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洞房花烛
王甫生凑近去看,绣心今日化了浓浓的妆,惨白的一张小脸,一张血盆大口,倘若不是他早先便知道她的模样,她这妆容恐怕早把人吓跑了。此刻,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眉头微微锁住,仿佛在做什么噩梦一般。
他细看一会儿,心中起了怜爱之意,故而并不唤醒她,反而轻手轻脚地推了门叫门外的小丫头们端了热水来。众人都疑,怎么二爷刚进洞房便要热水来?过了一会子,王甫生房里的新碧便将热水给端了进来。
他将毛巾拧干后轻轻柔柔地替绣心擦拭掉脸上的脂粉。绣心嗯了一声,无意识地挥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呢喃了一句,“不要……”王甫生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子,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便露了出来。
王甫生的视线扫过她的眉,她的鼻,最后定格在她的唇上,小小的,粉粉的,湿湿的,他现在还记得亲吻她的味道。越这么想,王甫生越是心痒难耐,忍不住含住了绣心小小的樱唇,嗯,果然同记忆中的滋味儿一个样,又软又甜。他的舌头沿着绣心的唇形扫了一遍之后,便想着顶开一排贝齿进里面一探。谁知这时候绣心却是醒了过来,感觉有人在轻薄自己,想也未深想,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
啪得一声响,王甫生愣了,绣心也楞了。
绣心想起今儿个是自己与这登徒子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人了,以后得仰他的鼻息过日子,故而垂了眼帘,做出一番温柔顺意的模样,“原来是相公啊……我方才没看清。”
王甫生原本生了一肚子闷气想要发作,却瞧见绣心垂着头愧疚不已的模样,心内仿佛有一只羽毛在刮搔,痒得很,那一肚子的火气登时便没了,“你糊涂了,今日是你我的新婚之夜,除了你相公我还能有谁?”
绣心忙道,“我睡糊涂了嘛。”顿了顿,绣心豁出去似的,主动攀住王甫生的肩,“相公别生气了?”这话出口,把绣心自己恶心得差点把刚吃进去的一肚子花生给吐出来。
王甫生听了倒挺受用,心内想,这崔绣心婚前跟婚后差别也太大了,先前待我冷言冷语的,没一个好脸色,如今却这样柔情蜜意的……王甫生想了想,很快便明白了其中关隘,想必是怕在王家站不住脚,来讨好他来了?哼,表面上这样好,心里头还不知怎么编排他呢?他干脆就坡下驴,将计就计好了,瞧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一番算计之后,王甫生挑起一个轻佻的笑来,轻轻挑起绣心的下巴,“今日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合卺酒可还没喝呢?”
绣心脸上的笑僵了僵,起身至桌边倒了两杯酒,“的确是呢,相公,咱们这便把合卺酒饮了罢?”
王甫生坐在床边不动,环手瞧着她,“你喂我啊。”
喂?
绣心愣住,呆呆地瞧着他,“怎么喂?”
王甫生噗嗤一笑,“你说该怎么喂?当然是用嘴喂喽。”
绣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王甫生在心底冷哼一声,就看不惯她这幅样子,感觉嫁给他有多委屈似的。也就是长得可心一些,讨好自家男人的技巧是一样也没有,看来还得好好调.教才是。
王甫生起身含了一口酒,搂住绣心便嘴对嘴地封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将口中的酒整个灌给了她。绣心被这么一弄,被酒给呛到了,捂着嗓子咳得满脸通红。王甫生这才笑了笑道,“崔绣心,这才叫喝合卺酒,明白吗?”
绣心又气又羞,却也不敢反抗,只道,“你呛到我了。”余音袅袅,里头含了些爱嗔怨。王甫生想,倘若不晓得她先前的表现,这会子恐怕得被她骗了过去。
王甫生搂住绣心替她拍了拍后背,“可好些了?”
绣心摇头道,“无事。”
“既无事……”王甫生顿了顿,忽而整个人压过来,将绣心扑倒在床上,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咱们是不是该办事了?”
“什么?”绣心睁着圆圆的眼睛瞅着他,“办什么事?”
先前江氏曾经将一本无名书给她瞧,绣心也未放在心上,连翻都未翻一下,因此她对于这男女之事还只停留在同床共枕的阶段。
“当然是办正事。”说着,王甫生便要伸手解她的嫁衣。
绣心忸怩着躲了一下,“我自己来。”
“哦?”王甫生的眼睛亮了亮,居然要自己来?
