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如往常一般在长信阁候着容修,欲等他宴会结束后将其护送回端王府。
此处除却她,还坐着几位已有爵位与府邸王爷的贴身护卫。只是,凌音素来与他们不和,便单独择了一处呆着,而他们则是聚在了一起赌牌玩乐。
按理来说,在宫中赌牌可是违了规矩要吃板子的,可凌音并无心思放在他们身上,而是专心的翻看着手中书卷。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隐约中听到那几人一直都在言含轻.佻的议论着自己。而大体内容便是,她本是将军的女儿,却为了纠缠于端王,宁愿做他的贴身护卫。
不过,就算她呆在端王身旁再久也都是白费力气,端王又无断袖之癖,又怎会喜欢如男子一般的凌音呢。
自她成为端王贴身护卫后的这些年,这样的闲言碎语就没少听过。不过,她早已练得一副铜墙铁壁,心坚石穿。只因比这更难听的话语她都有见识过,想来也不差这么一点。
但许多事情,却不如她想得那么简单。她原本以为,历经了这么些年,自己已彻底放下了单恋容修的这份心情。尤其是在他说出自己已有心爱之人,并决然地拒绝了她以后。
而她也曾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容修,甚至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就在凌怀安知会宫中传话太监来告诉她,此次宴会是皇上与皇后一道宴请群臣及家眷,而她作为凌怀安的独女,是有资格参加此次宴会后,她竟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若按她从前的性子,必是不会参与这样的应酬。因为她实在没办法与那些淑雅清秀的官家小姐相处,那只会显得她格格不入。
待凌音随着传话太监移步离去之际,她甚至还隐隐听得身后楼阁内那些护卫嬉笑着道:“哎哟,这姑娘是动了春心吧?也难怪,都十九了,我家娘子在这岁数都给我生第二个孩子了。她恐怕还没被男人牵过小手,亲过小嘴吧。”
在宫女的伺候下,凌音在晴暖阁的厢房内换上了一身女装。呆愣的看着铜镜中罗裙着身的自己,她竟是微微失了神。
没有人知道,她早已记不得自己女装是哪般模样。她从小身子便较为孱弱,而自她打定主意欲要继承凌怀安的家业后,便开始努力勤奋的习武。
从七岁起,她就强迫自己每日寅时起床锻炼身子,为的便是让身体看上去结实一些。
除此之外,她甚至将自己一身白皙的肌肤生生暴晒成了小麦色。但她与旁人不同的是,她很容易再白回来。为了一直保持这样的肤色,她每年都会刻意的将肌肤晒得黑沉一些,目的便是为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严酷威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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