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丝听得痛苦的起了一阵颤抖,亚利对侄子大蹩其眉。“够了,小子。”
“您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能上这种当。”
“我们听听她怎么说。”亚利坚决的说:“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找我们,丹丝?”
“我对你一无所知,”丹丝回答道,痛苦稳定了她。“我妈死时,我年纪还小,十岁那年,爸爸也撒手人筹,他若是曾经谈起你或这地方,我也没有印象,而甘庶园教会学校里也没人能告诉我有关爸爸的事。”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怒基质问。
“从麦里南那儿知道的。”
“我就知道。”怒基尖酸的说:“根本就是一群骗子嘛!”
他那一口咬定的语气和满腔的敌意对丹丝来说,无异是在公牛面前舞动结旗,她挺起背脊,用最甜密的音调对他说话。
“而根本就不是,亲爱的怒基表哥,里南在拉哈那见到我画上的署名,于是打听我的事,这才发现我的身份,这是上帝的恩赐,我终于知道亲人的下落,因为我打算到巴黎去,拉哈那又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所以我才会来这儿,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从此以后得照顾我,这屋子气氛不睦,不适合我住。”
怒基呛着。“这人竟然敢批评我们,我受不了啦。”
丹丝怜悯的膘他一眼。“自尊心太强的男人可真烦人。”
怒基暴跳如雷,被亚利猛地挥手制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来找我们?”
丹丝笑了。“哈,当然是为了赏金,如果你马上付钱给麦先生,我就可以分得我那一份,我会很感谢的。”
“你这小贱人,”怒基的咆哮粉碎了丹丝说完话后的静默。“我们不上这种当,姓麦的!”
“你他妈的给我慢着!”洛克叱道:“我和这件事无关!”
丹丝困扰的侧着头。“可是这是安排好了的,我们两人各分一半。”
“亚利攒紧了眉毛。“原来这是你的诡计,姓麦的。”
洛克的面色阻沉得像雷雨。“我就算下地狱,也绝不拿罗家任何东西。”
“可是代理人当然得收酬劳。”丹丝理直气壮的说,洛克的态度令她不解。“你和里南为什么不拿下你们该拿的份?我打算和你们平分的。”
洛克忿忿瞪着丹丝。“罗家一向是拜金主义者,我该知道你也不例外,但休想我在这儿和你一搭一唱,公主。”
丹丝的自尊心有点受伤,她伸手朝华丽的大厅一挥。“可是他们付得起钱呀。”
“那么你尽管拿你的赏金吧,我的责任已了。”洛克大步走向大门,到了门口,他对三人讥笑道:“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原本是句祝福的话,听来却像诅咒。麦洛克消失在寒夜里,把丹丝抛下来独自面对两个气呼呼的男人;她压抑着内心的沮丧,她竟然对洛克已产生了依赖心!如果想生存,就万万不能存有此心;她鼓起勇气,挑战的转向爷爷。
“怎么样?”
亚利吃了一惊,怀疑的打量她。“什么怎么样。女孩?”
“你悬赏找你儿子的下落,我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丹丝双手叉腰,一副泼辣的姿势。“你给赏金,或者这只是唬人的?”
“让我把这小骗子给扔到垃圾桶去,她属于那地方,叔叔。”怒基一双肥手张了又握,握了又张。
“我不在乎你们相不相信我是不是吉姆的女儿,”丹丝还嘴道:“问题是,我千里迢迢跑来向你们通报他的下落,甚至带了证物,这比任何水手的道听涂说有力多了,我要求你们信守承诺。”
“要求,嗯?”亚利呵呵的笑了。“我的天,你的确有罗家人的子。”
“叔叔!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些谎话吧?”怒基不可置信的问。
亚利的视线在丹丝的脸孔和那只银坠子之间来回梭巡,他伸出手,丹丝挺住自己,任他拂开她脸上的咖啡色直发、端祥她的眼睛而没有闪开。
“我相信她。”
“什么”怒基呛道:“这我必须反对!”
“赏金呢?”丹丝大声的问,压过怒基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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