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皇上钦赐的玉牌并未在朝堂上宣旨昭示过,朝中理应无人知晓。但陈老就这般随随便便拿了出来,犯下的恐怕是大不敬之罪。”
见琊染此刻占了上风,说话又是句中要害,凌音心中暗喜。只是,她还有些想不通明,在出发之前她特意检查过木箱中的珠宝,可现在怎就变作了一坨木头?
黑了脸色,陈庭申看向眼前男子,嗓音沉缓了几分,“你想以此要挟老夫?”
琊染一笑,却又凝了眉目,“凌将军戎马一生,为北曜立下过赫赫战功。他因谋杀锦王容悦而至皇上亲审此案,且证据确凿。”
“现如今,他落得灭门下场。陈老向来公正不阿,即使面对皇上也直言上谏,不知您老如何看待此案?”
紧皱眉头,陈庭申思索了片刻后,徐徐开口,“老夫虽身在锦溪府,但对此案也颇为关注,若说凌将军会因端王容修的指示而谋杀容悦,老夫实难相信。”
瞥了眼琊染身后的凌音,他觉察出些许端倪后,才细细的将她再度打量了一番。霎时,他竟是抑制不住地月兑口朝着琊染道:“你不是刘宏?她也根本不是什么护卫严玉成!”
见他这般直接的道出了心中所想,琊染只是转眸看了眼身后女子,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凌音知道,这男人是打算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由自己来主导。经过他前期的一番试探,眼下她虽不能确定陈庭申就一定会参与到端王与凌怀安的案子中来。
但目前,至少能断定的是,陈庭申绝不会投靠容湛,助其夺得帝位。若容修此次一败涂地,便再无人能与容湛进行夺储之争。
迈开乌靴,凌音几个大步跨至陈庭申面前,低低开口,“小女子想与陈老私下一谈。”
听得女子所言,他并无惊异之色,似乎在方才打量她之时,他便已猜中了这女子的身份。
眸色淡淡的环过四周的家丁与护院,陈庭申微叹道:“一场误会,都退下吧。”
见众人都一并退下之后,他才带了凌音朝大厅的后堂而去。此刻,便是琊染一人独独留在了厅中,手旁却连份茶水糕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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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着陈庭申进ru后堂,凌音尚未顿住步履,这男人便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蓦地开了口,“你就是凌怀安的独女,凌音?”
见他这般直接的问了自己,凌音略有急切的开口道:“陈老,请你救救家父。”
言语间,这个一身傲骨倔强的女子竟是直直的跪在了陈庭申面前。
视线落向跪在地上的女子,陈庭申静凝片刻后,终是叹息了一声,“三年前,老夫告老还乡离开盛京之时,曾与你父亲凌怀安饮酒道别。而那日,我们把酒湖舟,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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