除叶宝以外的女人统统无感,即便知道她有心*,也能做到不动心性。“转移?”他摇摇头,“如果有那么容易,我会和她苦苦纠缠十年?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或许这只是你强加给自己的想法,才会让身体和心理对其他女人产生排斥!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你对其他女人已经免疫了?或许,会出现让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陆骁冷冷地笑,一语挑破她的野心。“你是在暗示我,你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会是你最佳的选择!如果你想,我不介意给你心灵的慰藉……”她的眼神勾魂摄魄,诱.惑着他,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前探去。凝固的气氛中,紧盯着他的双唇,逐渐靠近……
眼见两人的唇即将贴上,她的香水味沁入他鼻息,越来越浓……陆骁猛地一把推开她,眼里一片冷清,丝毫没有被迷惑的欲.望。坚毅冰冷的双唇,挤出如寒冰一般的嗓音。“你、不、配!”
白瑞珠跌倒在沙发上,头发蓬乱有些狼狈,但她笑得愈发妖冶了,反倒觉得有趣似的,慢慢理了理头发。不配?呵呵!对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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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珠这是按耐不住,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
另外孔茉是带着目的回来的,当年有一段复杂的恩怨纠葛,大家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