绣心想,反正横竖都要如此,既嫁了他那就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这样想着,便自己伸手一颗颗解开外头嫁衣的扣子。王甫生眼见得绣心那水葱似的手指一颗颗解开鲜红的嫁衣,露出里头白色的里衣,不由得心火大盛。
不一会子,绣心便将外头的嫁衣解了,扔到了一边的凳子上,王甫生正要搂了她过来时,绣心却一掀被褥,往里钻了进去,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边,“好了,熄灯吧。”
王甫生:“……”
绣心见王甫生僵住,疑惑地道,“不歇息吗?”
“你母亲难道没有教你如何侍候自己的丈夫?”
绣心冲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侍候?”
王甫生痛苦地扶额,想当初他十四岁那年他母亲给他安排的暖房丫头也不过十六七岁而已,不仅通晓人事,还指引他探索这鱼水之乐的妙处。不说别的,他的结发妻子,安阳公主的女儿白卿若在新婚之夜虽则羞羞答答,但也颇懂如何取悦自己相公。怎的这崔绣心就这样呆?
今日是他新婚之夜,绣心这块肥肉又是他惦念已久的,不吃实在不甘心。故而他想了想,连人带被子整个人捞起来搂在怀里,在绣心脸上亲了一口,“为夫教你如何取悦相公如何?”
绣心虽则还不解事,但她见王甫生笑得邪气,眼里发着贪婪的光,仿佛一口要将她吞入月复中似的,不由得生了怯意,眼底便蕴了些湿意出来,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学。”
“小乖乖,你迟早都要晓得这回事,迟一天不如早一天,嗯?”诱哄的语气。
绣心小兔子感觉到了危险,把被子紧了紧,再次摇了摇头,带了些哀求的语气道,“相公,我可以不学么?”
这声相公叫得王甫生是通体舒畅,他琢磨着小乖乖还不解人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故而换了种口气道,“小乖乖,我让你体验一番别样的乐事,你只要乖乖听着我的就行了,来松手,放开被子,嗯?”
一听这语气,绣心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故而抓着被子就是不撒手。王甫生与她折腾了一会儿,急了,抓住被角用力一掀,绣心就顺着被子滚了出来。王甫生将绣心搂入怀中,只觉怀里的可人儿软软的,香香的,恨不得一口吞进去。右手早已顺着上衣往上爬了进去,触手是香腻溜滑的肌肤,不由得在心底暗赞一声。
如此这般,绣心被王甫生剥得光溜溜的,像煮熟的鸡蛋一般。王甫生正急不可耐地要提枪入港,奈何绣心从未经人事,入口难免紧窄,加之未曾动情,竟干涩得难以进.入,难免就弄痛了绣心。绣心眼见得王甫生那骇物早吓得面无人色,现如今,又如此之痛,想也未想,一个蹬腿将王甫生踹到床下去了。
王甫生猝不及防,被踹至床下,刚巧碰到了凳角,登时额头青紫了一块。
绣心将被子裹住自己,吓得小脸都白了,泫然欲泣,“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出了这事,王甫生哪还有什么兴致,将里衣穿上,兴致缺缺地爬上床,盖上被子,“得,今儿个就算了罢,熄灯。”
绣心裹着被子,担忧地模了模王甫生的额头,“相公,你没事罢?”
王甫生想自己也是太心急了,不能全怪她,便将她搂住,替她盖好被子温言道,“没事儿,明儿个就好了。”
绣心窝在王甫生的胸口,感受着他强壮的心跳还有灼热的体温,默默地想,这新婚之夜总算是过去了。只希望他可别再来她房里了,她只要好好做她的当家主母就成了。将睡未睡之际,绣心迷迷糊糊地想,不知什么时候能怀上个孩子,这样地位就更稳固了。
王甫生怀里搂着温香软玉,刚刚歇下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奈何美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得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不知何时,王甫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王甫生先醒了,唤了人进来服侍,他穿戴好之后便轻声对新碧道,“让二夫人再歇一会儿,我去书房坐一坐,她醒了,让她来寻我。”
“是。”新碧福了福,见王甫生额头有一小块青紫,又瞧了一眼酣睡的新二夫人一眼,心内想,这王家大宅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君。告诉亲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本作者明天要参加封闭训练,十天没有网,不能带电脑,这就意味着,至少七八天无更新!!!嗷嗷……到我回来的时候亲们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