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功夫极为厉害,他只是微微一震,凌音便步履不稳地向后退开了数步。
看向眼前正审度着自己的男人,凌音见他眸光竟是瞬间狠戾了几分。此刻,她才惊觉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已被拉扯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而在一旁候着的众人见此状况,也都在惊慌中,早已低下了头。
此番,凌音这般模样同宁王一道走下马车,众人恐怕都能猜出二人在马车内做了些什么。
见身前负手而立的男人,眉间已凝了丝不耐,凌音苦笑着将手轻拢上斗篷,让其将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糌。
他会怎样看自己?是不是他也认为自己不知廉耻,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将她推开?
可下一秒,就连凌音也不曾想到,容倾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横抱入怀,朝了宁王府的大门踏去楮。
待她依在他怀中,微扬起头看向他时,这男人却以微有斥责的眼神轻瞥了她一眼。低头凑在她耳际,他风轻云淡的开了口,“没想到,你这么迷恋本王。”
“就算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王做,也至少等到四下无人时才好。”
听得容倾正儿八经地说着这样羞人的事,凌音满脸通红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
轻垂下眉眼,她咬唇请求道:“他们都在看我们,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言语间,她的手已死死的捏上了身披的斗篷。她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有哪处走了光。
眼梢轻挑,容倾一声冷哼,“现在才想起在乎这个,不嫌太晚吗?”
丝毫不予理会凌音的请求,他抱着她在王府门口一众守卫的恭迎下,踏入了宁王府。
微微抬起双眸,凌音直直看去,却在不远处的暗角地发现了身着斗篷的司元絮。
此刻,这女子正看向她与容倾,眸中竟是满满的伤痛。
********
原以为容倾会送她去自己居住的听雨阁,却不想,这男人竟是径直朝着他的毓锦轩走去。
还未踏进厢房,凌音便见几名侍婢正从里面走出,手中还端着空盘子。
一看见容倾,几人便行礼恭敬道:“王爷,奴婢们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在容倾的眼神示意下,几名侍婢头也不抬地退了下去。待这男人一脚踏入厢房时,二人身后的雕花木门还极为适宜地关上了。
一眼环过他的厢房,凌音见房中布置虽有奢华风范,却也不失雅致。
目光转向桌上摆着的一道道简单宵夜,她才忽然想起,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而她从宴会上起,便一直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如今,闻到食物的香气,她才发觉自己已是饿极。
可容倾似乎并不这么想,反是抱着她朝着内室走去。
凌音刚想要说话,内室里热腾腾的暖雾便已直直的扑面而来。原来,方才那几名侍婢已准备好了洗浴的木桶,而木桶里的暖水中,还飘散着不少馨香的花瓣。
见男人将自己缓缓放下,凌音并未多想,便从斗篷中伸出手缓缓探进了热水中。
水波轻卷着花瓣柔抚上她的手,带着麻痒却十分舒服。微蹲在木桶旁,凌音在想,这男人怎么还不出去。
半响,她却听见容倾在自己身后催促道:“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沐浴更衣。”
可凌音却还是不肯死心的讨价还价了起来。撇了撇嘴,她试探着问道:“难道就不能先吃点东西再沐浴吗?我有些饿了。”
全然不去理会凌音提出的要求,容倾微有不耐的开了口,“是要本王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他话语刚落,凌音便猛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男人,急急回道:“我自己来就好,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会?或者你可先去吃一些东西,但说好了得给我先留一点,我是真的饿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容倾,凌音不知是这内室有些燥热,还是因了她尴尬二人现在独处一室,她竟是生了抹窘迫。
将手轻扯着斗篷上的皮毛,凌音却也因为有些紧张,而微失分寸的生生拔下了一撮绒毛。
瞧着掌心的绒绒毛皮,凌音微微一愣之余,瞬间便以无辜的眼神看向了容倾。
可他却忽然俯身贴近了凌音,双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就若是要摄去她的魂魄般。
直到看见她的脸颊更为红润,他才挑眉道:“不知方才是谁肆无忌惮地将本王死死抱住,那股子热情劲去哪里了?”
深深地感觉到眼前男人的不怀好意与逗.弄,凌音握拳捶上他的胸膛时,才发现这男人坚如石墙,她的小打小闹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时,让凌音缓缓长舒一口的是,容倾只是轻笑着凝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出了内室。
*******
一番沐浴过后,待凌音站起身来准备穿衣时,才发现木架上挂着的,竟是一件女装都没有,全是
tang侍婢为容倾准备的衣袍。
不再多想什么,她径直踏出木桶,随手便穿上了容倾的衣袍。只是,这般宽大的衣袍罩在她身上,显得尤为盈余晃荡。
将周身细细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束带都已绑好后,凌音才缓缓走出了内室。
顺着目光看去,桌上的宵夜还是原封未动,而容倾则是轻靠在一侧的软榻上,看着手中的折子。
见折子背面是乃明黄之色,她微微一惊。这是官员呈给皇上批阅的奏折,怎会在容倾的手上?
