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窜出的一只猫把怀其吓了一跳,他猛然一转弯,一踩刹车,猫咪总算平安无事,缇嘉却跌到了怀其的怀抱,而缇嘉也没有放弃这个天赐的机会,她干脆抱住了怀其。
怀其有点慌张,他不知道是该推开她还是自己也回应般的抱着她,他不是傻子,缇嘉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缇嘉,你,你还好吧。”
缇嘉紧紧地抱着怀其,什么也不说。
“缇嘉,我们现在在马路上,停在这里不是个事儿,你这样,我开不了车啊。”
缇嘉哭了,她放开怀其,坐回了副驾驶。
“你别哭啊,缇嘉,我不是那个意思,哎……我……我没别的意思。”年近四十的怀其像个小男孩一样,手足无措。进ru娱乐圈这十几年,他遇到过许多优秀的圈内或圈外的女孩对自己表明心迹,但都斩钉截铁的拒绝,甚至都不给对方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他并不排斥缇嘉,虽然她不漂亮,又有些脆弱。然而如果论及到进一步的交往,他又从来想过。
一路沉默,车终于到了杂志社。
怀其停下了车:“接着从哪儿走?”
缇嘉擦了擦泪:“我自己走就好了,刚才实在不好意思,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打开车门,没有看怀其一眼,她不敢看,她害怕自己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怀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再一次选择了沉默,看着缇嘉渐渐远去。
缇嘉下了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她决定先去凉亭坐一会儿,这个样子会把室友钟嫣吓坏的。她多想回头再看看怀其,可是终究没有勇气。
怀其坐在车里,心情很复杂,正准备开车“逃离”,却发现缇嘉的钱包还在自己手上,也许这就是阴差阳错,注定的。
“缇嘉,你等等。”怀其下了车。
听见怀其的声音缇嘉甚至开始奔跑,她希望自己可以消失在夜色中以驱赶刚才的露骨表达。
怀其追了上来,抓住了奔跑的缇嘉:
“缇嘉,你的钱包。”
缇嘉伸手去接,却发现怀其抓的很死。
“要不我们谈谈吧,是不是我刚才”怀其一时语塞了。
“不,不,不,是我太”缇嘉抽泣的说不出话了,“我……明白!”
怀其突然把缇嘉搂向自己的怀抱,缇嘉原本以为这是幻觉,她紧紧地抱住了怀其,却发现这拥抱如此真实,她甚至感受到了怀其的心跳。就让时间停止吧,就这样拥抱着,什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都比不上这样一个梦寐以求的亲密接触。
缇嘉抱着怀其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眼泪不住的流,怀其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杂志社位于市中心,虽然是夜晚了,来来往往还是有不少的人,况且此时已经有人开始关注这对男女了,怀其担心会有人认出他。
“缇嘉,我们上车好吗?”缇嘉点点头。怀其再次把缇嘉安排在副驾驶座上,车子发动了,怀其松了口气。
“你家就在附近吗?怎么走?”
哭的一塌糊涂的缇嘉已经分不清从哪里走了,更确切的说她现在还不想回家。这个拥抱意味着什么?她是不是可以继续奢求点什么?
无奈的怀其只好把车开到比较隐蔽的地方。
“要不要喝点什么?车里有咖啡和果汁。”怀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点紧张。
缇嘉摇了摇头。
怀其关了车灯,默默地凝视黑暗。
缇嘉停止了哭泣,她知道自己已经狼狈不堪,却控制不了心跳的速度,她突然想起了郁达夫的《春风沉醉的晚上》,这篇小说她并没有看过,只是这个题目不停地在她眼前萦绕,适才的短暂幸福让她缓不过神。空气仿佛凝结一般,二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有人说“沉默是金”,而此刻的沉默却让他们俩倍感尴尬,隐隐听到手表秒针的滴答,一圈一圈。
“我送你回去吧。”怀其打破了沉默。
情绪逐渐平复的缇嘉也恢复了理智,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再抱抱你?”如果从此各自天涯,她想这个拥抱也够她回忆一辈子了,女人有时候把自己想的很知足。
怀其大方地抱住了缇嘉,可缇嘉悲伤地情绪突然袭来,她发现她根本就不想仅仅停留在回忆的层面,这样只会让她想要更多。她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把唇凑向怀其。怀其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可他拒绝的力量不知道遗失到了哪里。也许有时候感情像酒精一样,会让人醉。怀其是个正常的男人,尤其是在夜晚,人的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隐蔽又黑暗的地方,他不禁搂紧了缇嘉,本想蜻蜓点水一般,却不想成了热吻。
除了拍戏,怀其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他被激发出强烈的欲wang,而缇嘉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她甚至在笨拙地应和怀其,她什么都不管了,她也不想考虑以后。副驾驶的座椅被放到,怀其开始月兑缇嘉的衣服,而缇嘉也开始月兑怀其的衣服,终于箭已上弦,此时已容不得理智去破坏了,顺理成章地,怀其把缇嘉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缇嘉觉得很疼,疼过之后,她清醒了,但她不后悔,虽然眼角还淌着泪。
怀其大汗淋漓的结束了征战:“缇嘉,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是自愿的。”缇嘉强颜欢笑。
怀其载着缇嘉回到了自己家。
“我去洗个澡。”怀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缇嘉点点头。
与其说洗澡不如说让自己清醒一下,怀其站在花洒下一筹莫展,当他看见隐隐的鲜血时,才发现自已是缇嘉的第一个男人,怀其很悲伤。这个澡洗了很久,也思考了很多,当他出来时,缇嘉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望着睡梦中的缇嘉满心愧疚。
缇嘉醒时,躺在卧室的床上,整齐的盖着被子,身边没人。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熟睡的怀其。她很想过去再抱抱怀其,可是又怕把他弄醒,她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怀其家。
夜色很深,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到家时,才凌晨四点多,缇嘉轻轻的走进了浴室,她不敢放声大哭,只能顺着花洒流下的水,默默地流泪,之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没有勇气去回忆,她不知道今后如何面对怀其,说的难听点,是她引诱了怀其,怀其会怎样看她?也许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缇嘉的头很痛,她不能再想了,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钟嫣刚好起来上厕所,被正在洗澡的缇嘉吓了一大跳:
“啊!”
“钟嫣,是我,缇嘉。”缇嘉从浴帘后探出头。
“缇嘉?你怎么大半夜的洗澡啊,差点被你吓个半死。”
“哦,我们单位聚会,刚k完歌,身上的烟味儿太重,就想着洗完澡再睡。”缇嘉极力掩盖自己哭泣完的抽噎。
“哦,记得吹头发,我先睡了。”睡眼惺忪的钟嫣并未发现异常,上完厕所没有冲水就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缇嘉松了一口气,匆匆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红肿的双眼和昨夜怀其留给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