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圣心下一惊,女人果然不能得罪,特别是有能力的女人,不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瑾圣面上倒是依旧平静:“那咱们合作愉快,面圣的事情,等本王明早下朝回府,再一同前往,圣上送的礼,意思也很明确,记得早些打点好,本王回来便走。”
暖心再次低下了头,应了声是,眼底却是努力的平复那悲愤仇恨的心思,能报仇便是,没必要每日为了仇恨而过不安生。
收拾好心情,暖心再次抬眸,笑道:“王爷,怎么说咱们今日也是新婚,王爷您别忙的太晚,妾身在房里等您哟~”
一个时辰之后,暖心沐浴好穿着鹅黄色的里衣,坐在梳妆台前,从首饰盒的夹层取出从瑾圣那里要回来的帕子,抚模着上面的样式,母亲曾经一针一线的手把手教她绣花的回忆便浮现在脑海中。
这是她最后学成了,母亲拿出祖传的样式让她照着绣并且绣上自己的名字,当时瑾圣拿出这条手帕,她只顾着担心哥哥,现在想来,当时母亲还跟自己说过,这手帕最红艳的地方的丝线,是要用自己的血来染的。
而这手帕自然不只是身份的象征这么简单,这帕子平日都是要细心收好的,但若帕子遗落,被男子捡了去,那这个男子,就是上天认定的与自己般配之人,若不是自然遗落的,或者是没有掉落过,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一辈子只能孤独一世。
想起那个时候,母亲说过自己出嫁的话,要为自己梳头,看着桌上的梳子,心里又不是滋味,如今帕子被人捡到,倒也真的嫁给了那个人,但他们之间除了主仆关系,还能有别的吗……
母亲……
暖心转头望向身后窗外的月亮,心里不是滋味,不提起还好,这一提起,往事全都涌上心头,轩瑾圣在,她还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会儿独坐空房,倒是满脑子过往。
手里握着梳子,一滴泪在眼中打转:“不是说好会为女儿梳头的吗,是,如今却是阴阳相隔……哎呀,眼泪差点下来了!”
暖心连忙仰起头,睁大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等到眼泪干涩在眼眶中,暖心才意识到,现在她是以流眼泪的,哎,若不是像那天遇到墨七的时候,那种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宣泄,那眼泪要流下来,多还是被习惯给逼了回去。
一阵阴风吹着烛光摇曳,暖心一阵激动,但期待才开始,外面便传来一声:“王爷驾到。”
那异动就这样生生停住了,暖心眼底不禁滑过一抹失落。
瑾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暖心手里握着梳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暖心收拾好心情:“没什么,想起了母亲还有其他人而已……”
瑾圣心里不是很舒服:“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你好像很喜欢买东西,明日面圣之后,本王陪你去逛逛如何?”
暖心把梳子放回梳妆台上,抬头看着他:“谢谢,今日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打扮,我挺累的了,王爷也宽衣吧。”
瑾圣挑了挑眉,没有计较,见她上了床,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有几分不忍,想了想,便直接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他还就不信,这样她还能想着她自己的心事,钻牛角尖。
暖心看着某男在眼前大秀身材,本来吧,在破庙的时候,就知道他身材很好的了,现在一看,那哪只是好啊!是非常好啊!特别好!特别非常好啊!!
不过某男连裤子都当着她月兑,这是料定她不敢看?!不过她还真不好意思看……
红着脸颊别过了脸,不过心里却在进行着强烈的斗争——不以看,这么羞羞的事情,绝对不以,会长针眼的!但看一下也没什么呀,长这么大,两世为人,都没好好见识过世面,也忒丢人了,而且他都不介意人家看,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啊!
心下斗争完成在转过头,某人已经换好睡觉穿的里衣,往床上来了,暖心心下一惊:“等等!”
瑾圣看她恢复活力,脸色绯红的样子,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语气带着调侃:“怎么?是怪为夫换的太快?”
暖心的脸更红了,强装淡定的来了一句:“说什么呢!我是说,是我睡床,还是你睡地板。”
暖心这话时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本来吧,要堂堂一个王爷新婚之夜打地铺,估计也就她有这样的胆量了。