还是说,因了皇上要带上皇后与皇贵妃等人去崇宁府避冬,所以准备封这次在千江府赈灾一事中,立头功的容倾为监国?
如此,皇上才会将奏折都给了他来批阅,让他提前熟悉政务。
正待她这般想着之时,却听得容倾头也不抬的慵懒道:“方才不是吼着说饿了吗?还不快去吃东西。”
凌音微微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语。此刻,他仍专注地看着手中折子,似已没了再搭理她的想法。
见得这般情景,凌音才踱步行至了圆桌前坐下。虽然她极是饥饿,却心不在焉的用着宵夜。此番,她的注意力已全被容倾勾了去。
瞥了眼容倾,她咬了一口手中的紫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咽下口中的食物,她开口道:“你晚上喝了不少酒,也没见你吃过东西。来吃一点吧,否则晚上睡觉胃怕会不好受。”
许久,见容倾并不回应自己,凌音撇撇嘴,再度咬了一口紫薯。思及之前在苍擎山发生的种种,她微有疑惑的问道:“纳兰舞真的还能再活二十年吗?那晚她毒发时,我见她已是没了呼吸。而你也曾说过,她只剩了一日的性命。”
言语间,她将目光落向了那凝看着手中奏折的男人。
她曾想,以容倾的性子,怎么可能施救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纳兰舞。可让她料想不到的是,纳兰舞竟在他的救治下,奇迹般的再度活了过来。
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尽管她曾多番追问,可这男人却一直缄口不言。
她在想,暴戾残忍的脾性,似乎都只是他的外表。
感觉到吞咽得微有急切,正有紫薯卡在了喉间,凌音随手便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急急地喝了起来。
却不想,由于这女子吞得过快,水竟呛到了气管,致使她猛烈地咳喘了起来。
待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上正有大掌替她顺着拍打时,凌音才抬眼看向了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旁的容倾。
眼眶中,咳出的泪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伸手轻拭掉眼梢的泪痕,凌音见他一脸鄙薄的斥责道:“吃东西都封不上你的嘴。”
瞥了眼桌上已被吃得只剩残羹零菜的宵夜,他嗓音淡淡,“吃好了就跟本王进来。”
拽起凌音,他拉着她朝了内室的床榻旁行去。
见容倾一副颇为急切的模样,凌音兀自在心中暗嗔着,他不会这么快就要拉着她做那事吧?
想到木屋内,这男人激烈索取的种种,她微微胆怯了起来。施力将身子一定,她推诿道:“容倾,我有些困了。”
可容倾却只是一力拽着凌音,直到二人都到了床榻旁,他才将她按压着坐在了床上。
依着她身旁一道坐下,他更是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枚药瓶。
并未言语什么,容倾将药膏倒在了手上。一把拽过凌音,他将手伸进她的衣袍内,顺着背脊一路而下,将药膏轻轻地抹在了她微微红肿的地方。
感受到药膏的微凉沁肤,凌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替自己上药。
之前,她有告诉过他,那三十大板着实也让自己吃了一些苦头。可没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上。
心间隐隐的荡出了一丝甜蜜,凌音任由他暖热的大掌在她肌肤寸寸滑过,“想不到,你也会有如此贴心的一面。”
凝了她一眼,容倾将手从她衣袍间抽.出,冷冷道:“你虽不是倾城之貌,但本王对你的身子倒有兴趣。”
“凌音,记住守好你的身子,别让本王对它失了兴致。”
*******
柔盈的烟纱帐幔间,沁人心扉的末莲香正悠散缭绕出许许仙逸的薄雾。但这抹怡人的香气中,还蕴着些许淡淡的烈酒气息。
身子窝在软塌内,凌音凝眼看着将自己欺得无法动弹的男人,眸中满是深浓如炽的流光。
方才上药过后,她便打算不再逗留,而是回自己的厢房休息。可她才踏出几步,这男人便猛地擒上她腰身,将她旋身压倒在了软塌之上。
此刻,她虽是有些诧异他的这般举动,但嘴角却还是弯了抹藏不住的浅浅笑意。
见男人已深镌她心的薄长眼眸中,有暗动的艳火在燃烧,凌音心脏倏地一跳。
难掩那心跳剧烈过后的酸麻之感,她被容倾困在身侧的双手,竟是不由自主的轻动手腕,朝他
精健的腰身处狠狠一扣。
待这抹折磨着她的酸意终是抽身退去后,她才缓缓放开了紧在他腰间的力道。只是,这般下来,他的腰身处却也隔着衣袍留下了几道深暗的红痕。
轻咬着唇瓣,凌音眉间微微一蹙之时,竟是挣月兑着他的力道将双手释放了出来。
看着身下女子因狠狠施力而略略涨红的脸颊,容倾忽的与她间出余寸距离,一手扯开了拢在她身上的衣袍。
霎时,她白皙的身子便在他眼前尽展无疑。见躺在软塌上的女子因羞赧而微微团起了身子,容倾猛地将大掌移至她的腰背处用力一捏。
顷刻间,这抹疼痛便让凌音本能的朝上展开了身子。而这般举动,则让二人贴得更为紧致。
见男人眼梢处正流转着一抹薄薄笑意,凌音眸光一闪,便是以电光之势揭下了他的银色面具。
只觉眸中忽的教一片如梦似幻的炫影之景抹过,待她视线倏然清晰时,眼中已是沉沉的痴凝。
眼前,是男人如画的眉眼,精致的鼻唇,熟悉中却又透着点点陌生。
那道熟悉,是因为她早已将这抹容颜刻在了自己的心上。而陌生,则是许久不见的再见,让她已经忘了怎样还能心如静水的与他相对。
此刻,她的眉眼神姿中,除了不掩心绪的爱恋,已再无其他。
将手徐徐移至男人的脸颊处,凌音以纤细的指轻触而上。从眉梢,到唇角,她心有眷恋的抚过了一遍又一遍。
静凝端看着身下女子,不知在她如此重复第多少次时,容倾终是失了耐心。
眸光一利,他猛的将她的手擒住,男人将之狠狠的按压在了软塌上。下一秒,他便将唇齿噬向了她的脖颈处。
霎时,这抹绵软中混着点点疼痛的感触,便让凌音微皱着眉,紧咬了唇瓣。而这般痛痒之感还在顺着她的肌肤徐徐蔓延至胸前。
如此扰人心神的惩罚,已让凌音便是灼红了双颊,也要咬牙憋屈着声息,避免轻逸而出。
见她紧绷着身子涩涩退缩的娇羞模样,容倾唇角浅浅一勾,喉间缓缓逸出的嗓音更是沉哑到了极致,“叫本王的名字。”
忽的听得他如此一说,凌音瞬间觉得心间满是羞怒之意。眸光轻轻一转,她咬唇别开了脸。
容倾眸色微沉之际,倏地加重了大掌盘恒在她身上的力道。
看着她眉心已然纠成一团,却仍是执意回避着不肯道出他想听到的话语,容倾猛地将大掌扣上凌音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拧眉看着男人沉暗到深如幽夜的眸光,凌音咬牙开了口,“容倾,你弄疼我了。”
见她因了疼痛而薄出点点泪光,容倾才颇为满意的邪笑着低声哄慰道:“乖,一会就不疼了。”
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袍,在凌音还微有懵懂的凝看着他时,他已将身子一沉。
霎时,那抹熟悉的裂痛之感便再度袭上了她。但此刻,便是不管她如何闪躲推避,都已无法再与他拉开距离。
一阵激越的欢爱过后,凌音微有虚乏的将手扣在软塌的侧沿,恨恨的在心中暗咒着容倾。
他骗人。
那里虽是不痛了,但她通身却如散架一般无力。
可此刻,他却将手再度抚上她的腰身,以轻啄细吻占据着她的耳畔。眉间微微一皱,凌音带着慵懒的哭腔缓缓道:“我困了,想要睡觉。”
下一秒,便有暖热的气息悠悠薄散在她耳畔,“再来一次就放过你。”
再一次天真的信了他,直到凌音最后绵软得困睡在软塌中时,她才明白,他一直都在骗人。
*******
缓缓直起身子,容倾瞥了眼趴在软塌上睡去的女子。此刻,她嘴里正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而她身下还压着他的袍子。
未再停留,容倾随手在木架上拿了一件袍子套在身上,便转身走出了厢房。一眼凝过候在厢房外的徐玉衡,他朝了毓锦轩的院门行去。
刚一踏入书房,他就看见了身着青色衣裙的司元絮正侯在窗棂前。见他进来,这女子即刻便朝着他快步奔来。
一把将他的腰身紧紧抱住,她细语低喃道:“容倾。”
————————————————————————————————————————————————
今天家中有事耽误了,这是23号的更,24号还有一更,亲们晚上再来看。
感谢183****9733的荷包,婆娑陌陌的荷包与月票,nana多的花花,寶寶99的五朵花花。喜欢文文的亲记得收了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